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有些眼熟

vol。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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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紀斯冷眼帶着譏誚的意味,忽然勾起脣角,一抹舒冷的笑在他俊朗非凡的臉龐泛開。“你也是過來用餐嗎?”他明知故問。

因爲他的一句話,顧易陽不禁一怔,擡頭對上歐紀斯的雙眸,他從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諷刺,他沒有回答,就那麼靜靜的看着他。

見狀,歐紀斯也沒再開口。

三人一滯的僵持,誰都沒有說話,直到一聲嬌媚的呼喚聲從遠處傳了過來,才使得這死寂得能夠令人窒息的氣氛有了絲生機。

“歐少,你去哪裡了啊,人家等了你好久呢。”隨同歐紀斯前來餐廳的女伴扭腰擺臀的向他們走來,對着歐紀斯就是一陣的撒嬌。“人家差點就以爲你拋下我走了呢,不是說去洗手間嗎?怎麼纔回來啊。”

歐紀斯沒有忽略掉在這句話之後白水心的一顫,他微微的挑起英氣的眉,一抹的戲謔自眼底浮現,緊接着他毫不顧忌的伸手將妖豔女人同樣攬進自己的懷中,用低沉而性感的嗓音跟她**:“怎麼?才幾分鐘不見就想我了嗎?小妖精。”說着衝她眨了眨眼:“一會兒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聞言,白水心頓時一個激靈,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她擡頭看向歐紀斯那邪惡的表情,此刻只覺得噁心,纔剛剛跟自己他又想跟別的女人想到這裡,白水心想從他的懷中掙脫開來,然而歐紀斯的心思雖然不在她的身上,然而大掌卻緊緊的扣着她的腰,死死不肯放開。

情緒彷彿能夠傳染一般,對面看着她苦澀的表情,顧易陽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憂傷。

他曖昧的眨眼引來女人的嬌嗔,“討厭啦……”驀地,視線瞟到被歐紀斯摟在懷中的白水心,頓時嫉妒的顏色自她描繪精緻的眼中躥升,她撅起紅脣,滿是醋意的問道:“歐少,她是誰啊。”

“奧……”歐紀斯故意的露出一抹忘了的表情,低頭斜睨了眼臉色蒼白的白水心,道:“打個招呼吧,這是白水心,我的妻子。”歐紀斯故意加重了後面兩個字,他的話雖然是在對美豔女伴說的,然而最後的目光卻緊緊的停留在顧易陽的身上。

面對歐紀斯的刻意加重,顧易陽依舊如之前那般沒有一絲的反應,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出他的話外之音似的。

而他平淡的反應卻引來了歐紀斯越加犀利的目光,那曜黑的眸中絲絲寒光閃爍。

顧易陽望着他異常深沉的目光,明顯的感覺到由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寒冷敵意,內心雖一陣陣的酸澀,只是他依舊沒有表態,甚至連一絲的表情變化也沒有,直接裝作沒看見,而繼續將視線停留在白水心的身上。

“原來啊。”一聽到是歐紀斯的妻子,妖嬈女人這才收斂了下自己過去嫉妒的表情,她微擡下顎,一雙描繪精緻的美目上下將白水心打量了遍,一邊滿是酸味的問道:“那你剛纔是因爲跟她在一起,所以才忘了我的嗎?”

女人的這個提問頓時讓白水心的心跳漏了個節拍,原本就不甚好看的臉色一下子更是猶如紙一般的蒼白,目光更是山說個不停,雙手不由自主的攪在了一塊兒。

感覺到懷中白水心僵硬如石的身子,歐紀斯嘴角的笑容擴散得更加厲害了,輕佻冷色的黑眸一瞥對面終於有了一絲變化的顧易陽,他笑着道。

“當然。難得在餐廳裡碰到,自然有不少的事情要做。”他又是故意拖長了尾音,看着顧易陽越來越陰沉的表情,一抹勝利的神色自他眼底流露出來。挑釁的目光從顧易陽的身上一轉到左邊女伴身上,笑着調侃道:“怎麼?你吃醋了?那我補償你。”歐紀斯說着捏起她尖銳的下巴,毫不介意是在公衆場合,自己的妻子就在旁邊,低下頭就給了女人一個火辣辣的吻。

見狀,白水心只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凝結成冰,她呆呆的模樣,忘記了喘息。

而一直注視着她的顧易陽則是用心疼的表情看着她,一顆心緊緊的糾在了一塊兒。

因爲他放肆的舉動,豔美女人也跟着得意了起來,她故作害羞的輕拍歐紀斯的胸膛,嬌嗔道:“歐少,你真討厭,就算是補償人家也要去個隱蔽的地方啊,你老婆還在這裡呢。”說着用高傲的表情一瞥白水心。

聞言,歐紀斯輕笑一聲。“小妖精,這麼快就想要了?”

