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煜沒出聲，徑直往沙發邊走過去坐下。
“承煜，你現在也應該明白了蘇暖暖的心思了吧，你到底做什麼打算？”程菲起身，挨着段承煜坐下。
段承煜深深地看了一眼程菲。
“我知道你在心裡還是有些在意這個女孩子的，我想你現在一直不肯接受她的原因，一是怪她當初不信任你，棄你而去，另外，你也不能接受她心裡愛的是別人吧。從報紙上的那張照片裡，確實可以看出她與高羣之間的感情非同一般。不過他們都在一起都四五年了，有這樣的感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段承煜將臉別處另一處，程菲也不再看他，而是繼續說着：“如果她只是爲了彌補自己當年的過錯，而勉強呆在你的身邊，但心裡卻會一直想着別的男人，我想這樣的她，你也一定不能接受。又或者她在離開你的五年中，已經愛上了別的人，但得知五年前的真相以後，因爲對內疚，又誤以爲自己還愛着你，才主動回到你的身邊，這一點倒也不是沒可能的。當然，這樣的話，她的內心就會很矛盾，可能她自己也看不清到底自己心裡愛的是你還是高羣。”
“承煜，你在乎的是她還愛不愛你，她是不是還是你以前愛的那個單純的女孩，你在心裡到底有沒有完全原諒她。承煜——”程菲起身站在段承煜的正前方，看着他眼底流隱隱露出一的絲落寞，雙手撐在他的雙肩上，一臉的嚴肅與認真，“承煜，如果你和她在一起，你會痛苦，她會痛苦，高羣會痛苦，我也會痛苦！如果她與高羣在一起，高羣會幸福，她也會幸福，我與你在一起，我也會幸福，你仍然是痛苦，但我會盡我最盛的柔情讓你幸福。你不要說我自私，你一個人的一半痛苦，換得的是三個半的幸福。這難道不也能算是一種幸福嗎？”
段承煜眉頭緊蹙，薄脣緊抿，目光掃過程菲。
“承煜，也算是給我一個機會吧。”程菲放低聲音，一改往日在外人面前的高傲，語氣裡帶上了幾分懇求。
“如果我因爲她心裡有別人而不肯接受她，我就不會接受任何人。”段承煜半晌，淡淡出聲。
程菲的臉色明顯一漬：“不管你是不是會愛上別人，但如果你不接受一個人，蘇暖暖就會覺得你是因爲她而這樣的，她只會認爲是她誤了你，她就會內疚的，也就會不開心，過得就不會幸福。”
段承煜突然冷笑一聲：“你就覺得她真的不愛我？”
程菲臉色一變，因爲她從來沒想到段承煜竟然會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而且說的還是這樣一句話。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你明天還要趕飛機。”段承煜聲音略微放低了點，起身往外走去。
“承煜……”程菲跟在段承煜的背後，急急地喊到，“承煜，我知道你怪我多話，我只是實話實說。不管你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