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繼續下去嗎?";她從地上站起身,想要重新在他腿上坐下,然而歐紀斯卻刷的一下站起身來。
";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要下賤。";嘴角噙着森冷的笑,陰暗的眼底投射出厭惡噁心的目光。";像你這樣噁心的女人,真是污染了這一雙漂亮純淨的眼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歐紀斯的眼中有恨。
白水心直勾勾的看着他,沒有反應突他話中的意思,一度將燃起的怒火壓下,待到他停下來之後,她這才一抿脣又道:
";你吩咐的我都照辦了,是你自己不要繼續,可以幫我了吧?";她將他對自己的恥辱嚥下腹中,一心只想着牀上的父親。
";哼。";歐紀斯冷哼一句,";明天上午八點,我會派人去你家接你,現在你可以滾了。";
翌日,白水心一早就應約在家等待。
八點時刻,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如期停在白家大門口。
白水心做好了萬全應付歐紀斯的準備,只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要求竟然會是結婚!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白水心一再掙扎,想要放棄,然而一想到還躺在病牀上的父親,她就一陣不忍心。
父親爲了她,在母親去世之後長達二十多年的時間裡都沒有再婚,爲了她,他放棄了很多,如今也是因爲她才躺在了病牀上,而她只是放棄自己的婚姻,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所以,白水心答應了。
連最簡單的婚禮都沒有,在登記結婚的當天下午,白水心就搬進了歐紀斯位於美人湖畔的別墅。
而媒體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這件事,在登記之後走出民政局,無數記者等在下面,白水心面對着上百人的指點,花了十五分鐘的時間才坐上車離開,而整個過程中,歐紀斯只是悠閒的坐在車上冷笑着看着她。
入夜,歐家萬籟俱寂。
歐紀斯將她送到歐家之後便一聲不響的離開了,白水心在傭人們詫異的目光之下孤身一人吃完晚餐便上了樓。沐浴過後,她穿着一身睡衣走到陽臺上,擡頭仰望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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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天際,一輪明月隱藏在雲層之後,霧濛濛的天看不見繁星的光芒,空中靜靜得沒有一絲的風,就跟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她結婚了,真的結婚了,而且還是嫁給了她最厭惡的花花公子的典型,好友曾經的未婚夫。白水心真的覺得這一切就像在做夢一般。
她始終捉摸不透歐紀斯的想法,他爲什麼要娶自己?
跟雅言談了一年的戀愛,就在結婚當天卻宣佈娶她,甚至當秦大哥問他怎麼辦時,他連想也沒想就回答要對自己負責。他看起來好像並不在乎雅言,也不在乎那一場婚事,但既然如此,那他爲什麼要和雅言結婚?
萬千的思緒如線一般在白水心的腦子裡糾結成了一團球,怎麼理也理不開。
突然,空中颳起了一陣狂風,讓穿着單薄的她忍不住哆嗦了下,伸手環胸,凌亂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她擡頭仰望不知何時更加暗沉得像是要壓下來的天,轉身正要回房之時,突然房門砰!的一聲被大力推開,止住了她即將邁進去的腳步。
白水心所站的位置很巧妙,剛好能看到屋裡的人,而裡面的人看不到她。
她透過斜對角望向門口,當看到那兩抹緊貼無縫的身影之後,瞬間瞪大了雙眼。
順着她驚惶的視線望過去,只見暈黃的燈光之下一男一女正熱吻着褪去彼此的衣物,雙雙倒在巨大的水牀上。男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新婚丈夫歐紀斯,而女的背對着她看不清面容。
兩人很快褪盡了身上的衣物,隨着歐紀斯的腰桿一沉,曖昧的嬌喘聲很快在偌大的房裡響起,事情發生得太快,以至於白水心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是進去還是等待?
