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孫芳過來對王冠灃說道:“我媽來電話了,你的東西收到了,三個大箱。”
王冠灃心想鄭凡不愧是自己的兄弟,做事如此之快。明天就是星期天,王冠灃一盤算,對孫芳說道:“那我明天就去,你給她說一聲。”
孫芳臉紅着說道:“你又找不到我家,我媽也不認識你,反正我也沒事,我跟你一起去。”話聲雖小,但卻堅決。
王冠灃想了一下,說道:“好吧,那太謝謝你了。”
下午兩點多,孫芳風塵僕僕地跑過來,對王冠灃說局裡有個車等會要到三江市去拉警務器材,明天回來,正好可以搭順風車。
王冠灃一聽也很高興,到學校辦公室說了要到三江市買維修元件,下午請假,又請李明幫照顧維修部,搭乘公安局的車趕往三江市。
公安局的車是一個商務越野車,後面空間很大,公安局後勤處一個50歲左右的幹部坐在副駕駛,孫芳和王冠灃座在後排。
三個人在車上聊着天,不知不覺就過了W縣,坐在副駕駛的幹部也有點疲倦,開始睡覺了。王冠灃和孫芳也不好再說話。
又走了了會,天黑下來了,王冠灃拿出一包煙給了司機,司機一看是包好煙,心理很高興,說道:“兄弟,謝謝了!”
孫芳奇怪地看了王冠灃一眼,王冠灃微微一笑,不說話。司機開車久了,大家又不說話,很容易疲倦,王冠灃送一包煙,一來是有求於人,二來也是給司機提神。
不一會,孫芳打不起精神來,她靠近王冠灃拉住王冠灃的手臂,頭靠在肩上也睡了起來,王冠灃看着孫芳,心裡一陣暖意。
嗅着孫芳少女的清香,聽着孫芳均勻的呼吸,王冠灃的心中一陣波瀾,對孫芳充滿了感激和內疚。
接近晚上10點,汽車纔到三江市,孫芳讓汽車將她和王冠灃送到家門口,約好明天中午在這裡等,就去市公安招待所了。
王冠灃對孫芳說:“你們家附近有賓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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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芳說道:“有啊,就是我家。”
還沒等王冠灃說話,她又說道:“我家裡住得下,現在你還在創業,節約點好不好?”
王冠灃笑了笑,說道:“我是怕你媽誤會,住你家,到時你捱罵可別怪我。”
王冠灃又看了看附近,有一個百貨公司,他說道:“你在這等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買什麼啊,不用,不用!”孫芳拉着他的手不要他去。
王冠灃認真地說道:“你讓我去吧,以後還要麻煩你媽,再說第一次見面,怎麼好打空手。”徑直走進那個百貨公司。
孫芳也跟了過來,王冠灃看來看去,最後在一個賣蜂蜜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看了看一種野花蜂蜜感覺不錯,就是價格很貴,一盒兩瓶,60多元。王冠灃仔細看了包裝和產地說明等,滿意地點了點頭,掏出錢要買,孫芳急了,拉住他的手說道:“你瘋了,60多呢,照這樣不如去寫賓館。”
王冠灃笑着說:“這可是給你媽買的東西呢,當然要買好東西,你別管了,以後有的是錢。”
孫芳心理又是着急,但又是高興。不自覺地挽住了王冠灃的手,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走到孫芳家的住宿樓,孫芳敲門,一個女人將門打開,一眼看見孫芳,高興地說道:“芳芳,你回來了,快、快進來,不是說明天回來嗎?也不打個電話,好給你煮點好吃的。”看到跟着的王冠灃,她遲疑地看了看,眼光看向孫芳。
孫芳大方的介紹道:“媽,這就是我上次打電話說的那個朋友,請你收的貨也是他的,叫王冠灃,今天局裡剛好有車過來,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上次給鄭凡地址時已知道孫芳母親的姓名,所以王冠灃適時地叫道:“劉阿姨,你好!”
