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知手指指着容樺,繼續憤憤的說道,“我媽?怎麼可能?你別欺負我年紀小,我怎麼可能連我自己媽都不認得?她要是我媽,那我媽怎麼辦?哎呀,我不跟你玩了,我去找我哥,我哥肯定不會騙我的。”
說完,一個邁步打算離開。
“易行知,你給我站住!”容樺朝着他一聲怒吼。
易行知止步轉身,朝着她做了一個鬼臉,“芮芮芮,你個老巫婆,你說讓我站住就站住啊?我憑什麼聽你的話啊?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偏不站住,我去找我哥,我讓我哥對付你。你個老巫婆,你敢對我兇,我讓我哥對付你!”
說完又朝着她做一個臉鬼,反正就一點也不把容樺放在眼裡。
“行知。”高玉瑾笑盈盈的喚着他,朝他招了招手,“你忘了嗎?我們和容肆約好了在遊樂場見的,你自己一個人怎麼去找他?乖,過來,姐一會帶你去遊樂場。”
“哼!”易行知冷冷的哼了她一聲,氣呼呼的說道,“你又騙我,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纔也是這麼說的,說帶我遊樂場,結果你把我帶到這來,還讓這個老巫婆瞪我。你以爲我還會再相信你嗎?我自己去找我哥,我知道了,你肯定跟這個老女人是一夥的,你們想要害我,然後用我來威脅我哥。電視裡都是這麼說的。高玉瑾,你吃裡扒外,你勾結外人來害我。你還說喜歡我哥,還讓我幫你追我哥,我告訴你,我不幫你了。我要去告訴我哥,你也是個壞人!哼!”
說完一個轉身,朝着門口走去,只是還沒走到門口,整個人便於人往前一傾,倒下。
“你做了什麼?”容樺一臉冷冽的直視着高玉瑾,厲聲責問。
高玉瑾抿脣一笑,一臉風淡雲輕的看着容樺,不緊不慢的說道,“舅媽,你別急。我只是在他喝的裡面加了點料而已。我知道,他對你一定有着誤會,那就讓他安靜的睡會。”
容樺的眉頭擰了起來,陰鷙而又深冷的盯着高玉瑾,然後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高玉瑾,你很聰明,但是很多時候,聰明過頭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高玉瑾依舊勾起一抹不以意的淺笑,看着容樺輕描淡寫的說道,“舅媽,我沒別的意思,我接過行知,實屬巧合。”
邊說邊拿出手機,翻出通話記錄往容樺面前一遞,“行知用滕靜好的手機給我打的電話,從電話裡我聽出來,行知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而且他還一個勁的說要去找容肆。我想,不管他是不是去找容肆,總歸對你來說,肯定是不願意的。所以,我就去幫你把他帶回來了。”
說着又是朝着躺在地上的易行知看了一眼,然後視線繼續與容樺對視,緩聲說道,“在你來之前,我與他聊了一會,他現在的狀態就是五六歲的時候。我記得,他五六歲的時候是最皮的,你和我舅根本就管不住他。所以,我趁他不注意,在他的飲料裡小小的點了一點安眠藥。”
容樺深邃如鷹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高玉瑾,涼薄的脣角噙着一抹冷冽,就像是隻黑夜裡的貓頭鷹一般,陰森森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高玉瑾卻完全沒有驚慌的樣子,反而十分鎮定又淡然的迎視着她,脣角依舊噙着一抹淺笑。
“最好這次的事情真只是如你說的這般,只是巧合而已。”容樺面無表情的直視着高玉瑾,繼續陰惻惻的說道,“如果讓我知道,又是你搞的鬼,你該知道會有怎麼樣的結果。玉瑾,舅媽給你一句忠告,別以爲可以一次再,再而三的威脅我。你知道我的xing格,從來都不懼威脅的。”
“呵!”高玉瑾一聲輕笑,“我怎麼敢威脅舅媽呢?我從來都是以舅***話是從的,不是一直都是舅媽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的嗎?我哪裡敢對舅媽指手劃腳的呢?舅媽,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我還想和你親上加親的呢!既想喚你舅媽,又想喚你姑姑。”
容樺冷冽如霜般的雙眸面無表情的盯着她,沒有說話,只是揚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從椅子上站起,朝着易行知走去。
高玉瑾趕緊跟上,幫着她一起扶起易行知,“舅媽,是要帶行知回家嗎?”
容樺側頭直視着她,“難道把他留在你這嗎?”
高玉瑾勾脣一笑,“可是,舅媽打算怎麼跟我舅解釋呢?如果舅媽對我放心的話,我願意幫你照顧行知,至少她現在還記得我是他姐,可是他卻不記得你是他媽了。”
容樺的眉頭緊擰,眼蛑裡閃爍着一抹寒芒。
她也不知道易行知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但是把他留在高玉瑾這裡,她是絕對不放心的。
可,不留在高玉瑾這裡,她又不能帶他回家。就像高玉瑾說的,她該怎麼跟易建彰解釋呢?還有,誰知道易行知又會對易建彰說出什麼來呢?
所以,眼下,她也只能把易行知留在高玉瑾這裡了。
她必須在好好的理一下頭緒,確定一下接下來,她應該怎麼做。
擡眸看着高玉瑾,又看一眼沉睡中的易行知,冷冷的說道,“玉瑾,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自己在做什麼事情。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你要的是什麼,你最好別再惹怒我,否則你很清楚會是怎麼樣的下場。高家的一切,我答應你,總有一天,我會還給高湛。而你,遲早也會得到你想要的。”
高玉瑾抿脣一笑,“舅媽,你都這說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放心吧,我一直都是和你一條線的。行知我會好好的照顧着的,一定不讓他惹事,你就放心吧。”
容樺沉沉的看一眼高玉瑾,冷冷的應了一聲,“嗯。”
然後起身離開。
容樺離開後,高玉瑾家裡的其中一個房間門打開,裡面走出一個女人,臉上戴着口罩,鼻樑上架着一副大墨鏡,冷冷的盯着已經被搬到沙發上的易行知,“你真信容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