白水心趁着一張臉看着牀上激烈運動的兩人,白水心最後選擇站在外面而不進去打擾正做着好事的兩人。
雖然歐紀斯的風流韻事與她無關,但他卻在今天與別的女人在他們的房間裡幹這種事,要說白水心沒有感覺是假的
風不知何時猛烈了起來,狂風呼嘯的聲音颼颼的令人發冷,然而臥室裡確實火熱的溫度直線升高。
";嗯…啊歐少,慢一點,人家承受不了啦.";女人似痛非痛的吟哦聲響起,換來的確實身上男人更有力的進攻。待到稍稍承受住了,女人這才睜開雙眼,望向男人,";歐少,你真的娶了那個女人嗎?";話語之間流露出女人滿滿的嫉妒。
歐紀斯勾脣邪魅一笑,";是真的。";沒有隱瞞。
聞言,女人毫不掩飾的露出失望的表情,";那以後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你說呢。";歐紀斯輕佻一笑,大掌故意捏了捏她的渾圓,引來女人一聲嬌呼。
";啊…歐少,你真壞!";女人嬌嗔道,送上自己的紅脣,然而卻被歐紀斯躲過了。知道他一向不喜歡別人吻他,女人並沒有不悅。
";多虧了人家準備了藥,歐少你才那麼輕易就得到那個叫白水心的女人所以,歐少你要怎麼感謝我那晚爲你做的事?";
語落,歐紀斯的動作停了一下。再次擡頭看向她時,俊朗的臉上帶着的已然是放蕩不羈的邪魅笑容。";小妖精,我這不是在感謝你嗎?";說着他重重往前一挺,引來女人的嬌喘連連。
";討厭…";
男人狂野的粗喘聲,女人亢奮的嬌吟聲在臥室裡久久繚繞,他們盡情而放浪的享受着男女的歡愛,殊不知這一番對話全然被第三個人聽進了耳朵裡。
狂風呼嘯而過,然而站在陽臺上的白水心,卻因爲他們的對話而失了心魂。整個人就像凍結住了似的,久久沒有動彈一下。
她雙眸失神的望着牀上赤裸交纏的兩抹身影,隨着歐紀斯的一聲低吼,兩人交換了位置。這時,白水心看清了她的面容。
是她!
在看清了她的容貌之後,白水心心底頓時一顫。
是那個在慶祝雅言結婚晚會上給她遞酒的女人,同時也是將她送回房間的女人,令她萬萬沒有沒想到的是,她竟然聯合了歐紀斯來設計她!
原來那一晚會失去意識並非是因爲她不勝酒力,而是她給她下了藥。
這個真相猶如炸彈一般將白水心腦子裡所有的思緒炸空,渾身的力氣猶如被掏空了一般,白水心雙腿一個虛軟,如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垂落在地上。
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歐紀斯的背影,鬱悶,憤怒積滿了她的心口。
要她背上第三者的罵名,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他究竟能夠得到什麼?
";轟隆";一聲巨響在遼闊的天際炸開,狂風忽然大作,不一會兒的功夫滂沱大雨從漆黑的天際瓢潑而下,雨勢驟急。
狂風夾雜着暴雨肆虐的擊打着她瘦削的不堪一擊的身子上,然而坐在地上的白水心卻渾然沒有一絲感覺,身體再冷,也閉不上內心的冰寒。
她愣愣的看着牀上抵死纏綿的兩人,不知道被風吹雨打了多久,直到心口一股發悶的痛,整個人軟綿綿的向後倒去,黑暗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意識盡無。
…
第二天,昏倒在陽臺上的白水心是被打掃的傭人發現。
高燒三十九度五,歐紀斯冷血的不準別人請醫生,甚至不讓人照顧她,就這麼把她一個人丟在牀上自生自滅。
耀眼的陽光從敞開的落地窗裡折射而入,柔和了一室冰冷的氛圍。
白水心緩緩的掀開眼簾,一睜開眼整個世界便是天旋地轉的暈眩,頭,昏沉得猶如壓了千斤的巨石,整個人猶如處在虛幻之中,讓她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醒了?";清冷得不含一點溫度的話語響起,一抹修長的身影映入白水心空洞的眼底。
白水心無力的擡動着沉重的眼皮,虛弱的睇望着歐紀斯噙着冷笑的俊臉,想到昏過去前發生的事,憎恨佈滿了她的雙眼。
憑着不多的力氣,她強撐起自己羸弱的身子,啞低着嗓音質問:";爲什麼.你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他,他竟如此殘忍的對待自己?
歐紀斯冷睨着她蒼白得近似透明的臉色,一挑眼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聞言,白水心不經爲他的回答而動怒,然而此刻她卻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只好硬忍下滿腔的怒意,說道。";我都聽到了,是你設計了我你讓那個女人在我酒裡下了藥,你強暴了我.";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吼出來的。";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白水心痛苦得心裡早已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面對她的控訴,歐紀斯全然不改一絲臉色,待到她停止說話之後,他這才咧開嘴角。
";因爲我想要你…";歐紀斯深情的凝視着她不知不覺被淚水浸溼的雙眸,輕輕拘起她的髮絲,在修長的指尖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