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兩個字,不止齊子晴擡眸了,所有人都怔住了。齊懋瞪大了雙眸,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郝棟樑。
他是子晴的舅舅,那不是雅雯和雅蘭的兄長?
不是,她們倆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哥哥了?
而且看樣子,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你不是我老公?”齊子晴一臉困惑的看着他問,眼眸裡閃爍着一抹異樣的光芒。
然後“嗖”的一下,那抱着他腰際的雙手立馬鬆開了,人也往後退兩步,與他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
似乎在這一刻,她的腦子也清醒了,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將自己包裹的更緊一些。
“你是我們舅舅?”齊以嵐一臉震驚的看着郝棟樑,輕聲問道,語氣中透着一抹不確定。
郝棟樑點頭,“我剛見過你們媽。”
提到馬雅雯,郝棟樑凌厲的雙眸“咻”的一下朝着齊懋射去,“你沒什麼要跟我說嗎?我的兩個妹妹都讓你給糟蹋了,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和交待!”
齊懋回過神來,趕緊對着郝棟樑說道,“大舅子,先進屋吧,咱坐下來慢慢聊。以嵐,打電話給你哥,讓他趕緊回來。”
齊以嵐點頭,“哦,哦!我馬上給哥打電話。”
……
楊公橋村
賀石開着車,駛入楊公橋村的村路,容肆與言梓瞳坐於車後座。
言梓瞳迷迷糊糊的有點打盹,被容肆摟在懷裡。
經過村口的溪橋時,言梓瞳一臉惺忪的醒過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轉頭朝着車窗外望去,一臉迷濛的樣子,“到了嗎?”
容肆點頭,“嗯,馬上到了。”
“我又睡着了啊!”一臉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然後視線鎖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後,又是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眸,再是定睛朝着那邊望去,卻是什麼也沒看到。
楊公橋村村前五十米處有一條十米寬的小溪,溪兩邊交叉種着柳樹與樟樹,有些樹齡久一點的都快有百來年了,好幾棵都被列入古木保護起來。
溪水清澈可見底,水不是很深,也就一米左右,最深不過一米五的樣子。石頭,青苔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還有不少游來游去的小魚。
環境還是很不錯的,空氣也很好。
言梓瞳剛纔好像在一棵樟樹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直直的站着,朝着楊公橋村的方向望着。
楊立禾家是在村頭的,過橋他們家便是第一戶。
言梓瞳覺得,那人好像是在看楊立禾家的。
可是,當她再定睛看去的時候,卻是不見了。就好像是她眼花看錯了一樣,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人。
“怎麼了?”容肆見她一臉疑惑的看着那方向,側頭一臉關心的問道。
言梓瞳彎脣一笑,輕鬆的一聳肩,“可能是我看花眼了,我怎麼好像剛纔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了。”
“誰?”容肆輕聲問。
“齊懋的小老婆,馬雅蘭。”言梓瞳朝着那棵樹的方向又是看了一眼,沉聲說道。
她與馬雅蘭沒什麼交集,也沒接觸過這個女人。之所以會認識馬雅蘭,完全是因爲楊立禾。
楊立禾現在與齊家也算得上是世仇了,還有她又是馬雅雯的堂妹,而且還姐妹倆都成了齊懋的情婦。這讓言梓瞳不禁多瞭解了她一下。
她怎麼會在z市,而且還出現在立禾的村口?該不會是爲了她堂姐馬雅雯來的吧?
“算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她怎麼會來z市,還出現在這裡。有馬雅雯母女倆的下場擺她面前呢,她怎麼可能還敢出現在立禾面前,不怕墨君博對付她啊!”
言梓瞳漫不經心的說道,邊說邊又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車子駛入楊家門口,楊立禾正好在院子裡給花草澆着水。
院子裡的花草都是楊家父母種的,老倆口沒什麼事情,也就這麼一點近愛好了。現在卻是沒人再打理它們了。
楊立禾可沒有這興趣愛好,現在看着這院子的花草,不免的讓她觸景生情,想到了兩老。
看到下車的言梓瞳,放下手裡的水壺,朝着門口走去。
“你怎麼來了?”笑盈盈的看着言梓瞳問。
“過來陪你啊,明天是叔叔阿姨的四七,我來祭拜一下他們。”
“進屋坐吧,外面挺冷的。”楊立禾朝着容肆頷首一笑,“容總。”
“嗯。”容肆淡淡的點了點頭。
言梓瞳進屋的時候,看到廚房裡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正背對着他們,好像在炒菜。
微微的頓了一下,停下腳步一眨不眨的看着廚房的方向。
“墨君博在做晚飯,不知道你們來,我讓他再多做幾個菜。”楊立禾笑盈盈的說道。
言梓瞳噙着一抹彎彎的淺笑,用着略有些調戲的語氣說道,“你還是兩手不沾陽chun水啊!不過,你確定他做的能吃?”
她怎麼有一種不太相信的感覺,像墨君博這樣的男人,應該不會是能進廚房的人啊!
但是,她認識的楊立禾,絕對是個廚房白癡。她是從來不會進廚房的,就連一個最簡單的麪條,也不會煮。
所以說,人是沒有完人的。
楊立禾什麼都好,就是這一樣不好。
但,卻也不影響她什麼。現在不就是嘛,有男人爲她下廚房,她就等着吃行了。
楊立禾止步,一臉木訥的看着她,“寶貝,下廚是男人的天職。你有看過哪個廚師是女的嗎?女廚師燒出來的菜,十個有九個是差證評的,唯一的那一個是她自己。你別告訴我,你家現在還是你下廚。”
邊說邊朝着身後的容肆眺去一眼。
容肆一臉柔和的看一眼言梓瞳,溫聲說道,“去坐着,我去幫他。”說完又對着賀石使了個眼色。
墨君博看着廚房裡進來的容肆,一點吃驚的樣子也沒有,臉上的表情平靜的就跟鏡子一般,沒有任何起伏。
“需要我幫什麼?”容肆雙臂環胸,看着墨君博一臉淡然的說道。
“不用!”墨君博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就是男人,哪怕是一點小事,也不願意在對方面前示弱。
“墨總,你確定?”容肆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