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一夜之後,白水心與歐紀斯算是徹底的斷乾淨了。白水心忙着與文森特共創建的品牌的春季服裝發佈會,而歐紀斯也因爲股東大會的事情而忙碌着。誰也沒有再聯繫誰,於是那一夜就成了分手前的最後一夜。
股東大會很順利。當事前李建自信滿滿的認爲自己會成爲新一任總裁之時,歐紀斯卻以持有歐氏高達百分之六十的,繼續總裁一職。氣得他差點沒有昏過去。而歐紀斯之所以能如此成功,一半是因爲阮老爺子後將股份還給他,另一半是因爲歐喬顏將股份賣給了他。爲防李建接下來的報復動作,歐紀斯拿出他受賄的各種證據,最後正大光明的將他驅離歐氏,公司的問題總算是告下段落。而緊接着歐紀斯就開始着手處理身邊的事情。
另一邊,白水心。與離婚之後,整整半個月,白水心在沒有見過歐紀斯。雖然未見面,但是對於歐紀斯的事情,她卻還是很清楚。三月開始,新聞雜誌上,隔三差五的就會出現他與阮之情的消息。而偏偏每次有他報道的時候,雜誌或是新聞都會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想要不關注也難。擔心父親會發現,白水心不時的提醒他的看護保密,才能繼續將他矇在鼓裡。當然,白水心也知道這不是長久的事情,所以時刻準備着將離婚的事情告知父親。
就這麼井水不犯河水的過了一個月之後,事情又來了轉機。
拒絕不了歐紀斯的體貼,又不想讓她起疑心,阮之情最後只好讓他陪同自己去產檢。而在這之前,阮之情已經提前跟郝醫生打過了招呼,讓他幫着做些事情,才矇混過去。也不知道歐紀斯是看到她的‘孩子’高興了,沒有任何懷疑就相信了。而B超一結束,阮之情沒讓歐紀斯有要照片的機會,就匆匆將他拉出了醫院。
百貨公司。
“斯哥哥,我們接下來去哪啊?”穿着嫩綠色連衣裙的阮之情打扮得十分清恬,再加上臉上那止不住的喜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比平常更加清麗動人,不時的就引來男人的注目。只是她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身旁俊朗的男人身上。
歐紀斯一臉溫和,手中提滿了方纔在育嬰店裡,阮之情挑選的兒童用品。“你決定就好。”俊男美女的搭配,賞心悅目。
聽到他的回答,阮之情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就那麼一直看着歐紀斯,笑了好一會兒。
“笑什麼?”歐紀斯問。臉上的淺笑依舊,卻無法讓人感覺到他的心意。
聞言,阮之情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羞澀。“我覺得我好像是在做夢啊,有一天,你會對我這麼好。”雖然是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
“難道我以前對你不好嗎?”歐紀斯反問。
“好,當然好。”阮之情猛地點點頭,羞怯的看着他,“只是之前你給我的感覺是哥哥對妹妹的,但是現在……”現在他對自己的態度讓她感覺就像是對情侶一樣,讓她有種浮在雲端,輕飄飄的感覺,而這正是她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
一聲輕笑自歐紀斯脣角溢出,“之前是因爲我已經結婚了。但現在我已經和那個女人沒有關係了,而你又懷着我的孩子,自然要對你更好些。”歐紀斯說得理所當然,可是目光之中卻沒有一點真心。
語落,阮之情露出驚訝的表情,“斯哥哥,你和水心姐……你們,離婚了嗎?”阮之情眼底是濃濃的驚喜。事實上她早就從她安插在歐家的女傭得知,不過沒有表露出來罷了。若不是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她也絕不會讓爺爺拿出歐氏的股份去幫助他的。
對於她臉上的震驚,歐紀斯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微微挑挑眉。“我有些餓了,我們去吃午飯吧。”快速結束這個話題。
而阮之情也沒有多去懷疑什麼,整個人立馬就被歐紀斯給帶跑了。
“想吃什麼?”歐紀斯貼心的問道。
阮之情沉吟一會兒,笑眯眯的回答:“五樓的菲力牛排好了,你最愛吃的。”
於是兩人就乘電梯上了五樓。
只是,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阮之情摟着歐紀斯的手腕要往餐廳裡走去之時,沒想到卻意外的碰上了兩個正從裡面出來的人。
沒有預料到對方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四人各自一愣,氣氛有些詭異。
“水心姐,好巧啊,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你們。”還是阮之情最先反應過來,秀麗的臉上滿滿都是溫柔的笑容。
自從那天在阮家一面,徹底的斬斷關係之後,阮之情便再也沒有跟白水心碰過面。這一見面,她眼中絲毫沒有因爲白水心知道的舊事而有一點的心虛,表現得就如兩人最初見面時那般的親切。讓看得白水心不覺有些佩服,果然心狠的人臉皮也比較厚啊。
對於她的問候,白水心視若無睹,只是瞟了一眼阮之情摟着歐紀斯的手,然後又那麼不經意的以‘冷漠’的眼神睇了歐紀斯一眼,然後轉過頭,沒有絲毫猶豫的就衝顧易陽道。“顧大哥,謝謝你今天的午餐。快上班時間了,我們快點回去吧。”精緻的臉上掛着淡淡笑容。
歐紀斯如鷹隼般的眼眸死死的瞪着白水心抓着顧易陽的纖手上,前一秒的溫柔不再。一個多月不見了,她的氣色看起來不錯,這讓他放心了些。只是,雖然心裡知道兩人只是朋友關係,但是心底還是火大,尤其看到她明明看到自己了,卻仍然把自己當空氣,火就更大了。
“你看起來精神不錯,果然有愛情的滋潤就是好。”既然她不開口,那就由他開口。只是一開口的話語之中就充滿了硝煙味:“怎麼不見文森特?之前易揚不在的時候你們兩個不是一直混在一起嗎?還是你覺得舊人更好?所以甩了他?”
