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淮生尋了個藉口,將人支開,只留下蘇窈跟祁靖朗二人。
祁靖朗對蘇窈的滿意程度都寫在了臉上,目光直白的在她胸腰處流連了一番,“蘇小姐很令人驚豔。”
讚揚的話蘇窈聽過不少,謙虛的收下。
宴會廳裡突然響起舞曲,舞蹈時間,祁靖朗向蘇窈伸出手,“賞臉跳一支?”
“好啊。”蘇窈將手落在他手心。
祁靖朗倏地捏緊,手指趁機在她手背摩挲了一圈。
蘇窈登時皺了皺眉想抽回,他卻突然將她腰肢一攬帶進舞池中,“跟緊我。”
蘇窈忍住噁心,勉強挪動腳步,祁靖朗這種表面穩重,內裡卻是流-氓做派的男人很難讓人有好感。
她朝他笑,不着痕跡的避開他放在腰間的手,視角不同,落在有些人眼裡,就好像是蘇窈巧笑嫣兮的往他懷裡湊。
一舞畢,蘇窈被祁靖朗吃了不少豆腐,眼中難掩冷意,“我還有事,失陪一下。”
蘇窈去了洗手間,用洗手液繁複洗了幾遍,祁靖朗難道體虛麼,手心全是冷汗,給她一種被蛇爬上頸子吐着信子一般的寒慄感。
她離開洗手間準備回宴會廳,剛拐過走廊,突然躥出來一道暗影,她還來不及看清,便被來人死死按在牆上。
蘇窈被撞得頭暈目眩,定神一看才發現是秦珩。
秦珩眼裡全是紅血絲,咬牙切齒的樣子十分猙獰,
蘇窈嚇了一跳,壓低聲音怒斥:“你幹什麼?”
秦珩不說話,只死死的盯着她,蘇窈動彈不得,掙扎了兩下,他更加使勁的掐着她的手臂。
“這樣的生活你過得很開心?”
“有病吧你?”
秦珩喘着粗氣,身上有濃濃的酒精味,“陸東庭,祁靖朗……是個男人你就照單全收嗎?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賤!”
蘇窈擡手給了他一個耳光,瞳仁漆黑空洞,“你再說一遍。”
“你難道不是賤,死命往陸東庭身上貼,你計劃多久了?是不是他無動於衷,你又轉換目標了?今天是祁靖朗,明天呢,後天呢?以前你在我面前的矜持都是裝出來的吧!”他雙目猩紅,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他每說一個字,蘇窈便覺得有隻手掐着她的心室,難受得她發不出聲音。
等他停下,蘇窈動了動喉嚨,神色平靜的輕笑開口,“總之不會是你。”
她的聲音微不可絕,但足足讓秦珩怔住,他猛地放開她,看着蘇窈白皙的手臂已被他掐至紫紅。
“對不起,”就像失魂的人突然回了魂,理智迴轉,他訥訥的說,“我不是故意的,蘇窈,我喝多了,對不起……”
“沒關係,”蘇窈拂開他的手,“反正你說的也是事實。”
蘇窈回到宴會廳,餐桌上擺滿了琳琅精緻的食物,她從桌上順了一瓶洋酒,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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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中途接到了公司的電話,跟江御笙說了一聲便先離開。
出了宴會廳,空蕩蕩的走廊上,前面一道紅色的身影裝入眼簾,嬌小的身子正扶着欄杆艱難往前走,步履雜亂,跌跌撞撞,手裡還拎着一雙高跟鞋甩來甩去。
陸東庭眯了眯眼,放緩了腳步,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蘇窈頭重腳輕,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轉,她扶着欄杆走了兩步,突然腳下一軟,慣性前衝,整個人往下栽去。
沒有預料中的疼痛,膝蓋未着地便被人拽着腰往後一扯,後背撞ru一堵堅硬的‘牆’。
蘇窈轉過頭去看,跌進一雙漆黑沉靜的眸子,四目一相對,陸東庭眉頭立刻緊皺。
蘇窈喝酒上臉是真,但是真的紅得像過敏一樣,眼神已經水光迷離,醉到渾身無力,以至於陸東庭一撈她,她整個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陸東庭鼻尖傳來濃烈酒氣,“你是問題少女嗎?”
蘇窈茫然的看着他,因爲被他圈着,她便只能在他懷裡轉了個身,正對着他,指着他的鼻子認真的嘟嚷了一句:“我是少女,但是我沒有問題。”
陸東庭被她一本正經虛着眼的模樣氣樂,“又酗酒,又跟男人眉來眼去的,這還不算問題少女?嗯?”
蘇窈氣吼吼的駁回,“胡說八道!什麼眉來眼去,我又不是你,我纔不會亂搞男女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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