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肆無忌憚的調戲着,調情着,猛的傳來一聲氣呼呼的聲音,而且還帶着一絲埋怨的味道。
“咻”的,兩人同時朝着聲音的發源地望去,只見餐桌上,易行知正好整以暇的坐着,拿着筷子,正毫不客氣的吃着。
容肆的眉頭擰了一下,略顯有些不悅。
言梓瞳則是一臉尷尬之餘是滿滿的無臉見人的樣子,怒嗔容肆一眼後雙手往自己臉上一捂。
易行知繼續慢悠悠的吃着,漫不經心的朝着兩人的方向斜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要不然你們繼續吧,就當我不存在好了。你們該怎麼樣還怎麼樣,我就繼續吃我的。嗯,這還是我第一次吃眼睛做的菜,好吃,好吃。我還是蠻有口福的。”
說完又是夾一筷子菜往自己的嘴裡塞去,一副心滿意足又無比享受的樣子。
容肆起身,將言梓瞳拉起,整了整她略有些亂的衣服,朝着餐廳方向走去。在易行知對面站立,凌銳的雙眸如鷹如豹般剮視着他,不出聲,就只是那麼陰惻惻又冷森森的直視着他。
那眼神看得易行知渾身都豎起了雞皮疙瘩不說,就連頭皮都有一種發麻的感覺。
“嗯,”潤了一下喉嚨,將嘴巴里的食物嚥下去,一臉悻悻的看着容肆,蔫蔫的說道,“哥,你別用那種恐怖的眼神看我啊!我這也是沒辦法了,纔到你這裡來避難的哇。但凡我有一點辦法,我怎麼可能來打擾你和我家眼睛的二人世界呢?”
“嗯,你說什麼?你的誰?”容肆一臉淡漠又冷洌的俯視着他。
“我家眼睛”四個字,讓他聽着很能不爽。
易行知立馬反應過來,咧嘴一笑,一臉討好又狗腿,“那什麼,大嫂,大嫂。”邊說邊露出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幾乎都帶着一抹哭腔了,蔫蔫的說道,“哥,那什麼,不管怎麼說,你能抱得美人歸,多少有一點我的功勞吧?想當初,要不是我在學校裡丟下狠話,誰要是敢動一下你女人,那就是跟我過不去。這才讓你有機可趁的好吧。”
容肆又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去。
易行知立馬跟個縮頭烏龜似的把自己的脖子一縮,繼續一般討好的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嘛,你不可以否認的。再說了,我還那麼多次幫你們一起對付我……對付高湛。呃,不對!是救你的女人於高湛的毒嘴裡。所以,不管怎麼說,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容肆面無表情的睨他一眼,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涼涼的瞥着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易行知立馬又是咧嘴一笑,“哥,我就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那什麼,你收留我唄。”
言梓瞳端着湯從廚房裡出來,將碗往桌子上一放,一臉不解的看着易行知問,“你出什麼事了?跟易太太吵架了?”
易行知看一眼那碗湯,臉上立馬揚起一抹訕訕的表情,“要不要這麼欺負單身狗的啊?知道你們倆現在恩愛有佳,歪膩的不行,但是也不用這麼秀吧?不知道秀恩愛死得快嗎?”
湯碗裡,是鯽魚豆腐湯,ru白色的湯裡,兩個鯽魚,撒一把綠蔥,青白分明,色香味具全。
但是看在單身狗易少爺的眼裡,那就是赤果果的炫恩愛。連燒個菜都要成雙成對的,簡直就是太欺負人了。
“門在那邊,你現在就可以離開!”容肆朝着門口的方向斜一眼,涼涼的說道。
還沒跟他算私闖的賬,他倒是話多了?
“啊,不!”易行知立馬否決,猛的搖頭,“都說了,是來投靠你們的了,我是不會離開的。我好不容易纔從魔窟裡逃出來的,絕不再回去。”
魔窟?
言梓瞳咬着這兩個字,一臉茫然的看着他,有這麼嚴重嗎?
哦,對了。聽說,容樺有意安排易行知與沈家的另一個女兒的婚事。想來,易行知是逃婚出來的吧?
哎!
言梓瞳心中輕嘆一口氣,真不知道容樺是怎麼想的。
就憑她現在的身份與地位,易家的身份與地位,真的需要自己的兒子去聯姻嗎?
容肆,她就想插手他的婚事,不是非要他娶了高玉瑾嗎?
高湛與沈從嫣的婚事,也是她一手安排的,現在連易行知也不放過了啊!
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哦,對!
這樣一來,容家,易家,高家,沈家,就全都擰成了股繩,而她則是那個站於食物鏈頂端的號召者。如此一來,整個z市,基本上也就掌控於她的手裡了。
權力和慾望真是一個恐怖與可怕的東西,竟是能讓人迷失自己的本xing,可以利用身邊每一個能利用的人,就連自己的親人也不放過。
容樺,這麼做,她真的開心嗎?
容肆顯然已經對她生疏了,高家兄妹對她肯定也不可能是出自真心的,別到時候連自己的親生兒子易行知也對她懷恨在心了。
容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言梓瞳在他身邊坐下。
言梓瞳坐下,盛一碗湯給容肆。
易行知順勢把自己的碗也遞給她,意思是讓她給他也盛一碗。
容肆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去,陰鬱的聲音響起,“如果你覺得自己的手用不着的話,我不介意幫你解決了。”
易行知“咻”的一下縮回自己的手,然後一臉怨嗔的盯他一眼,哼唧着,“要不要這麼小氣啊?我認識眼睛比你早好吧?要不是我
……”
話還沒說完,容肆一個刀眼飛過去,易行知立馬硬生生的將那還沒說出來的半句話給香了下去。然後是自顧自的盛湯,一副良家婦男遭逼的樣子。
容肆涼涼的睨他一眼,夾一筷子魚在碗裡,剔着魚刺,對着易行易不緊不慢的說道,“還不說?”
說完將剔完魚刺的魚肉往言梓瞳碗裡放去。
易行知小聲的哼了一聲,“有異xing沒人xing!哼!”
容肆擡眸朝他看去,易行知立馬揚起一抹討好又狗腿的笑容,樂呵呵的說道,“對像是眼……大嫂,那就是對的。那什麼,哥,我被逼婚了,你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