歐紀斯的話語一出口,其餘三人立馬愣住了。阮之情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顧易陽的表情是驚愕,而白水心的表情,鐵青。
這個男人!
明明沒有任何關係了,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
白水心本是不想搭理他的,可是被他這麼一惹,一股怒火不受控制的由心底竄出,想也沒想便回道:“是啊,不過你看起來也很好。”白水心反脣相譏。“剛剛恢復單身就有了伴,再過幾個月,就是令人羨慕的一家三口了。”
語落的同時,歐紀斯的下顎瞬間繃緊,眉心緊蹙,下面一雙眼中竄着慍色。而身旁的另一個人,阮之情則是不覺的心虛起來,因爲她的最後一句話。
阮之情尤其的不想提起自己懷孕的事情,更不想這句話是從白水心口中說出的,所以下一秒連忙笑呵呵的說道:“你跟顧大哥真的很配呢。”
“謝謝。”白水心毫不猶豫接受。當然,白水心並沒有錯漏掉方纔那慌張的表情,不過也選擇了無視。
終於,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易陽開口了。“真是難得,你們是出來逛街的嗎?”目光一睇歐紀斯的手中拿着購物袋,顧易陽眼底別有深意。
歐紀斯輕哼一聲,表情淡淡。
驀地,他想到什麼,一抹算計的目光自眼底滑過,開口說道。“正好,我跟之情接下來要去選戒指,你們要一起嗎?還可以給我們一點建議。”
這句話落,又是重重一擊。顧易陽的表情錯愕,阮之情的表情驚喜,至於白水心,蒼白。
不過聰明的白水心並沒有給別人發現自己臉色的機會,便已經用一貫的冷漠迅速換上。白水心擡頭望向歐紀斯那閃爍着溫柔的目光,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在歐紀斯的話語之中,她竟然嗅到了一絲故意炫耀的成份。
他,當真是要跟她結婚嗎?
想到的同時,胸口一陣悶痛。
阮之情刷的一個回頭望向他,兩眼之中寫滿了感動。“這是真的嗎?斯哥哥,你真的要帶我去看戒指?”因爲這陣子以來,他對自己實在體貼得太過於幻想,所以她以爲是因爲爺爺還給她的股份。現在聽着他要與自己選戒指,他是真的想要給自己結果嗎?雖然是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但是阮之情還是激動不已。
“當然是真的,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歐紀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再過不久肚子就會大起來,我不快點把你娶進門怎麼行?”歐紀斯一雙曜黑如墨的眼底是滿滿的深情與真摯。
“這。”阮之情的表情有些複雜。懷孕的事情是假的,她原本是打算設計白水心讓自己流產的,可是現在她與白水心定下了約定。幾個月後,她要怎麼生下個孩子?腦子很亂,最後阮之情只能選擇。算了,不管了,到時候再說。
“要一起嗎?”歐紀斯認真的看着白水心,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麼耀眼,簡直刺目。
“不了,我們還有工作。”白水心冷冷望着他,表情不變,還是那樣。“不過我提前說一聲:恭喜。恭喜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勉強扯出一抹算得上好看的笑。
聞言,歐紀斯嘴角的笑容抽搐了下,眼底的那一絲期待湮滅。
沒有給人發現的機會,歐紀斯嘴角的笑容再度上揚,“謝了。”
然後這一場鬧劇,散了。
百貨公司,與歐紀斯的那一次無厘頭的鬥嘴,整整縈繞在白水心的腦子裡,一個星期都沒有散去。這一個星期裡,她彷彿丟了魂,做什麼都覺得不對,整個人混混沌沌的。秦雅言不知道是從哪裡得知了她與歐紀斯的事情,氣得直接殺到公司來把她大罵了一頓,說她明明就對歐紀斯還有心,還非得找了亂七八糟的藉口離婚,這下好了,婚是離了,但心也丟了,簡直得不償失。對此,白水心發現自己無力反駁。
而那日之後,也很快就流傳出了歐紀斯與阮之情婚事的消息。有傳聞歐紀斯已經在某某地購置了一棟豪宅,作爲婚房。有傳聞說他已經向各個熟人發出請柬。有傳聞說,婚禮就在這個月。有傳聞說……