“哦,小王啊,快進來。”
兩人進屋,房間不大,但室內擺設相當考究,沙發、茶几、電視櫃一應俱全,到處一塵不染。
孫芳的母親應該40多了吧,但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走到街上說她與孫芳是姐妹肯定沒問題,容貌和體形均保養很好,王冠灃心想:孫芳這樣漂亮,原來有個這樣漂亮的媽。
王冠灃將買好的蜂蜜遞給孫芳的母親,說道:“劉阿姨,這是我給你買的蜂蜜。”
劉阿姨看了看,說道:“買這麼貴的東西幹啥,來就行了,以後不準再買東西了哈。”心裡很是滿意,說“你們坐會,我去給你們煮點吃的。”
不一會,兩碗熱騰騰的雞蛋麪端了出來,兩人狼吞虎嚥吃得歡,劉阿姨坐在一邊,心痛地看着孫芳,臉上露出慈祥而幸福的笑容。
兩人很快吃完,孫芳連聲說道:“媽,你煮的面太好吃了,好久沒吃這樣好吃的面了。”
孫芳的母親高興地將碗收到洗刷,兩人坐在電視旁看電視,孫芳被喊進去幫忙。
一會兩人出來,看孫芳臉色有點不高興,王冠灃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肯定問了和自己的關係,而且還教育了一通。
劉阿姨看了看時間,對孫芳說道:“芳芳,快去洗澡,不然太晚了。”
孫芳答應一聲,走進臥室,只留下王冠灃和她。
她對王冠灃說道:“你的幾件東西還挺沉的,我還是叫我們單位兩個小夥子幫忙才搬上來,是些什麼東西啊。”
王冠灃說道:“劉阿姨,真的不好意思,太麻煩你了,是學校維修部購買的一些電子元件和設備,現在我在負責,爲了節約點錢,所以請深圳的同學幫買的。”
“哦,那比三江市價格要便宜很多?”
“應該是,而且有些東西三江市也買不到,以後可能還要麻煩劉阿姨,也是沒有地方放,不然你一個人,真的難得搬。”
“沒事,小王,你們年青人做點事也難,我能幫忙的豈能不幫,以後不用客氣,再說,你是孫芳的朋友,這個忙我更要幫了。”
她頓了頓,說道:“孫芳這孩子,從小就很聽話,可惜我們夫妻兩人一直沒能在一起工作,關心太少。現在工作了,本以爲好了,不想又分配在五龍縣。小王,你別多心,我不是說五龍差,只是離我太遠了。”
王冠灃說道:“劉阿姨,我怎麼會多心呢,五龍本來就很偏遠,像孫芳這樣優秀的警官,我也不知道爲啥會分到五龍去。”
“哎,都是他爸,分配時沒有到市公安局打點,好的地方別人都安排完了,只剩五龍還有位置了。”
“打點?他們分配也要講這些?”
“當然啦,當時一個朋友還提醒過我,如果分在市區至少要2000元錢,當時也是拿不出來錢,不然,哎,可苦了我們芳芳。”
“小王啊,現在社會真的很現實,一年多來我也想了很多辦法,市局的一個領導已答應在合適的時候幫忙,我想明年,最遲後年吧,孫芳應該能調回市裡。”
“那樣就好了,你多操點心,爭取越早越好,你們母女也好團聚。”
“只是我日常擔心,到時她又放不下,不回來咋辦?”
“爲什麼不回來,她又不是傻子。”
“我怕就怕她犯傻啊,要是在那裡有了牽掛,你說......”
王冠灃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繞了一大圈,原來是給自己上課,怎樣回答呢?
