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燦帶着鄙夷的聲音自門口處傳來,語氣中滿滿的全都是不屑與嘲諷。
江揚“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一個轉身怒氣衝衝的瞪着朝着這邊走來的齊景燦,“你……你……你,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沒禮禮貌!”
齊景燦涼涼的睨他一眼,冷冷的說道,“禮貌這東西我從來都是在口袋裡放的妥妥的,對應該擁有它的人,我從來不吝嗇拿出來。但是對於沒資格接受它他的,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送給他的。你呢,就是沒資格接受它的。”
邊說邊朝着他又是嗤之不屑的瞥一眼,然後轉眸向墨梓瞳,揚起一抹嬌俏的淺笑,“瞳瞳姐,你好。姐夫好。”同樣笑如chun風般的朝着容肆打招呼。
對於“姐夫”這個稱呼,容肆還是第一次聽到,表示還算滿意。
雖然對於齊家的人,他沒什麼接觸,也沒什麼感覺,但是能讓小乖喜歡的人,那就不會是對她有敵意的。
還有,齊家現在已經沒什麼可懼了。再說,真要有什麼,那也是墨君博的事情。
齊景燦在墨梓瞳身邊坐下,微笑着看着她的肚子,“比立禾姐的要小好些。”
墨梓瞳點頭,“嗯,立禾是兩個,月份比我大差不多一個半月。”
“哥,我先走了。”江揚瞪一眼齊景燦,朝着容肆氣呼呼的說道。
反正對於這個小朋友,他一點好感都沒有。
齊景燦朝着他做了個趕緊走的手勢,然後還補了一句,“快走,快走,有礙觀瞻。”
啥?
礙觀瞻?
江揚被她說的這三個字給刺激到了,全身的全“嗖”的一下就立了起來,就連那一雙眼睛都立了起來,一臉炸呼呼的瞪着齊景燦,“小朋友,沒什麼事情,別離開家長的視線,走丟了,警察叔叔還得幫你找媽媽。那可是人力,物力入財力!”
“知道,知道!”齊景燦笑盈盈的點頭,“像你這樣的白麪小生,肯定是還沒有斷nai的。沒事,要是真有一天,你走丟找不到媽媽了,本姑娘一定善心大發,幫你一起找。”
若論嘴毒,齊景燦可不是吹的。
年紀雖小,但是從小就是這麼和齊子晴姐妹倆對着過來的。
打嘴仗,她會輸給一個小白臉?
江揚氣的臉又是一陣白,更加顯的脣紅齒白了。
“老公,我有點困,想回房睡會。”墨梓瞳看一眼對峙着的兩人,對容肆說道。
容肆起身,摟着她,朝着樓梯走去。
齊景燦一聽墨梓瞳困了,對着江揚立馬說道,“那,想比賽是吧?本姑娘隨時奉陪的。你別在這裡吵着瞳瞳姐和寶寶,我們換地方去!”
“我堂堂一成年人,還怕你一小屁孩啊!我要是不放水給你,我看你死的有多慘!走!”
兩人吵着離開。
離開後,兩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到底是用的什麼方法論輸贏的。
總之,回來的時候,只有齊景燦一人,江揚沒有再跟着回來。
齊景燦臉上的表情,就跟一隻開屏的孔雀一般,得瑟又張揚。
墨梓瞳知道,肯定是江揚輸的慘了,沒臉再回來了。
不過,輸給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他也真是有夠遜的!
還一副大言不愧的樣子,這下好了,所有的氣焰都給滅了。
……
晚上,楊立禾躺在牀上與墨梓瞳通電話,說的無非就是齊景燦與江揚的事情。
然後楊立禾順便也提了下季羨林今天來的目的。
別說季羨林什麼也沒說,但楊立禾多少能猜出幾分來,肯定是與她親媽馬雅蘭有關。
對此,墨梓瞳說了下她的意見:不管怎麼說,都是你親媽,既然季羨林都爲她出面說話了,那要不然就聽聽她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得你自己最終決定,如果你真做不到原諒她,那就算了。但是,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墨梓瞳知道,楊立禾對於馬雅蘭這個親媽是有忌諱的,不管怎麼說,她都曾經做過傷害楊家父母的事情,雖說是無意的,但做了就是做了。
楊立禾說,她會考慮的。
正如墨梓瞳想的那樣,她心裡確實是放不下父母的死。
馬雅蘭當初的傷害雖然是無意的,也不似馬雅雯那般,直接害的楊家父母死亡。
但是,當初她確實有唆使過馬雅雯,做了傷害楊家父母,也傷害楊立禾的事情。
如果後來,不是她知道楊立禾是她的女兒,說不定她還會做更多傷害的事情。
她對馬雅雯有恨意,所以她用手段讓馬雅雯傷害身邊的人。
楊立禾不是聖母白蓮花,做不到如瑪麗蘇一般,別人傷害了她,她還會樂呵呵的湊上去再讓人虐一遍,
她從來都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
只是沒想到,馬雅蘭會是她的親媽。
看在生她一場的份上,她已經不追究曾經對父母的傷害了,現在還想來拉近母女之間的關係?
天底下真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
酒店房間
齊景燦洗完澡,圍着一條大浴巾,擦着溼發從洗浴室出來。
十六歲,個子已經有一米六五了,很高挑。
季羨林坐在沙發上,微垂着頭,單臂環胸,一手託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媽,你在想什麼?”齊景燦走至她身邊坐下,一臉關心的問。
季羨林回神,看向她,揚起一抹慈和的淺笑。
看着女兒,她的心是滿足的,也是幸福的。
她這輩子,老公沒挑好,其他的孩子也都沒保下,就保住了這麼一個女兒。
當初懷她,生她的時候,哪怕吃了再多的苦,現在也是值的。
拿過齊景燦手裡的毛巾,替她擦拭着溼發,柔聲問,“今天又出去哪裡野了?”
齊景燦抿脣嬌豔的一笑,“沒有啊,就是去瞳瞳姐那邊呆了一會,然後跟人出去pk了一下。”
“你啊,是個女孩子,別動不動的總是跟個男孩子似的。”季羨林一臉無奈的數落着她。
齊景燦笑更加燦爛了,然後斂去微笑,一臉認真的問,“媽,是不是君博哥哥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