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把手裡的一支棒棒糖遞給楊立禾,笑的一臉童真又燦爛,就像是初升的太陽一般,暖暖的。
然而,楊立禾卻只覺得被當頭錘了一棒,整個人僵住了,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該死的混小子,你說的都是什麼話!
果然,這混小子就是來給她拆臺的。楊立禾有時候真是懷疑,這小混蛋到底是不是她生的?要不然,怎麼就總是把她往坑裡推呢?
她只覺得自己的臉皮在顫抖,眼皮在跳躍。
墨一的臉上沾滿了各種食物碎沫,再加之那一臉純真的笑容,看上去怎麼都是那麼滑稽又搞笑。
而他手裡拿着的那一支棒棒糖,還是他舔過的,已經只剩下半顆了。
見楊立禾不說話,也不接他的糖,墨一繼續說道,“媽媽,糖,甜的。和爸爸的一樣,好吃。”
這一刻,楊立禾就只想找個洞,自己跳下去,然後埋了。
她已經沒臉見人了。
看着墨梓瞳臉上那若有似無的憋笑,她自然明白,其他人心裡都是怎麼想的。
還有郝曉,因爲忍笑,嘴角都已經在一抖一抖的。足以說明,她此刻忍的有多痛苦了。
至於三個男人,則是繼續一臉的面無表情,就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楊立禾心裡的那種五味雜陣啊,簡直沒辦法用言語形容。
容屹一臉好奇又懵懂的看向墨一,然後又看看他手裡的棒棒糖,最後轉眸看向墨君博,然後又重新看向墨一,“爸爸,有糖?”
“咳!”墨梓瞳被他這話給嗆了一下。
這下楊立禾似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臉上的笑容也不那麼僵硬了,微微的緩和了幾分,然後慢悠悠的在墨君博身邊坐下,也不說話,埋頭自顧自的吃起。
容肆伸手揉了揉容屹的頭頂,緩聲說道,“吃飯的時候,別說話。要跟二一樣。不然就像一一樣,沾了一身。”
容屹看了看一身乾淨的墨二,再看看一身星星點點的墨一,很認真的點頭,“哦。”
關於爸爸有糖,還是甜的這個問題,就這麼翻篇了。
……
酒店菜果園
三個孩子樂瘋了,在園子裡如鳥兒又如兔子般的跑跳着。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青青菜,還有紅紅的果子。墨一甚至都把妹妹給拋開了,就一個勁的瘋跑着,甚至還踩爛了好些菜。
墨梓瞳與楊立禾並肩而行,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饒有深意的看着她,那表情玩味,曖昧又耐人尋味。但是卻又讓楊立禾有一種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我說,親愛的,你有什麼話就說,別用着這種陰陽怪氣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都豎了一身的雞皮!”楊立禾嗔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墨梓瞳抿脣一笑,那笑容耐人尋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還真是沒想到啊,你們的教育這麼前衛的?竟是連這樣的話題也跟孩子說啊?這算是提前教育,好讓他從小就記住,不至於長大了一臉懵懂?”
“屁!”楊立禾啐她一口,“還不都是墨君博那張碎嘴?”
“呵!”墨梓瞳又是輕輕的一笑,“看不出來啊,我哥平時看起來一副悶沉的樣子,竟是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啊!怪不得墨一才這麼點大,就會泡妞了呢!原來不是隨的你,是隨了我哥啊!”
楊立禾翻她一個白眼,“你現在才知道嗎?晚了!別以爲是我死纏爛打的倒追着他的,其實那根本就是他的欲擒故縱,故意挖個坑引着我往裡跳,他好不費吹灰之力的收穫!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被他給騙了呢?”
說到這,楊立禾氣呼呼的,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甚至還朝着墨君博的方面惡狠狠的瞪去一眼。
墨梓瞳輕輕的一拍她的肩膀,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啊,差不多就行了。別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你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
“寶貝,你倒是說說看,我是什麼人啊?”楊立禾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彎彎的看着她。
墨梓瞳斜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顛倒是非,明明是黑的,卻非要把自己說成白的。我告訴你啊,你這輩子都是黑的,別想把自己漂成白了!”
“你也別說我,你這輩子也是黑的,漂不成白了。”楊立禾淺笑着回擊着。
……
十二月七號,離高翼與滕靜好的婚禮還有兩天。
兩人提前回到滕家。
滕家父母已經將兩人的婚禮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九號那天去酒店擺酒了。
只是這兩天,老兩口的心情也是不怎麼樣的。心裡裝着事情,腦子裡也裝着事情。
一來是高翼大伯高鋮的事情,二來是滕家二嬸說的那些話。
雖說兩人都不願意相信,但是若說一點影響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是無風不起浪的。
像高翼這麼優秀的男人,若說在這之前沒有過女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們自己也不可能說服自己。
再加之滕靜好懷孕困難的事情,這段時間老兩口可謂是心事重重的。
但是卻又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生怕影響到女兒女婿,讓他們的心情不好,還影響到他們生活。
其實他們也是在想,不管以前高翼怎麼樣,是否有過別的女人。但是現在他是靜好的丈夫,他現在只對靜好一個人好,這就足夠了。
這般想着,老兩口也就將那重重的心事往肚子裡咽去,沒再多提一下。
只是,事情,並不是他們不提,就不會發生的。
昨天晚上,他們便是收到了一個包裹,打開一看,兩老口全傻眼了。
那全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而且全都是高翼與一個陌生的女人。
最後還有夾着一張紙條:這個女人叫高玉瑾,是高翼大伯的女兒。已經死亡。
所以,滕家二嬸說的話都是真的?
“靜好,你跟我來一下房間,媽有話跟你說。”滕靜好被滕母叫進房間。
“媽,你想跟我說什麼?”滕靜好問。
“高翼是不是有過一個女人,叫高玉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