對於這些傳聞,白水心無法隱藏自己的真心,因爲每有一點風聲,她的心就刺痛上幾分。
夜色迷惘,屬於城市人的生活,纔剛剛開始。
市中心,一間鼎富盛名的俱樂部。
爲了迎接從意大利遠道而來的客人,文森特特意讓白水心定下一間包廂,舉行一個小小的歡迎會。只是讓白水心沒想到的是,包廂已經佈置好了,酒水也上齊了,卻遲遲等不到客人的到來。而她怎麼打文森特的電話都沒有人接。就在她心急火燎的準備找出去之時,卻不小心惹到了人。
男人粗獷臉上那一條顯眼的,恐怖的疤痕令人畏懼,再加上一身魁梧的肌肉,以及手臂上紋有的龍的紋身,更是讓人敬畏。只見他單手叉腰一手拿着煙,以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鼻孔朝天,睥睨着不斷道歉的白水心,看上去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會負責賠償你的。”白水心不斷的道歉,表情卻沒有道歉的味道。方纔她在門外守着文森特之時,卻見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跑過來,說要她幫忙藏一下她。白水心見着她可憐的樣子就沒拒絕,讓她在包廂裡躲了一下。沒想到不一會兒一個自稱是那女人老公的男人找了過來,就是眼前這男人,在包間裡找到了女人。而那女人趁着白水心與男人理論之際竟然溜走了,於是大難就在白水心頭上臨下。
男人似乎是喝高了,雙頰漲紅,他伸手推搡了一把白水心,呲牙咧嘴的拔聲叫到:“賠償!你以爲你一句賠償就好了嗎?你讓老子的馬子都跑了,你怎麼負責!”
白水心本來就覺得委屈,自己不過是幫人小忙,沒想到卻攤上這麼個事。再加上自己怎麼說都沒有,不禁惱了。“不然你想怎麼樣。”她要他提出條件。“要我現在幫你出去找一個嗎?別忘了這種事情是犯法的。”
“你個該死的臭女人,”男人面露凶煞,正想說什麼之時,忽然注意到什麼,然後賊賊的目光在白水心窈窕的身上流連。“哼,還需要出去找嗎?面前不就有一個?你害老子的女人跑了,乾脆你就留下來陪我好了。放心,我會溫柔一點對你的。”男人說着摸了一把白水心的臉頰。
“不要碰我。”白水心眼底毫不掩飾厭惡,使勁的擦了擦他摸過自己臉頰的手,只覺得噁心。
她嫌惡的表情引起了男人的憤怒。“臭女人,給臉不要臉!”然後一連串骯髒的話語滾出口。“你嫌棄老子是嗎?老子今天還非要碰你了,要你高尚!被男人壓在身下還不是一臉淫蕩樣!”男人低咒着一把拉住白水心的手,拖着她就要往包廂裡走去。
“放開我,你放開我!”白水心拼命的掙扎着,奈何自己只是一個女人,而面前的男人快要大她一倍,怎麼掙扎得了。於是她只能尖叫,希望有人能夠聽到她的求救聲,只可惜,一條偌大的走廊裡,除了她與男人之外別無他人,可以說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局面。
就在男人連拖帶拽的快要把白水心拉進包間裡之時,驀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白水心眼前閃過,她想也沒想便喊道。
“歐紀斯。”根本來不及顧歐紀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聲尖叫出口,讓走廊盡頭路過的歐紀斯頓下了腳步。一回頭,當看到不遠處向自己求救的白水心之後,楞了一下,然後緩緩邁開雙腿向他們走去。
“發生什麼事了?”一雙出奇冷漠的眼掃視着眼眶泛紅的白水心與男人。
魁梧的男人因爲歐紀斯的到來停下動作。
白水心用口形無聲的向他求救,然而歐紀斯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置若罔聞。直到她開口道出:“救我。”歐紀斯這纔有了反應。
“你想怎麼樣?”男人上下打量着一身名牌西裝的歐紀斯,自知對方地位比他高一等,所以一下子也不敢再亂來。
卻沒想到他淡漠一笑。
“不想怎麼樣。”歐紀斯聳聳肩,看向白水心:“我們現在只是陌生人,憑什麼要我浪費我寶貴的時間來救你。況且,這不是你提議的嗎?”歐紀斯冷冷提醒她,一雙銳利的眼眸半眯,透着森森寒意,他當然不會忘了那日她做的事情。