看着當着衆人的面打情罵俏,毫不顧忌別人在場的兩人,顧易陽只覺得噁心。再也聽不下去了,也不想再讓白水心爲之傷心,他趁着歐紀斯不注意,一個用力將白水心從他的懷中拉了出來,用溫柔的目光看着她說道。

“今晚的客人很多,點了餐還沒有上來,我看我們還去別家吧。”他若無其事的衝她淺淺笑着,表情一如既往的柔和,就好像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白水心兩秒的愣怔之後點點頭:“嗯。”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但她也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個令她作嘔的地方。

一旁的歐紀斯見自顧自說着話的兩人,笑容一下子從臉上褪去,他冷冷甩開懷中的女伴,眯了眯眼:“要走了?”

他的舉動頓時也讓妖嬈女伴始料未及,一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嗯。”顧易陽還有一絲的禮貌,冷漠的雙眸一瞥他與女伴,用疏遠的口氣說道:“不打擾你和這位小姐用餐了。”

然後突然脫下自己的外套,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披上了白水心的肩膀,並細心地將她暴露在空氣之中的的鮮紅印記遮蓋住,還溫柔的囑咐道:“外面有點冷,穿上吧。”

白水心因爲他的動作又是一僵,“謝謝。”她輕輕的拉攏衣領,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臉上,好像要將她的臉灼燒出個洞來。

顧易陽溫柔的舉動刺痛了歐紀斯的眼睛,一雙曜黑的眸子因爲胸口燃燒的憤怒而顏色猩紅,猶如嗜血的野獸一般,渾身圍繞着一股令人髮指的氣息。

就在白水心和顧易陽兩人正要轉身離去之時,歐紀斯突然一聲低啞如野獸的嘶吼響起。

“站住!”他一個箭步走到白水心的面前,伸手一把牢牢抓住她的右腕,不由分說的將她拉近自己,一邊質問道:“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顧易陽見狀,這回他並沒有就這麼算了,而是同樣抓住了白水心的手腕,阻止她靠近歐紀斯。“她想走就走,並不需要向你過問!”他爲白水心抱不平。

兩雙同樣黑白分明,宛若星辰的眼眸在半空之中交匯,劍拔弩張,誰也不肯先鬆開口,空中瀰漫着濃濃的硝煙味,好似戰爭一觸即發。

白水心夾在兩人之間,一邊感到的是歐紀斯像是在泄憤一般使出渾身的力氣死死抓着她手腕的痛苦大力,一邊是顧易陽像是生怕她會覺得痛而想用力卻不敢用力的猶豫。在這兩者之中,白水心當然選擇遠離歐紀斯。

兩道秀氣的柳眉因爲歐紀斯施加在手腕上的重大力度而緊緊擰起,白水心一邊掙扎着一邊想要脫離歐紀斯的鉗制。“歐紀斯你放開我。”

一旁因爲這一切的轉變而堂皇的豔美女人這才反應過來,看着兩個男人爲爭奪白水心的場面,嫉妒之色在她眼底泛開,她毫不猶豫的上前挽住歐紀斯的胳膊,故用擔心的口吻說道:“歐少,有什麼事好好說,大家都在看呢。”

然而歐紀斯纔不理會這些。染着血紅之色的眼眸一泛冷光,纖薄的脣瓣緊緊的抿着,他一蹙英氣的濃眉,加重了手中的力氣,“鬆手!”

顧易陽也不肯鬆開,不僅如此,還道:“該鬆開手的是你纔對!”他也絕不向他妥協。

一時之間,原本親密如朋友的兩人各翻嘴臉,誰也不肯退讓,先鬆開手。

往來的客人紛紛投以注目,其中有人認出了歐紀斯和白水心,一時議論之聲從四方響起,弄得白水心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