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這裡不是九天,依舊是九州地界!”楊凌收回神識聳聳肩膀說。
金不換此時也回過神來,強大的神識瞬間覆蓋整個世界,身體忍不住一哆嗦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數十億年沒回來,九州四周怎麼會變成海了?”
“不是九州四周變成海了,而是鎮壓九州的力量消失了!”楊凌舉起手中的黑色鐵劍,“就是這把劍鎮壓着整個九州,當初我掉入九州之時,在外面看,九州不過是一個被白光包裹的小島而已。”
“鎮壓九州?是誰在鎮壓九州?爲何要鎮壓九州?有誰能夠鎮壓九州?那九天究竟在什麼地方?”金不換忍不住發出一連串的疑問。
楊凌說的話他還是比較相信的,畢竟九州的變化他已經完全看見了,這片大陸的確還是九州,只不過秩序之力被稀釋的非常厲害,他連自身的境界都有一些無法掌控的感覺。
“這些事情一言難盡,恐怕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再細說!”楊凌搖搖頭。
一羣人都沒有反對,特別是木家聖人老祖,如果不是楊凌出手,幾個人可能都已經埋進倒塌的八柱之地之中了。
“雨道友,我還是隨你回一趟冀州,秩序之門現世,或許九州還有其他變化!”楊凌轉頭看着雨青竹說。
“楊道友能夠再次光臨中土,是我們雨家的榮幸!”雨青竹愣了一下之後臉上露出一抹驚喜。
對她來說,這趟八柱之地一行,就完全像做夢一樣,完全打碎了她數十萬年守護的道心,對於楊凌也再無半分視若同輩甚至長輩的心思。
“雪子,跟我走吧!”楊凌伸手拉住織田雪子的小手,主僕二人經此大難竟然能夠在八柱之地相遇,讓楊凌也是慶幸不已,或許只要他晚一點兒取走祭壇上的劍鞘,恐怕主僕二人再無見面的機會了。
“小雪師妹,你答應到達通天柱就嫁給我的!”木家老祖身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臉色難看的跳出來大聲說。
“嗯~”楊凌眉頭一皺,臉色瞬間冰寒的盯着這個傢伙冷冷的說,“你說什麼?”
“泉兒,切莫造次!”木家老祖臉色大變。
“老祖,我要娶小雪師妹……”
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木家老祖袖袍一卷,急匆匆說一聲告辭就帶着幾個後輩破空而去,只留下一個聲音還在原地迴盪。
“雪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楊凌輕輕撫摸着織田雪子凌亂不堪的頭髮,看着她渾身的血跡輕聲的問。
“主人~”織田雪子靠在楊凌的懷裡,享受着大手的撫摸,小臉上露出無限的幸福和滿足,慢慢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一羣人都看着主僕兩人旁若無人的摟在一起互相傾訴,即便是瞎子也知道兩人之間的感情,雨青竹心裡暗自泛起一絲苦澀,而雨瀟瀟卻一雙大眼睛看着兩人,臉上神色不定,面對織田雪子的無雙姿容,她也感到一種沒來由的失落。
金不換哈哈哈大笑着說:“主人,此事易耳,如若木家敢繼續上門再提這件事,我一定打斷木家所有人的腿。”
土行天也笑着說:“依我看來,木家是沒這份膽量的!”
楊凌臉上也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這樣最好,走吧!”
……
半個月之後,中土冀州。
楊凌站在傳送陣前,神念之中看着懸在數千公里之外一扇緊閉的宛若玉石的大門,搖搖頭嘆口氣。
這道秩序之門,應該就是九州的核心所在,可惜他研究了十多天,仍舊無法打開這扇門,只要意識落在上面,就彷彿整個世界都壓在他的神海之中,道場和元神都有被碾碎的徵兆,即便是用混沌紫金鈴也無法收取,因此他試過一次之後就放棄了。
看來要打開這道秩序之門或者徹底煉化,估計達到普通的聖人境都不行,因爲金不換土行天都試過了,一個吐血一個差點兒神魂崩潰,根本就無法抵抗。
而在楊凌他們還沒來這裡之前,雨家的一位聖人在和秩序之門接觸的時候直接差點兒崩潰,已經被擡回族內養傷去了。
“雨道友,多謝你陪我去八柱之地,也多謝近日的款待,我還有其他事情所以要離開九州,等有空再回來與你喝茶賞竹!”楊凌轉身對雨青竹拱手說。
“青竹自當掃榻奉茶等楊道友歸來!”雨青竹趕緊微微福身。
“告辭~”楊凌拉着織田雪子一步跨入傳送陣轉瞬消失。
“雨道友告辭!”風靑子袖袍一卷,帶着大猴子和風蘅也跟着走了進去。
“我們也走吧!”金不換和土行天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微微對雨青竹拱手也走進傳送陣。
從八柱之地脫困之後,又經歷一連串巨大變故,兩人已經鐵了心要跟着楊凌混了,連宗族都懶得回去,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除開繼續追求天道超脫生死之外,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們動心的東西了。
很快一羣人再次出現在神州地界的一座大山之中,距離雲鳳城不過數千裡的距離。
而楊凌剛剛從傳送陣的山洞出來便聽見幾聲妖獸的嘶吼和打鬥的聲音,於是趕緊放開神識一看,才發現一個亞聖境界的修士正在和一頭亞聖境界的妖獸做殊死搏鬥,妖獸傷痕累累,修士也是衣衫破裂氣息散亂,身上也有幾道傷口,附近好幾座山峰都在戰鬥中之中被碾成了粉碎。
“雲定山?”跟在後面出來的風靑子一眼就說出了修士的名字。
“你認識?”楊凌問。
風靑子點頭:“主人,神州本來就是雲家掌控,雲定山是雲家的兩位亞聖之一,我當初就是因爲得到他的庇護纔在雲鳳城隱居下來……”
而戰鬥之中的雲定山顯然也發現了楊凌等人,立刻大聲疾呼:“是哪位道友路過,還請助雲定山一臂之力斬殺這頭妖獸,雲家上下感激不盡!”
楊凌手一擺說:“幫他一把!”
“是,主人!”站在身後的金不換袖袍一翻,只見一道白光一閃穿透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