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聰衣裳襤褸的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之時,連王曉玲的驚呆了。
臉上厚厚的泥塵,甚至連皮膚的顏色也有了變化,就像是剛剛去沙灘曬完太陽浴一般,上身的外套也不見了,一件汗衫更是奇髒無比,簡直和抹布有的一比,而且還破了好幾道口子,下身除了髒一點外,倒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葉峰被他攙扶着,一拐一拐向同學靠近着,臉色表情極爲複雜。
“哇!你們倆跑到哪裡去了?害的我們的到處找?”段洪明連忙迎了上來,吃驚的看着張聰。
“你們還好意思說。”張聰輕輕的抽動着嘴脣,小聲低估着,不由橫了段洪明一眼睛,自己在洞底困了那麼久都不見一個活人來尋找,現在就說到處找,簡直就是火冒三丈。
段洪明被他看的微微一愕,全身不自然起來。
趙霖等人均覺得張聰和以前有些不同了,除了膚色外,至於哪裡不同,一時還真說不上來,每當看到他的眼睛的時候,似乎有種威嚴感,讓人心頭不禁快跳。
當王小玲問起此事的時候,葉峰更是默不作聲,有些事情本是難以啓齒的,最後不由垂下頭去,偷偷的看了張聰一眼,完全是一副夫唱婦隨的模樣。
張聰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只是將前面摔進一個黑洞裡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另外就接着說找出路,至於對第二朵花的奇遇一概不提,一開始葉峰都覺得很詫異,但是一想既然張聰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當下也就沒有多嘴。這一切在張聰嘴巴里說出來是如此曲折,衆人從他的衣着和葉峰受傷的腿腳就已經深信不疑,至於剛纔那聲碎石之聲,大家都忘記一般,沒有人在願意提起。
反覆折騰下來,想不到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好在張聰及時出現,不然王小玲還真不知道如何向學校交代這一切,現在正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顆高懸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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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遙遠的地方,有個如夢境般的國度。這是一個和張聰生活的世界永遠都處於平行線狀態的一個國度。這個國度裡有着豐穰土地、有如泉水般源源不絕的財富,到處都是高山綠樹,青草鋪地,鮮花長盛不衰……
一個不爲人知的世界,一個永恆的國度,它經久不衰存在在另外一個空間裡,而且這個空間也許是凡人永遠無法到達的地方,這一切已經不是用“距離”這個詞語所能表達的範圍。
異界所隔絕的國度裡,在深夜時分大地陡然一震,轉瞬即逝。
可正是一切大地震降臨之前的一次小小的警告。
直矗入天的凌雲山,其如同被折斷的巨大峻峰,竟是如此的荒廢——這裡就是凌雲巔“聖城”。但是在這個世界裡更多的人稱它爲“罪惡之城”。
今晚天氣極佳,綠草平原覆蓋在一夜的星空底下,宇宙神秘浩瀚,無邊無際。聖城門口火把通明,照亮了半邊天空,背後巍然聳立的凌雲山躲進黑夜的陰暗裡,詭異難測,像一個建築出來的謎。
這些建築都和張聰世界的建築大異其趣,到處充滿古典的味道。這些構造奇特,宮殿般的樓宇都是黑色的,屋頂作四十五度由正中往兩邊傾斜下來,高翹着細細的屋脊,頂心有黑色的尖塔,像要憑此互相競爭高度似的,在人月光的照耀下一同噴射着冷光般的紫焰,最令人稱奇的,所以建築材料都是爲黑色金屬和石塊搭配而成。
聖城主殿高約八丈,毅然聳立於整個建築組羣之上,左右兩偏殿左爲雄獅和飛龍,都爲金屬製造。大殿亦高出其他建築物兩丈有多,各由一二十丈的長廊走道連接主殿。三座建築物一主二副,自成一個體系,氣象肅森。除主殿有正門和兩道偏門外,左右獅龍雕像都只開兩道偏門,其中一道通向主殿的長廊,與另一道門遙遙相對。大門由精鋼製成厚約一尺的兩扇鐵門組成,中分而開,高兩丈闊四丈。現時除了主殿的正門外,全部偏門均已打開,杳無一人。正是請君入甕之局。
進門就是青石板一路鋪開,一直延伸開來。直進大殿有道長廊,兩旁各有十多個房間,房門大多敞了開來,站滿了衣着性感或根本赤體的男女。可謂是酒池肉林,場面及其*。
大殿之上處聚滿更多*的男男女女,飲酒高歌,比之任何地方更要熱鬧和混亂。
高聳的尖屋頂,金碧輝煌的色調,巍峨壯麗的建築羣,如此多的人甘於墮落,亦可看出聖城是一個極不簡單的地方,能製造出這種有如夢幻的人性天地,把一切情懷以具體的方法展示出來。
他的罪惡之城正是要告訴所有生活在這個國度裡的人,這裡纔是理想境地,只有縱情放欲,纔是生命的真義。
正殿的雄偉的金屬牀椅之上,一個看似沉睡中的男子,終於睜開了雙眼,用他那銳利的目光看着眼前所有的一切。他似乎在等待,等待着一個沒有結局的開始。
此人樣貌近乎邪異的俊偉,尤使人印象深刻處,是其皮膚晶瑩通透,閃爍着炫目的光澤,一頭銀色的長髮垂在兩邊比一般人寬闊得多的肩膀上,鼻樑高挺正直、雙目神采飛揚,如若電閃,藏着近乎妖邪的魅力。
活像魔王降世的男子,身上的金色華服一塵不染,外披一件長可及地的銀色披風,雙肩黑色金屬護肩更是閃閃發光,攝人心神,腰上束着寬三寸的圍帶,露出的一截綴滿寶石,在火光下異彩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