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
言梓瞳看着那已經掛斷的電話,揚起一抹冷冷的陰笑,帶着一絲不屑與藐視。
我會讓你後悔!
現在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後面還有更精彩的等着你們!
言越文將手機重重的丟在副駕駛座上,油門一踩,朝着自己的別墅方向駛去。
車子駛入別墅大門,剛停下打開車門,管家老丁朝着他這邊走來,臉上帶着急切而又慌張的表情,“老爺,你可回來了。家裡……”
“親家,你可終於回來了。可是讓我好等啊!”
管家的話還沒完,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隨即只見一個老女人朝着這邊走來。
身材有些肥胖,穿着一件大紅色的改良款的中式旗袍,笑的一臉花枝招展的朝着他走來。
女人因爲肥胖,再加之那旗袍,看上去就跟紅皮球似的,一滾一滾的朝着這邊滾過來。
見此,言越文的眉頭擰成了一團,一臉不解又煩燥的盯着那朝他滾過來的老女人,轉眸向管家,“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裡放?”
“老爺,她……”
“哎喲!”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再一次被老女人打斷了,她已經走到了言越文面前,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只是,配上那一臉的皺紋卻是有一種讓人不忍直視的感覺。
“親家,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外人!”何母笑的一臉諂媚的說道,“都是一家人了……”
“誰跟你是一家人?”言越文冷冽而又陰鬱的凌視着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認識你。老丁,趕出去!”
“我是你女兒的婆婆,你女兒是我兒子的老婆!這樣還不認識嗎?親家!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可不能缺了我們兩個長輩呢!”何母繼續笑的一臉若無其事又喜氣洋洋的說道。
“什麼婚禮?什麼我女兒的婆婆?”言越文一個轉身,狠狠的瞪着她,“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親家,看,把你高興的!”何母依舊腆着一張厚臉皮,樂呵呵的說道,“你女兒十天前就偷偷的瞞着你和我楠兒登記了。今天不是他們的婚禮嗎?親家母都已經到婚禮現場了呢!我知道親家身份不一樣,那自然只好我親自來請你了。兩個孩子也是真心相愛的,我們當父母的,無非就是希望看到兒女幸福,那我們也就欣慰了。你說是不是啊,親家。”
何母一口一個“親家”喊的那叫自然又親切,臉上笑容由始至終就沒有退去過。
言越文突然明白了,這個老女人就是言希敏那莫名其妙登記結婚的男人的母親。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他們家的?
“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
“當然是敏敏告訴我的啊!”何母一臉理所應當的說道,“她怕你生氣,所以才讓我來請你的。看在兩個孩子真心相愛的份上,親家,你就給我一個面子,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吧。再說了,今天不是還有這麼多的記者朋友和親家商場上的朋友前來參加婚禮嗎?這親家要是不出席,豈不是給人落下話柄了?”
這話擺明了就是在威脅言越文,總之就是現在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你不發了。誰讓你們把今天婚禮的聲勢造得這麼大呢?
那就是,你女兒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言越文只覺得腦殼在“突突突”的跳着,眼皮也在“突突突”的跳着,那一種憤怒,已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咬牙,如鬼魅一般的盯着笑的一臉花枝招展的何母,陰森森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何母笑盈盈的點頭說道,“當然,言總嘛。我兒子的老丈人,我兒媳婦的親爹,我的親家。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言越文手指指着何母,恨恨的一咬牙,“很好!”
何母卻一臉無辜狀的回以他一抹乾乾淨淨的微笑,只是那微笑中卻隱隱的夾雜着抹不去的威脅與不懼。
言希敏的婚禮,最終還是如期舉行的,只是新郎卻是換了個人。
看到婚禮上,那莫名其妙被換的新郎,那些不知情的人則是個個都瞪大了雙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說,是和歐家的小子嗎?
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當然,這懵圈也只是一時的,畢竟有一羣萬能的記者在嘛。
沒一會就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於是一個個的都抿脣捂脣笑的一臉含蓄了,到最後那所謂的含蓄也拋開了,直接就開始紛紛議論起來,朝着言希敏指指點點。
言越文只覺得自己的老臉都給丟光了,但是卻又不得不強顏歡笑。
無人之時,朝着周雲如狠狠的剮去一個刀眼,真是恨不得把她凌遲一般。
周雲如自己還覺得委屈與不甘呢!
這一切又不是她的傑作,那還不都是拜言梓瞳那個小賤人所賜嗎?
他瞪她有什麼用呢?
還不如想想辦法到時候怎麼收拾言梓瞳。
最開心的自然莫過於何母了,看着這婚禮上的那些她沒見過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那全程攝錄的婚慶公司,以及那些閃光不燈不斷的記者們。
她頓時時覺得自己高人了好幾等。
婚禮上,所有的禮金,自然全都被她收走了。
言越文就算現在被容肆和高湛兩個逼的公司已經無能爲力了,但是今天來前參加婚禮的商場上的朋友還是出手很闊綽的。
何母拿着那一個一個厚厚的大紅包,笑的嘴角都快咧到眼角了。
完全就是合不攏嘴的樂開花了。
雖然說前段時間言希敏那車震門是鬧的人盡皆知,但是看在這麼多錢的份上,以及言家那公司的份上,她也就免爲其難的接下這破爛貨了。
至於怎麼教導她成爲一個合格的妻子和媳婦,那她可有的是時間。
言希敏可完全不知道何母心中的想法,更不知道她的苦難生活已經來臨了。
言梓瞳正兢兢業業的做着自己的秘書工作,放於桌子上的手機響起。
拿過手機,往脖子上一夾,“喂。”
“寶貝,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能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