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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敏的日子過的不是一般的不好。
何母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盯着她,也不讓她出門,在家就是變着各種法子折磨調教她。
自從言希敏進了何家之後,她就與何勵楠睡在客廳的那張一米二的小牀上。
那老太婆也不提跟他們換一下房間。
言希敏什麼時候睡過這麼小的牀,而且還是硬板的。她大小姐的牀是兩米大牀,而且是柔軟的席夢思大牀,躺在上面,那說多舒服就多舒服了。
一週下來,她那嬌貴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渾身痠疼。
再加上,何母這個老太婆,竟然讓她把家裡的家務活全都給包攬了,而她則是個教條老嬤嬤似的,跟在她的身後,這裡指指,那裡點點,動不動還罵她蠢貨,笨蛋。縷說沒用的時候,還會在她的身上擰上幾把。
何家母子是對聰明人,對於言希敏的打,從來不會在臉上,全都是在看不見的地方。
那些婚禮上收到的禮金,全都捏在老太婆的手裡,每天也不給她零用錢,就連她手裡所有的值錢的東西也全都被這一對強盜母子給搶去了,手機也沒收了。
言希敏覺得,她就是跟一個囚犯沒什麼兩樣,在何家,她就是來坐牢加受罪的。
偏偏周雲如和言越文越是一點也沒來關心她一下,就好像把她這個女兒給忘記了一樣。
每天都被那老太婆變着樣的折磨着,大腿上的傷不止沒好,反而還更嚴重了,都發炎化膿了。
她又不好意思開口,誰知道那老太婆又會怎麼對她。
這一週來,言希敏的日子可謂是一下子就跌入了黑暗的谷底,徹底沒有了一點希望。
她指望着自己的父母,可是他們就好似徹底把她這個女兒遺忘了一樣。一天比一天失望,到現在她已經絕望了。
她哪裡知道,周雲如自己也自身難保了呢。
家裡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個女人,懷裡抱着一個兩歲大的孩子,說是言越文的兒子。
周雲如看着那個長的與言越文七分像的孩子,整個人都懵了。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她的撕心裂肺的撲向言越文,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時,他卻一臉漫不經心的說道:“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你生不出兒子,難道還不讓我找別人生嗎?難不成你還要讓我言家絕後嗎?”
聽着他那無情的話,周雲如只覺得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裡,上不來也下不去。
怎麼都沒想到他竟是會說出這般冷血無情傷她心的話來。
這個男人,真的是當初那個對她甜言蜜語,溫柔有佳的男人嗎?
一股怒意無處可泄的周雲如,將滿腔的怒意轉向那個抱着孩子的年輕女子身上,臉部猙獰的朝着她撲過去,想要打她一個巴掌的。
然而,她的手還沒碰到他們母子倆,言越文毫不猶豫的朝着她一腳踢了過去。
惡狠狠的瞪着她,憤憤的說道:“周雲如,你敢動他們母子倆試試看?信不信我要你的命!翔兒是我唯一的兒子,你敢動試試?你生不出兒子,你教的女兒,你自己看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周雲如捂着自己的肚子,疼的她連冷汗都冒出來了。雙眸含淚的看着他那一臉鐵青又無情的臉,已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言越文,你有沒有良心的?你當初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在放屁的嗎?”周雲如恨恨的瞪着言越文,厲聲的斥責着。
言越文卻是涼涼的嗤之不屑的瞥她一眼,“你也說過的,要爲我生至少三個兒子的!兒子呢?啊?現在兒子在哪裡?除了言希敏那個沒出息的賠錢貨之貨,你還生了什麼?連個屁都沒有生出來!你還有臉在這裡指責我?”
“我也想生啊,但是我生敏敏的時候,傷了子宮,我沒辦法啊!”周雲如咆哮着。
“那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我說?啊!”言越文一臉冷冽的瞪着她,臉上滿都是不屑,“警告你,別想對岑溪和翔兒動歪心思。從今天起,他們母子倆就住在家裡。明天,就跟我去民政局,離婚!”
“我不!”周雲如朝着他怒吼,雙眸死死的瞪着他,“我死都不會跟你離婚的。言越文,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把言太太的位置讓給這個賤人的!”
邊說邊拿手指指着岑溪的鼻子,一副恨不得把她生香活剝的樣子。
岑溪淡淡的抿脣一笑,對着言越文和聲說道,“文哥,你別這麼衝動。我沒想過要和阿姨爭言太太的位置。她是你太慶……”
“你給我閉嘴!”周雲如一聽她竟然喚自己“阿姨”瞬間就怒了,雙眸如狼似虎的瞪着她,“你要不要臉?啊!誰是你阿姨?你爬上上牀的這個男人,是我丈夫,你竟然叫我阿姨?你這個小賤人,你爹媽沒教你臉字怎麼寫,無恥怎麼寫的嗎?竟然做這麼不知羞恥的事情!”
岑溪一臉委屈的看向言越文,從他的手裡抱過兒子,一臉苦澀的說道,“文哥,我還是和翔兒先回去了。阿姨今天情緒不好,不是談話的好時候。你和她好好的談談,別動怒。和氣爲貴,晚上我和兒子等你回來,做你喜歡吃的。”
“賤人!你還讓……”
“周雲如!你給我閉嘴!”言越文朝着她怒吼,雙眸一片赤紅的瞪着她,冷冷的說道,“你有臉說岑溪?說她不要臉無恥?說她沒有爹媽教養?你又好到哪去?你別忘記了,你爬上我的牀的時候,我也是有老婆的!你不一樣勾引我?”
周雲如猛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臉色一片慘白到跟刷了好幾層白粉一樣,沒有一點血絲。
他……他竟然這麼說她?
她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確實是有老婆,楊蔓昕確實還沒死。
可是,明是這樣的,她和他纔是初戀,是他移情別戀愛上了楊蔓昕,後來又回來找她的。
他竟然能睜着眼睛說瞎話。
“言越文,你說的什麼屁話?明明就不是你說的這樣的,是你……”
“喲,言總,這是怎麼了?怎麼家裡這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