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冠灃在局黨委辦公會上給教育局幾們主要領導彙報了計算機項目的實施方案和計劃,一聽要組織人員外出參觀,大家一下子來了興趣,紛紛贊同。
不出一週,王冠灃的計劃和以此爲基礎的上報到市**的方案迅速批覆下來,財政資金基本到位,項目計劃啓動。
第一批王冠灃打算組織各縣分管此項工作的副局長、教育局主管科室負責人和大的學校的一把手,這些人是以後計算機配置工作開展的主要負責人。
本來應該前往南方城市考查的,但王冠灃覺得計算機教學設備肯定還是北京的好,而且還可以帶大家到中關村看一下,認識我國軟件發展情況,當然必要的旅遊也安排在其中。
計劃實施很快,由三江市教育局黃德榮副局長帶隊,王冠灃具體安排實施的一行十多人的考查團隊趕往北京,因爲有教育部職業教育司的幫忙,他們聯繫了大學、中學、小學共四所學校進行參觀,期間還安排了四天的旅遊活動。
因爲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抽出時間去看孫芳,所以在走的前一天王冠灃只說了教育局安排要出去幾天,讓孫芳就不用打電話。
來到北京,第一天和第二天參觀安排很緊湊,第三天開始,王冠灃安排所有的人蔘加當地的三日遊團隊,由隨行的小趙安排費用,自己打算好好和孫芳在北京玩幾天。
只有小趙和黃德榮知道孫芳在北京,所以大家問時兩人只說王冠灃還另外有事。
第二天將各項事情安排妥當,王冠灃獨自一人來找孫芳,問了很多人後,終於在晚上八點多找到孫芳住的寢室。
裡面只有兩個人在寢室,一位姓冷的警官和一位姓白的警官,兩人年齡均在三十歲左右,看見有外地人來找孫芳,都很驚奇,冷警官問:“你和孫芳是啥關係啊?”
“哦,我是他堂哥,這幾天到北京來辦事,所以來看看她。”
冷警官一聽,鼻子“哼”了一聲,說道:“你明天來找她吧,此時她正和我們班最帥的男警官在一起呢。”
“小冷,別這樣說。”
“是啊,我妹她已結了婚的,那會和別人在一起。” 王冠灃心裡不相信,說道。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我又沒說他們有啥,只說了他們在一起,不過她堂哥哈,你回去給你妹夫說一下,讓他做好離婚的準備吧,你妹和何警官那纔是郎才女貌,何警官是處級幹部,家裡背景很深,據說你妹夫只是一個教師,讓他趁早放棄吧,免得傷心。”
“你們警官還這樣啊,我堂妹我知道,她絕對不是那種人。”
“是啊,我也認爲小孫不可能會那樣,他們也只是比較好一點的朋友而已。”白警官說道。
“白姐,你哪裡清楚這些東西,我當年和我愛人還不是海誓山盟、還不是生死相愛,但我卻最後離開了他,被人騙了,等我愛人死的時候我才清醒,可惜悔之晚也,小孫和我不一樣嗎,我提醒她幾次,她還不以爲然,像何成亮這種人,還不是上一輩人給他搭的梯子,多學了點東西,來騙孫芳這種單純女人。”
白警官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王冠灃痛苦得臉色蒼白,他想走,但卻無法動彈,白警官問:“同志,你咋了?”
“沒關係,老問題了,一會就過去了。冷警官,麻煩你以後多提醒一下我妹,她就是思想單純。”
“孫芳很聰明,學啥都是班上最快的,但她對人太善良了,哎,丁姐應該最知道他們的情況的,她回來你再問問吧,不過你當哥的也放心,到目前爲止,孫芳肯定沒被那人騙到手。只是以後,我就說不清了。”
王冠灃點點頭,他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身上和心裡的劇痛讓他無法忍受。
他說道:“那我過兩天看有時間沒找她沒,如果沒有就算了,你們也別給她說,以免她擔心。”
王冠灃跑出樓房,在校園遠遠的一個坐椅旁邊蹲下,痛苦讓他窒息,他大口喘着粗氣,沉重的心無法舒展。
他閉上眼,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道:“沒事,一般朋友而已,聊聊天是正常的啊,孫芳說過她只有我一個人,她永遠不會對我撒謊。”
沒有任何效果,痛苦仍然籠罩着他,令他無法起身,無法行走,無法離開。
他像一塊石頭一樣,靠在椅子邊,坐在草皮上,神色木然。
還好是晚上,過往的人並沒在意他,昏暗的燈光也看不清他的樣子,加上椅子只是在一個靠近草皮中央小路上,很少有人經過,看見他的人只是感覺有點奇怪而已。
應該是近十一點多了吧,王冠灃雕塑一般的樣子在一個熟悉的聲音下動了一下,遠遠聽道孫芳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是那樣清楚:“何成亮,這個音樂會真的太美了,謝謝你。”
“怎樣謝我啊,要不讓我親一下。”聲音不大。
“何成亮,你再這樣說以後就不和你出去了,我說過我是結了婚的人,你別有啥想法。”
