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架着醉得一塌糊塗的馬小虎艱難的走着,沒他死活沒有想到,看似瘦小的馬小虎,原來是如此的重,簡直個一頭死豬沒有什麼他大區別了。
偶爾,馬小虎也會喊兩聲酒醉後的瘋話,張聰也只有無奈的安撫着他。
喝醉酒在騰飛大學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了,每天都會有各個專業的學生被同學架着從外面回來,早已見怪不怪的事情,還有什麼值得好好奇的。
十幾分鍾走下來,原本疲憊不堪的張聰,更是氣喘吁吁。
“小虎子啊,你咋就和頭豬一樣重呢?難道你真是吃飼料長大的?”張聰無奈的說着氣話,早已經累的滿頭大汗的他連擦汗的機會都沒有。
“來!小蔥頭,我們兩再乾一杯。”馬小虎閉着眼睛胡言亂語着,要不是張聰架着他,只怕以那凌亂無章的步伐,早已撲街了。
“幹你的頭,會去給老子躺好。”張聰憤憤的罵了句,硬是死死的將他架住。原本就喝的有點多的他,如今一身大汗一出,反而清醒了很多。
快到寢室的時候,張聰很小心的走着,並不是怕方小卓,而是怕“大叔”那變態突然殺出來,這傢伙神出鬼沒,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現在604的人都在外面媾女,連起碼的救兵都沒有,到時候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只怕張聰會去跳樓。
一想到馬如風的那似香腸般的兩片嘴脣,張聰更是全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被他這種變態“強吻”,簡直就是生不如死,此時他不得不更加小心了。
隔着老遠,悄悄探頭看着仔細觀察着西一棟外面的動靜,幾分鐘過去,除了一些來來往往的學生,並沒有發現馬如風的蹤跡,看到這裡張聰終於呼出了一口濁氣,但是爲了安全起見,架着馬小虎的同時,艱難的掏出手機回撥了方小卓的電話。
“喂,是我。”張聰飛快的說着,猶如間諜一般神秘。
“張聰,你到底在哪裡?”從方小卓的語氣中就可以聽出她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以往都是男人等她,如今她等男人還是頭一遭,而且還是如此之久,只怕說出去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說起來很奇怪,連方小卓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願意等下去,換了以前的脾氣,早就走人大吉了,也許是張聰身上的神秘氣息吸引了她,她很想知道這種非一般的人的神秘,到底有何種魅力,讓她可以心甘情願的等下去。
“我在食堂門口啊。”張聰小聲的說着,只覺得全身越來越乏力,真的很想一把將馬小虎這個醉貓丟下就好了。
“食堂門口?你在哪裡幹什麼?”
“沒什麼,你見到‘大叔’嗎?哦,不,是馬如風?”張聰說的很小心,深怕有人馬如風的朋友將他認出來一般,最近他一想到馬如風全身汗毛就會豎起來,只怪這變態太難纏,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賤,連“口吃禿”也被他嚇到了,看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善男信女。
“馬如風?”方小卓好奇的重複着,突然想起了校園網上流傳已久的照片,不由掩嘴親親一笑,道:“你在食堂等我,我過來和你說。”
“好,快點我。”張聰飛快的掛斷電話,架着馬小虎找了個空當的座位丟了下來,知道此時纔算徹底鬆了口氣,不由揉着痠痛的肩膀道:“早就告訴你,要你減肥了,你就是不聽,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比豬還重啊!”
這些當然只是一些抱怨的話,要是按照體積算起來,馬小虎是全604最輕的一個,才一百斤出頭,雖然算不上弱不禁風,但絕對不是用一個“胖”字可以形容的。
“你說什麼啊?”馬小虎突然動彈了兩下,稍微清醒了點,慢慢的從桌子上撐了起來,正準備繼續說下去,不由喉頭微酸,一股反胃的感覺油然而升。
張聰來沒來得及說話,一見他那誇張的姿勢,突然明白,連忙揮手道:“小虎,挺住,不要吐啊。”
“挺不住了。”馬小虎連忙用手一掩,猛烈的噴了出來,完全是爆炸性的,張聰早已腳軟手軟,哪裡還有突然站起來的力氣,直接被馬小虎口中的噴瀉物濺了個滿身。
在食堂吃飯的那些學生都懵了,看着這戲劇性的一幕,頓時胃口全失,紛紛起身走人,一時間,無人在敢靠近張聰和馬小虎這兩人。
“我靠!”張聰驚呼的站了起來,攤開兩手,難以置信的看了自己全身上下和馬小虎不清醒的臉色,全身顫抖道:“小虎子,你在幹什麼?不是要你忍住嗎!”
嘔吐後的馬小虎終於清醒了許多,搖搖晃晃的找了個乾淨的座位,坐下來無力道:“我實在忍不住了。”說完又趴在了桌子上,只剩下張聰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很多原本要從靠近張聰這個門進食堂的學生,一見到張聰如此倒胃口的模樣,紛紛扭頭就走,避之不及。
“小虎,你有沒有搞錯啊。”張聰暴跳如雷的說着,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氣的臉色都青了。
“不好意思啊,我真的好想吐哦。”馬小虎無力的搖晃着手掌,有是一陣突然襲擊,吐了一地。
張聰看到這裡,甚至連自己都覺得反胃了,突然覺得自己胃內左右動盪,實在忍受不了那股惡臭的襲擊,不由喉頭微微酸,吐出了一點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