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三少奶奶
秦遠修驀然坐直身體,陰冷了臉。完美性感的薄脣緊緊抿成道線,握着電話半晌沒言語,最後一煩燥按了,轉首扔到桌面上不理不睬。
自打這個秦紹風回來,他心裡就像着了魔似的不安生。總像忌憚什麼,偏偏又都是愛玩的性子,她是整日心無旁騖了,可是別人呢?明明只比她大兩歲,可是一個太沉乏,一個太靈動,他便常常有一種錯覺,會不會跟不上‘年輕人’多變的步調?容顏會不會嫌自己太老氣覺得沒意思?
他也愛玩,可是這樣的家境里長大玩法畢竟不似她那麼純粹,他去的場合容顏一直不愛去,能躲就躲。即便常常有心帶着她一起,也不見得真能把人哄開心。
修指撫上眉骨沒由來的一陣嘆息,忽然沒了看文件的心思,整個人疲憊到發疼發漲,全身每個細胞都瘋狂的叫囂着。
外面響起敲門聲。
他頭也不擡,沉悶的吼了嗓:“走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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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立刻止息,果然安靜下來。
良久,秦遠修開始看時間安排行程,打點完眼前的這些事還要去趟美國,這一次呆的時間恐怕又不會短。心裡有絲企及,又像怕得靈魂都在瑟瑟顫動,常常覺得死氣沉沉的活着也是好的,人若沒有希望,連失望也就不會有。雖然不會有絢麗多彩,但總不至於像坐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起初還有驚慌,時間久了,便是明知會墜入死亡的谷底,整個人也不爲所動了。
秦紹風來得準時,到達秦家時容顏還在沙發上幹她的營生,見管家請人進來,大徹大悟的一聲驚呼:“完了,忘記了。”來不及打招呼,趴起來就往樓上跑,跑到半路纔想起來,回過頭對秦紹風喊:“你等等啊,很快。”
管家吩咐下人上茶,跟在身後多問了一句:“三少爺,您這是要帶少奶奶出門?”
秦紹風目光盯着樓上寵溺笑容還未收斂,轉首:“嗯”了聲,坐到沙發上好脾氣的等人。conad1;
管家很少有這麼聒噪的時候,沒離開,又問:“晚餐在外面用麼?不知道要不要準備少奶奶的晚餐。”
秦紹風挑起眼角看他,這些下人跟秦遠修呆久了,佔了多少奸猾之氣他會看不出。絕色容顏重重疊疊的堆起漫不經心的笑,故意往遠了扯:“現在離晚餐時間還早,說不準。你不忙?想陪我聊一會兒?”
管家只得識相的下去。整個秦家恐怕沒人閒着沒事幹會想跟三少爺聊天的,十有八九會遭遇戲弄。
說了要去參加一個同學見面會,場面再隨意也比一般的聚餐玩樂正式,這一點容顏還是懂的。出於禮貌考慮也會稍微注重一下穿着打扮,想了想還是畫了淺淡的妝,照了照鏡子覺得還算滿意,匆匆忙忙的下樓。
秦紹風聞聲擡頭,怔了下,似笑非笑的鉤起脣角。容顏頭髮綰起,兩側鬆鬆垂下一縷,落在寬大的絲質披肩上,身上是暖色的羊絨外套和及膝裙,顯出身形姣好,鞋跟纖細,難得的女人味十足。又掩不住骨子裡迸發出的清純,女人妖媚的特質便一時矛盾的在她身上完美結合起來。
容顏一進客廳急忙跟管家說了句:“我跟三少爺出去一下,晚上不會回來太晚。”覺得秦紹風定定的看着她不出聲是氣傻了,乾乾一笑,拉上人快速出去。
皮膚本就光滑細膩,笑起時眼角平滑,越發的妝容精緻。秦紹風下意識想碰觸一下,一切都美好得這般無懈可擊,他擡起的手也無從落下,生怕弄亂了哪裡,都是種罪過。
可想而知,這樣的兩個人一同出現在同學會上會激起怎樣的漣漪。秦紹風本來就長得絕豔,女人看到都會自慚形愧的那一種,當晚又穿着正式,一身西服服帖無比,身材修長,自若的擁着容顏進去,連笑容都賞心悅目的斯文儒雅。
好多人自打高中畢業就沒再見過,當年秦紹風就在整個校園裡翻雲覆雨,迷得無數女生團團亂轉,時隔多年更妖豔得無話可說。conad2;人緣看似不錯,一進來就有大批的人湊上來打招呼,靠近之前他調皮的湊到容顏耳邊輕聲念:“瞧見了麼,都是衝着秦家三少來的,不是我。”眉間笑容寡淡,看不出一點真心實意。
容顏不懂,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有人舉着杯子贊:“呀,三少的女朋友真是漂亮,難怪收了性子一心從良,聽不見招惹誰家小女孩兒了。”
另一個跟風調侃:“三少這樣的就該找個仙女級的才配得起,否則咱三少能看上啊?”
“是啊,是啊……三少什麼時候辦喜事,一定得吱一聲。”
……
容顏蒙了,秦紹風也蒙了,帶個女伴麼,誰說一定是女朋友?
容顏向來直白,擠在秦紹風爲她撐起的一小片安全地帶,翻了翻眼:“我不是他女朋友。”
樹在前面最口齒伶俐的小個子男一下笑了:“呦,還不好意思承認了。提前說好的規矩不就說帶着女朋友來麼,還忽悠起我們了。”
一堆人跟着起鬨,就像信她的才傻子,豈不知一羣傻子。
容顏瞪直了眼睛看秦紹風,心裡暗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秦紹風哪裡知道怎麼回事,之前打電話的同學規矩是說了,可是秦郝佳沒說,別人也就不知道了。但畢竟不是能說清楚的地兒,跟一些人打過招呼後把人扯到一邊去:“真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說又不會掉塊肉,回家再說。”
既然來了,總不難給他砸場子,就這麼被人誤解的一口一個“三少奶奶”的喚着,在場底裡轉來轉去。
酒是不敢喝的,否則回去被秦遠修聞出味道一準要扒了她的皮。conad3;秦紹風也沒打算讓她喝,但凡有人舉着杯子過來都被他擋了,細心喝護。笑容淡淡:“她不能喝酒,我來。”
容顏挽着他的半側手臂,有點擔心:“行不行啊?別喝多了。”
秦紹風對她眨眨眼:“喝多了你揹我回去。”
“我把你扔馬路上。”
秦紹風不以爲意:“那也好,你不怕冷就陪着。凍死了,我跟着你殉情,夠意思吧?”
容顏白眼球拋給他:“你想得美吧,回去再跟你算帳。”
秦紹風盯着她微怒的俏麗妝容,覺得今晚難得心情歡暢。以往從不屑這種場合,莫說初高中的,大學同學搞一次聚會他也從來都是無一例外的缺席。最好的也是打一個轉,轉眼走人。其實這一次周折的時間已經不短,以他的行事風格真說走也沒人敢攔。但突然來了興致,不想早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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