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瞳站在二樓的走廊下,正面無表情的睨視着樓下的周雲如和言希敏母子,說着冷漠寒涼的話。
她手裡拿着一個盒子,盒子裡收拾了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上次賀石沒有幫她拿走的。
今天走了之後,估計這個家,她是不會再回來了。
“言梓瞳,你憑什麼拿我家的東西!”言希敏擡頭朝着言梓瞳怒吼,“你別想拿走屬於我家的一點東西,就連一片樹葉也不行!把你手裡的東西放下!”
言梓瞳轉眸看向言越文,冷冷的問,“爸爸,你說呢?”
言越文的眉頭擰了起來,略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言希敏。
周雲如趕緊將她拉到身邊,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再說話。
言越文這段時間的脾氣很不好,她多少知道與公司有關,好像公司最近出了很大的問題。
估計着,今天把言梓瞳叫回來,應該是爲了公司的事情。
周雲如覺得,公司的事情,多少與容肆和高湛有關。
言梓瞳雙手捧着盒子,下樓梯,對着言越文一臉平靜的問,“爸爸,讓我回來,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
言越文點頭,“你跟我來書房,我有話跟你說。”
言梓瞳將盒子往茶几上一放,“好。”
兩人一前一後朝着書房的走去。
言希敏一見兩人進書房,第一件事就是去翻言梓瞳的盒子。她可不想讓言梓瞳那賤人拿走她家的任何值錢的東西。
言梓瞳的盒子裡,除了幾本書之外,也就一本相冊。
言希敏拿着那相冊,一張一張的翻看着。在看到其中一張時,眼眸裡迸射着熊熊的怒火。
照片裡,一個很是優雅美麗的女人,手裡抱着一個三四歲的女孩,臉上笑容盈人,溫柔與慈愛在她的臉上漫散發着。
但是,這一切都不是言希敏所關心的。媽也不缺母愛。
她忌恨的是照片裡,母女倆那耀眼又奪目的漂亮。
是的,照片裡的那個女人,美到無法形容。比現在的言梓瞳還在漂亮,如同畫中走出來一般。
她沒有見過楊蔓昕,但是她認識小時候的言梓瞳。
三四歲的言梓瞳,長的很可愛,粉雕玉琢的跟個瓷娃娃似的。
母女倆,是那般的出彩又奪目。如果那個女人還活着的話,一定沒在她媽什麼事了。
這是言希敏看到楊蔓昕時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媽,這就是言梓瞳那死去的賤人老孃?”言希敏指着照片裡的楊蔓昕問。
周雲如在看到楊蔓昕的照片時,亦是有些閃神恍惚。
照片裡的楊蔓聽,是美的無人能及的。曾經讓言越文那般的迷戀,是她咬牙切齒的恨的對像。
這些年來,她不再去想楊蔓昕這個人,言越文也不再提這個人。她以爲這個人已經徹底從她的生活裡消失了。
但是,此刻卻再一次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看着照片裡,楊蔓昕那淡淡雅雅的微笑,她的心再一次被刺到了。
嘴角隱隱的抽搐着,眼眸裡迸射出憤憤的怒火。
不用周雲如回答,言希敏已經從她的眼神裡得到了答案。
這就是言梓瞳那死鬼老孃。
沒想到,言梓瞳的老母竟是這般漂亮,怪不得她也這麼漂亮了。但是,言梓瞳卻跟她老母一點都不像。除了那一雙眼睛之外,沒有一點相似的。
可是,她也長的一點都不像言越文啊!
言希敏看着照片裡都那麼漂亮的母女倆,那一份忌妒與憤恨“騰騰”的上升。
言梓瞳,憑什麼你就長的這麼漂亮。憑什麼好的都在你身上了?身高,臉蛋,運氣,男人,憑什麼都讓你給佔了!
言希敏從相冊裡拿出照片,不作任何思考的“唰唰”兩下,將那一張照片給撕了個粉碎。
撕完了,還很不解恨的扔上的又踩了兩腳。
“言梓瞳,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敏敏!”周雲如一臉詫愕的看着她,“你幹什麼?”
言希敏不說話,只是快速的翻着相冊。
相冊裡的照片其實不多,也就十幾張的樣子。但是母女倆的照片卻只有這麼一張。
言希敏看着這唯一的一張照片,被她給毀了,臉上揚起一抹陰森森的冷笑。
“我讓她以後都看不到她的死鬼老孃!”言希敏一臉趾高氣揚很是出氣的說道。
周雲如的眉頭緊緊的擰了擰,趕緊將那扔在地上的碎片撿起,往垃圾桶裡扔去。又將相冊重新放回盒子裡,蓋上蓋子。
書房
言越文冷冽的雙眸直視言梓瞳。
言梓瞳坐在他對面,一臉平靜又淡然的直視着他,沒有一點懼意與慌亂。
確實,與以前的言梓瞳不一樣了。
現在的言梓瞳竟是有一種讓人愄懼的感覺了,也有一種強勢的氣場了。
“你現在與容少是什麼關係?”言越文直視着她沉聲問。
言梓瞳不緊不慢的一笑,“爸爸覺得我應該和容少是什麼關係?”
“那你知不知道,言氏現在不止被高湛壓着,還被容肆壓着!”言越文凌厲的雙眸踱視着她。
“所以,爸爸希望我怎麼做?”言梓瞳面無表情的問,然後嗤聲一笑,“還是說,又像三年前那樣,想把我送上誰的牀?在來換取你的榮華富貴?”
“啪!”言越文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拍,憤憤的瞪着言梓瞳,“言梓瞳,你用什麼態度跟我說話?”
“那爸爸覺得我應該用什麼態度跟你說話?”言梓瞳不答反問。
言越文的眉頭擰成了一團,緊的幾乎都能夾死一隻蒼蠅,憤憤的瞪着言梓瞳,“我把你養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我很感激爸爸的生養之恩,所以三年前我不是已經報答過一次了嗎?”言梓瞳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說道,“至於現在,容肆這邊我可以幫着勸他收手。但是高湛那邊,抱歉,我無能爲力!”
言越文從公文包裡拿出一本戶口本,“啪”的一下丟到言梓瞳面前,“這又是怎麼回事?”
言梓瞳拿過戶口本,涼涼的看一眼,不以爲意的聳肩一笑,“爸爸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