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窈伸手就去推他,觸及他堅硬的胸膛,又猛地縮回了手,xiōng部因爲呼吸氣促而起伏。
“放開。”她緊緊抿着脣,不讓自己露怯。
“這就怕了?”陸東庭輕輕捏住她的下顎,她便已經不能動彈。
“怎麼?明明是你捏着籌碼來威脅我,怎麼好像變成受我欺負一樣?”陸東庭低聲一笑,“你這樣沒有絲毫氣勢的威脅,倒還不如撒嬌求我,或許我心情好,就答應你了。”
蘇窈皺着眉,睜着一雙流轉的杏眸,“是嗎?可我更喜歡掌握主導權。”
“你所謂的主導權就是不堪一擊,”陸東庭看了一眼被緊緊困住又無可奈何的她,“不如這樣,就在這兒,咱們再拍個視頻,你手裡又多了個籌碼,更加划算,嗯?”
蘇窈一怔,看向立在一邊的手機,原來他是開了錄像。
蘇窈輕輕眯了眯眼,陸東庭是不是打定了主意她什麼都不敢做?以爲她盡是假把式?覺得她既然送上門來了,便再逗逗她?
蘇窈展顏撩脣笑了,伸手就圈住他的脖子,“陸先生,我雖然比不得你手腕強硬,可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是跟你說笑的?”
陸東庭沉默,她這般模樣,似曾相識,就在那天酒店房門外,她掛在他身上,一點點啄着他的脣輕哼的時候,眼波流轉,聲音嬌軟,還真辨不出真假。
挺能耐的,一會兒一副面孔。
陸東庭突然就失了興致,臉色恢復了剛進門時的那般冷硬模樣,他沉沉盯着她的臉,聲線冷冽,“認真的?”
蘇窈歪着頭眨眨眼,“自然,領個證而已,答應麼?其實我也不是很情願把這種東西公之於衆的……”
陸東庭雙手都鬆開了她,靠在那兒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蘇窈看了眼自己現在的姿勢,正失神的想,她是該起來,還是該進一步動作?驀地便聽見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當然不介意,但你確定你能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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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坐在包廂裡十幾分鍾,腦中一直迴響着陸東庭最後說的那句話。
承擔後果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敢發視頻,他下一秒就能弄死她,不過是換了個文雅點的說法。
蘇窈褪去了在陸東庭面前那張笑靨,神色清淡。她走到窗邊,低頭便能看見移動的車水馬龍,如螻蟻蜉蝣。
22樓……
這樣的高度令人頭暈目眩。
一個月前,她的母親便是從紐約曼哈頓一幢公寓樓的22樓縱身一躍,多年的過往,皆成雲煙。
她在公司忙得昏天暗地時接到了警方的電話,趕回去看到的只剩一灘血跡,與白布下血肉模糊的屍體。
那個失望傷心了大半輩子的女人,站在上面的時候,怕過嗎?
蘇窈離開包廂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她離開餐廳去電梯間等電梯。
電梯打開,裡面站着手挽手的情侶,蘇窈匆匆一瞥,怔了怔。
眼前一男一女面上同時閃過一絲詫異,緊接着那面容與蘇窈四五分像的女人輕輕柔柔開口,“蘇窈,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她說話時,身旁的男人直直看着向蘇窈。
蘇窈目光掃過他二人,不清不淡的說:“十來天前吧。”
蘇窈心情不好,陸東庭那事不順利,偏偏還見到兩個不是很想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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