“孫芳,我一句玩笑而已,你別認真,我應該感謝你,我那樣多心裡的痛苦只有你能理解。”
“行了,很晚了,我還得馬上回去了,不然冷姐又要說我了。”
王冠灃撐着地讓自己站起來,他要看看這個何成亮到底是啥樣子,居然想騙孫芳。
但也許蹲得太久了,剛一站起,卻站不穩一下子就要倒下。
遠處的孫芳目光的餘光感覺遠處一個身影好像要絆倒,不由放緩腳步,向王冠灃看了過來,不會吧,她以爲自己看眼花了,揉了揉眼,沒錯,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王冠灃在這裡,而且他一下子絆在了草皮上。
孫芳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肯定是做夢,她知道王冠灃是容不下一點瑕疵的,或許自己與何成亮的關係真有點像冷姐說的那樣是不正常的,但自己真的沒覺得有啥不正常啊。
思考並沒影響腳步,等她走向那個人,將他拉起來的時候,她真實地感到了王冠灃的存在,不是在夢中,就是在現實。
“孫芳,啥事,怎樣了。”何成亮趕緊跑了過來。
王冠灃聽見何成亮的聲音,身體突然起了變化,一種堅強的力量瞬間充滿全身,王冠灃向前跨出一步。
“你別管,沒你啥事。”孫芳有點惱怒,王冠灃肯定是等她等成這樣的,她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在對何成亮發火。
孫芳帶着哭腔連喊“冠灃,你怎麼啦。”
王冠灃沒有說話,他拉着孫芳,離開校園,走出校門,在明亮的路燈下緩緩向前走去。
孫芳說道:“冠灃,學校有招待所,我們到招待所去住吧。”
“不用,賓館我已寫好了。” 王冠灃終於說了一句話。
孫芳不再說話,她不知道王冠灃來的原因,更不知道王冠灃會做啥事。
王冠灃寫的房間是一個大牀雙人間,走進房間,王冠灃對孫芳說道:“芳芳,你快洗澡,早點休息,我還有事。”
孫芳靠着王冠灃:“冠灃,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啦,你是專門到北京來看我的。”
“不是,教育局組織了一個考查團,我安排他們結束後,說陪你玩幾天。”
“真的嗎,那太好了,冠灃,都是我不好,讓你等了那麼久。你咋在外面等啊,你在寢室裡等我啊。”
“女學員的寢室,我呆久了不好,再說我也想出來走走。”
兩人洗澡後相擁着躺在牀上,孫芳感覺王冠灃沒有了以前的熱情,如果是以前,此時早已將她親暱撫摸,和她交融在一起,而今天卻除了緊緊抱住她外,沒有一點其他的動作。
孫芳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忐忑不安,但心裡卻也怪王冠灃有點過分敏感,自己真有點委屈。
但近三個多月兩人沒在一起了,她想着法子也要陪王冠灃高興,自己的這點委屈又算得了啥。
她輕輕地吻着王冠灃,緊緊的依偎在王冠灃的懷裡。
王冠灃說道:“芳芳,我今天頭痛,也累了,我們休息吧。”
孫芳溫順地躺在王冠灃懷裡,看見王冠灃似乎睡着了,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王冠灃這個樣子,是兩人認識以來從來沒有的,難道這點小事竟然讓兩人產生了隔閡,孫芳真的很傷心。
此時王冠灃也沒睡着,他生氣,但孫芳那純真的眼神告訴他,孫芳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而且對他依然和以前一樣關心她,但不知怎樣的,自己就是提不起興趣。或許每個人對愛情都是那樣自私的吧,容不得一點沙塵,所謂寬容所謂理解在愛情面前是行不通的。
第二天一早王冠灃就起牀了,王冠灃心情已大爲好轉,他悄悄將今天要和孫芳遊玩的東西準備好,然後靜靜地坐在牀邊看着孫芳那熟睡的可愛樣子。
他暗暗怪自己給孫芳帶來的不安和不愉快,這是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妻子,自己是保護她,而不是讓她爲自己擔心爲自己委屈。
他不由輕輕吻了孫芳一下。
孫芳昨晚傷心地責怪自己,很久都沒睡着,早上四點多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此時王冠灃一吻,那種熟悉的感覺立即讓她驚醒,她睜開眼,見王冠灃正笑着看着她,她一下子撲在王冠灃的懷裡,兩人長久地相吻。
王冠灃抱着孫芳說道:“芳芳,今天陪我去哪裡玩?”
“我帶你去長城、去故宮,反正我們好好玩幾天。”
下樓孫芳來到賓館總檯,打了個電話給班主任請假,班主任本來不答應學員請假的,但孫芳並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說請假三天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