丁聰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麻煩你動動腦筋好不好?達到練體圓滿了不起了啊,現在老二不在,大家一定要低調行事,千萬不要再惹出其他的麻煩來,一切都等到老二回來再說!”
高文峰嘆口氣說:“就是不知道老二那個傢伙到底哪兒去了?走也不打個招呼!”
織田雪子眼睛望着門外呼嘯的寒風和漫天的鵝毛大雪,一雙美目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芒,嘴裡輕輕地說:“他一定會回來的!”
……
地球上發生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楊凌什麼都不知道,即便是天塌下來他也管不到。
此時他在那個未知的小魔界之中,感覺自己都已經快瘋了。
他和棍子兩人花了將近二十天時間,一連查看了六個棍子掃描出來的空間不穩定的位置,但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離開的地方,此時兩個人正在向第七個地方趕路。
“滴~”
正在快速的行走中,手腕上的探測儀又一次的發出提醒,楊凌調出3d投影看了一下,一個藍色的葫蘆形狀的影像顯示出來,就在行進的正前方,距離現在的地方也不過一百二十公里。
“老大,要繞路嗎?”棍子很鬱悶的問。
楊凌臉皮抽抽,抽抽了許久,心裡也是糾結的滴水,猶豫了很久之後咬咬牙說:“走,去看看,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如今進入靈境了,打不過還跑不過咩?”
一百多公里,對於他和棍子來說,就一根菸的功夫,兩人現在也沒有了開始的那種小心翼翼,他們已經發現,一般的地方都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一些看起來花花綠綠的植物也並沒有任何危險,他甚至還挖出來不少收在戒指裡面準備帶回去研究一下,讓他不敢去面對的還是探測儀發現的那些東西,這一路走來,他已經繞過了五六個目標了。
但現在,他決定還是去看看,這些所謂的巨魔族的植物妖精是不是每一個都那麼的恐怖,他有個想法,或許自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最後還得靠這些樹精藤怪。
他口乾舌燥的舔舔嘴脣慢慢放開神念,看到孤寂清冷的荒原上,立着一個巨大藍色葫蘆,十多米高,表面佈滿各種鮮豔詭異的花紋,就像符文一樣彎彎曲曲的交織在一起,神識接觸的一剎那,葫蘆突然搖晃了一下,然後一根藤條迅速從頂上冒出來,眨眼就長到幾十米高,在空中轉來轉去,似乎在探測什麼東西。
你大爺!
楊凌趕緊收回了神念。
狗ri的太警覺了,這簡直就是提醒他千萬不要靠近的意思。
半分鐘之後,棍子才心驚膽戰的說:“老大,乾脆我們繞路吧,這東西我感覺非常危險,我的核心掃描一旦接觸就會報警。”
楊凌拒絕了棍子的提議,他不想繼續慫下去了,因爲他已經在這個古怪的空間裡呆了八十多天,不知道繼續呆下去家裡人會急成什麼樣子,當然還有自己的幾個女人,現在他只要一靜下來打坐和修煉,腦海裡總是會響起孫曉靜若有若無的聲音,一直在不停的喊他的名字。
那個聲音彷彿隔着千山萬水,在另一個世界不斷呼喚。
也許,她們都在滿世界尋找我吧?
楊凌翻手拿出勾陳飛劍,大踏步往大葫蘆走去。
他沒有放出絲毫靈氣,荒涼的砂礫踩在腳下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在寂靜中傳出去很遠。
棍子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面,躡手躡像一隻正靠近雞籠的黃鼠狼,臉上的神情慫的一塌糊塗。
楊凌回頭看了這貨一眼,忍不住臉皮抽抽了幾下,一個機器人卻這麼怕死而且愛看**********,這完全不講道理。
距離大葫蘆越來越近,楊凌感覺越來越緊張,心跳的越來越快,嘴巴也有些發乾。
兩公里……一公里……五百米……
不斷的靠近,楊凌腳下也越發的小心,最後隔着大葫蘆兩百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這個距離,相對於大葫蘆十多米的高度,已經非常近了。
此時楊凌更加小心,把自己的神念壓制的死死的,完全就像一個氣息全無的普通人。
而棍子也縮着脖子跟在他身後磕着牙說:“老……老大,這玩意兒怎麼沒動靜啊?”
楊凌心裡有把這貨一把掐死算了的衝動,於是使勁兒瞪他一眼小聲說:“****的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誰是啞巴?”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兩個人幾乎同時一愣,互相看看然後趕緊往前方望過去。
臥槽~!
一看之下,楊凌頓時感覺一股鋪天蓋地的壓力凌空而來,忍不住哆嗦了幾下,同時一股無法言說的苦從心頭升起。
只見巨大的葫蘆頂上,此時一根幾百米長的綠色樹藤已經偷偷摸摸的伸到兩人的頭頂,樹藤頂端一團光霧閃爍,裡面就像隱藏着一隻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兩人。
兩人都沒敢動,而樹藤似乎也沒有攻擊的意思,兩人一藤就這樣安靜的站了半分鐘。
“嘖嘖,原來是一個人族的小傢伙,我剛纔還以爲是睡的太久產生錯覺了呢?這個小魔界十幾萬年都沒人來過了,難道界門已經打開了?”光霧中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前輩!我是無意中闖進來的,也沒有惡意,希望前輩能夠指點一條離開此界的路?”楊凌恭恭敬敬的行個禮說。
“唔,有意思,你竟然叫我前輩,按道理來說,你喊我一聲前輩也不爲過,可惜,你套近乎也沒用,我們巨魔族從來不和人族交朋友,既然界門沒開,你又是無意中闖進來的,那我就放心了,剛纔嚇我一跳,我還以爲你們人族已經佔領了這個小魔界正準備投降呢?說吧,你想怎麼死?”光霧中的聲音似乎鬆了一口氣。
嘎!
楊凌眼前一黑差點兒一頭杵到地上,恨不得把自己立馬掐死算了,自己這嘴該是有多賤,禍從口出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冤,很多人都是死在一張嘴上,不過他瞬間想到一件事,這貨恐怕也只是個欺軟怕硬的葫蘆,剛纔竟然說要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