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宮殿裡面一頭長着人頭的大蜘蛛爬出來,他盯着楊凌看了一會說:“老冼,這年輕人是誰?新來的嗎?不過看樣子不妙,活不了幾天了!”
冼滄瀾皺皺眉頭嘆口氣說:“這是房東,我們都一直生活在他的一件隨身法寶當中!老蜘蛛,你有沒有辦法幫他一下?如果他死了,我們就會一輩子困在這裡。”
蜘蛛老頭兒圍着楊凌爬了幾圈停下來,一條長腿撓撓亂糟糟的頭髮說:“他的身體已經到了崩潰的程度,除非給他換一個身體,比如……”他扭頭四周看了一下指着二蛋說,”那條狗!生命力旺盛,長大後絕對會達到三級戰士的體質。”
冼老頭兒眼角抽抽了幾下搖搖頭,對於修真的人來說,身體就是基礎,在還沒有達到神靈境圓滿的時候,換身體無異於自掘墳墓,從此再與道途無緣。
就算是他自己,如今化靈境階,也只能神魂離體不過幾分鐘,時間再長點兒絕對會死翹翹。
而楊凌如今就是他的希望,只有楊凌不斷地成長,纔有可能幫助他回到天神洲,所以,換身體這種想法直接就被他否決了。
再說,楊凌如今已經達到化元境,身體體質也不是普通凡人,雖然此時看起來傷勢嚴重的嚇人,但絕不會如此輕易的死掉,因爲他對九天道宮非常有信心。
那個傳說中的神秘組織,強大到逆天,一顆丹藥下去,讓死去的人重塑神魂都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此時楊凌知道冼老頭兒的想法,一定會吐他一臉,麻痹的九天道宮是個什麼鬼?
可惜他此時正在和若隱若現的虛空作鬥爭。
他丹田之中那顆即將成型的元氣丹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元氣的溝通,虛空總是顯現不出來,更別說那些黑洞了,九玄真訣如果不能運行,要恢復過來也是遙遙無期。
蜘蛛老頭兒見冼滄瀾沒有答應,眼珠子轉了幾下飛快的向正打的不可開交的二蛋和小貓爬過去,然後很快就把二蛋按住拖了過來。
“老蜘蛛,你幹什麼?”冼滄瀾忍不住站起來說。
“幫他換身體啊!你看……”蜘蛛老頭兒幾條腿把二蛋翻過來扯過去的看了一遍,指着它的三趾勾爪和剪刀似的尾巴說:“這副身體多美妙,簡直就是完美的移植載體,他活過來以後一定會感激我的……”
冼滄瀾一張老臉不停的抖抖,然後擺擺手說:“把老蜘蛛丟池塘裡去!”
七個礦奴應聲站起來,一起圍過去擡起蜘蛛老頭兒七條毛茸茸的腳,往院子中間的池塘走去。
蜘蛛老頭兒一邊針扎一遍嚷嚷:“****的冼老頭兒,你不要仗着人多欺負我,我會報仇的!
冼老頭兒不由撇撇嘴,七個礦奴徑直走到池塘邊上,很有默契的一起用力。
“噗通”
池塘裡濺起好大一片水花。
任憑蜘蛛老頭兒在池塘裡撲騰,七個礦奴卻像看稀奇似的圍在岸邊。
“冼老頭兒,你****的……咕嘟……”
最後,蜘蛛老頭兒哆哆嗦嗦的爬到了池塘中間的假山上,然後趴在上面不停的哆嗦,身上到處都掛着一道一道的冰棱子。
經過系統地元真水一個多月的調養,七個礦奴此時已經回覆完全正常人類的狀態,其中一個看起來濃眉大眼的中年礦奴走回來說:“老主人,池塘中的八品紅蓮如今靈氣十足,雖然還不能達到消災渡厄的境地,但對於元氣境的肉體傷害應該有很好的療效,我們可以摘一片下來幫他度過難關!”
冼滄瀾想了一下微微點點頭,中年礦奴就轉身往池塘走去。
在中年礦奴的威逼利誘之下,掛在假山上的蜘蛛老頭兒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游到池塘中央,費力的掰下來一瓣荷花爬上岸。
冼滄瀾接過礦奴手中的花瓣微微的嘆口氣,“唉,可惜了這株紅蓮,元氣一傷,以後再也難以進階了,不過,這也算是命數!”
他把手張開,和小芭蕉葉差不多大的花瓣慢慢漂浮起來,然後在他手指不斷動作下,花瓣慢慢變形縮小,一滴粉紅色的汁液滴落下來,剛好落在一個漆黑的小碗之中,接着又一滴……一直滴了整整一碗汁液,冼老頭兒手勢一收,已經乾癟的如同爛菜葉的花瓣掉落在地上。
“拿過去喂他喝下!”
冼老頭兒此時彷彿力氣用盡,渾身哆嗦着指着小碗。
正在與虛空較勁的楊凌突然覺得一股冰寒至極的氣息流進自己的身體,而這股冰寒之中還帶着一絲絲元能的火焰。
九玄真訣如同像聞到獵物的野狗,瘋狂的開始運轉,虛空搖晃幾下,三個黑洞慢慢顯示出來,一絲淡淡的元能氣息開始在三個黑洞之中流淌穿行。
楊凌鬆了一口氣,趕緊神思不動,靜守虛空,看着元氣一遍一遍的開始運轉。
楊凌都不知道他這次到底修練了多久,他感覺浮在虛空中的神念都快要生鏽了,等他睜開眼的時候,頓時嚇了一大跳,一圈兒人都坐在地上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就連二蛋還有小貓和一羣白鳥,都高高低低的伸長脖子看着他。
他趕緊渾身上下摸了一遍,發現渾身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然後又摸摸兩腿之間,這才發覺自己沒穿衣服,趕緊夾着腿乾笑着說:“不好意思,誰有褲子,借我一條?”
“切~!”小貓衝他不屑說,“多稀罕,男人不穿褲子有啥子不好意思的,我們這兒有七個都一直不穿褲子!”
七個礦奴幾乎同時用手捂着下體。
二蛋撲過來在他臉上舔了幾下,兩條尾巴搖的像把蒲扇,楊凌伸手在它的身上上摸了幾下,發現這貨瘦了一大圈兒,不過頭上兩個圓包凸的更高了。
想着自己很久都沒有進來了,估計二蛋這是餓的,於是手一揮,一大塊精英元蠍的肉被他丟在地上,二蛋激動地怪叫幾聲,撲上去就撕扯起來。
幾個礦奴直勾勾的盯着這塊肉,喉結都忍不住聳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