他嘆口氣:“劉阿姨,你別擔心,孫芳早就說了,她現在的目標是要努力調到三江來,我到她們單位打橋牌我才認識她的,沒有你想的那些問題。”
“哦,原來這樣啊,那就好了”劉阿姨面露喜色。
孫芳洗完澡,穿了件睡衣,拿毛巾擦着頭髮上的水。看見王冠灃兩個聊得很開心,心中奇怪,說道:“你們說啥呢,這樣開心。”
劉阿姨說道:“芳芳,用吹風吹吹頭髮,別感冒了,我去將臥室收拾一下。”
孫芳看着牆上的時鐘,說道:“媽,你快休息吧,我自己去收拾,不然你又睡不着覺了。”原來孫芳的母親每天晚上十點半準時睡覺,時間一過,晚上就難以入睡。
劉阿姨說道:“沒事,就幾分鐘”不一會,她收拾好來到客廳說道:“小王,不好意思,我先休息了,芳芳,等會你帶王老師到客房休息哈。”
孫芳邊吹頭邊答應道:“媽,我知道,您快去休息吧,別管我們。”
王冠灃看着電視,但吹風的聲音太大,聽不清楚。頭轉向孫芳,這一看不要緊,心裡一陣翻騰。孫芳離王冠灃很近,長髮在吹風的吹拂下向後漂起,白皙的臉龐映着紅潤,柔軟的睡衣貼在身上,胸部的突起時隱時現,格外誘人,王冠灃身體起了反應。
孫芳看見王冠灃發呆地看着自己,心裡高興,但也很害羞,她將吹風吹向王冠灃,說道:“發啥呆啊?”
王冠灃猛的一驚,臉通紅。
過了一會,孫芳的頭髮基本上幹了,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王冠灃不敢再看孫芳,但孫芳卻不管這些,直接並排與王冠灃坐在一起,女孩的香味陣陣襲來,王冠灃看着電視對孫芳小聲說道:“我說孫芳,別過來了,再過來,再過來我就要犯罪了。”
孫芳鬧了個大紅臉,她一拳打在王冠灃身上,小聲說道:“色狼,心裡儘想些啥呢!”不好意思地走開。
第二天一早,孫芳的母親就做好了飯,兩人吃過飯,王冠灃問孫芳:“你知道三江市電子市場在哪裡嗎?我想過去看看。”
孫芳說:“我帶你去吧。”
“不用了,你也難得回家一趟,多陪陪你媽。”
劉阿姨也說道:“就是,芳芳,你就別去了,陪媽說說話。”
孫芳將電子市場的位置和路線給王冠灃說了一遍,王冠灃一個人搭乘2路公交車約10多分鐘就到了,三江市電子市場不大,也就是一條街上有近10個賣電子配件的鋪面,其中有兩個最大的,東西比較齊全,而且價格也相對較低。
王冠灃與其中一個大店面的老闆聊了很久,這個老闆與王冠灃聊了一陣天,感覺王冠灃是少有的內行,對電子市場的前景和元件的開拓方向分析透徹,讓他視野一開,竟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個老闆姓柳,得知王冠灃在五龍縣心中更是驚奇,他對王冠灃說道:“小兄弟,有你這頭腦,還用在五龍呆,不如在這開個門面,一年你不成萬元戶都不行。”
王冠灃笑道:“我只是想想啊,哪有你這本事,公司開得這樣大,我每個月幾十元的收入,開門面,用什麼開啊。”
王冠灃將自己在五龍搞維修部的情況、自己的想法給柳老闆聊了聊,柳老闆對王冠灃的做法提出了一些意見,這些意見也讓王冠灃受益匪淺。
王冠灃在這購買了一些線材和上次沒有計劃的一些東西,柳老闆自然是以最低批必價賣給他。
王冠灃又留了電話號碼,約定以後如果急用什麼元件,柳老闆可以先將貨讓客運汽車幫帶到五龍,然後王冠灃將錢電匯過來。
王冠灃感覺很滿意,上午11點過,提上滿滿一口袋東西回到孫芳家中。
中午不到一點,公安局的車就開了過來,幾人有說有笑踏上回五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