“我……”白水心怔愣,沒想到他竟會這麼記仇。那日之後,她在紙巾上下了句:忘了昨晚發生的事,從今天起是路人。而上次百貨公司不過是個意外,沒想到他竟然用在現在這會兒。
歐紀斯冷眼望着白水心,說道:“我還有客人要招待,你們繼續。”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離開了。
因爲他的冷漠,白水心臉色蒼白如紙。而身後的男人趁着她發愣之際,一把將她拉近了包間裡。
雖然歐紀斯雖然沒有幫她,但還是好心的叫來保安,把那個正要對白水心施暴的男人給脫了出去,並列爲黑名單。而事後,白水心驚魂未定的坐在包間裡久久,臉色發白,像是丟了魂似的,就連那一抹修長的身影走到她旁邊坐下都沒發現。
“後悔了嗎?”低沉的嗓音開口,歐紀斯伸手理了理她因爲掙扎而凌亂的髮絲,眼底帶着一絲歉意,“如果你沒有寫下那句話,我絕對會幫你。”方纔,他不過是因爲記恨她上次在百貨公司才那麼做的,並沒有真正想不管她。
白水心一顫,僵硬擡起頭來看向他,帶着一層溼意的眼眸中迷茫,也有恨意。她想說什麼,但是看着歐紀斯那眼角的那抹得意,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抿緊了脣。
“後悔離婚了嗎?”歐紀斯重申了遍,像是非要得到這個答案。
白水心的目光由恨變憎惡,緊接着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唯一後悔的是爲什麼沒有早點跟你離婚。”
歐紀斯整理她髮絲的動作一僵,一抹失落的苦笑自脣畔浮現,最後沒有言語的起了身。
“這是邀請函,到時候有空的話,就過來一趟吧。”手中赫然多了一張鍍金的宴卡。
白水心沒有伸手接過,只是冷冷瞪着他。
歐紀斯勾脣一笑,直接拿過她手裡的包,然後將邀請函塞進去,然後又把包塞回了她的手裡。正準備離開之際,忽然想到什麼。
“對了,那晚之後,有沒有吃藥?”
聞言,白水心的瞳孔一緊,“吃了!”表情冷漠,然而內心卻在滴血。這是他第二次在他們在一起過後提醒她要吃藥,與第一次時的羞辱憤怒不同的是,這一次是痛。
“那就好。”歐紀斯舒了口氣,貌若慶幸。
看着白水心顫抖的身形,“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讓情況變得複雜而已。”一陣音樂鈴從歐紀斯口袋裡響起,掏出,接聽,溫柔笑容自嘴角泛起,“情兒?好,我馬上過來。”然後就離開了包間,甚至沒有跟她道別就直接離開了。
看着閉合上的房門,白水心再也忍不住的,委屈的留下了淚。
歐紀斯在轉角口,收起手機的同時,臉上的笑容一併收起。來不及反應,一隻大掌擋住了他的去路。正視前方,一雙綠眸嵌入眼底。
“這麼對她好嗎?”攔住歐紀斯的人,正是白水心怎麼也等不到的文森特。明明從頭到尾都在乎的要死,卻能夠裝出一點不在意的樣子,還真是夠傷人的。
一抹狡猾的笑容自歐紀斯脣角浮現,“只有下猛藥,她纔會正視自己的心。”正好,也讓她嚐嚐前陣子他受的折磨。
沒錯,這就是歐紀斯的方法。
事實上他對白水心並不是沒了心,而是想用冷漠來激起她心中的真實感情,儘管,這個結果可能是讓他們的關係更僵……
晚上九點。
歐紀斯回到家裡,雖然滿人,可是氣氛卻沉寂到了極點。只因,客廳裡多了一抹意外身影。
“斯哥哥,你回來啦。”一見到他的身影,阮之情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然後跑到他的面前,親暱的勾住他的胳膊。而對此,歐家的人早已見怪不怪,因爲自半個月前開始,歐紀斯就以要好好照顧阮之情爲由,時不時的讓她過來進補。
“既然你回來了,那就由你好好招呼之情吧。”孫倩匆匆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扶着歐老夫人回房了,看來巴不得早點離開。
對此,阮之情也無所謂,反正她現在眼底只有歐紀斯,而歐紀斯眼底只有她。
“最近工作很忙嗎?都沒有看到你呢。”阮之情如同一個妻子一般,伸手接過歐紀斯脫下來的外套與公文包,勾着他的胳膊往沙發走去。
“還好。”歐紀斯淡淡應付。
然後阮之情就開始不停地講今天發生的事,總之唧唧喳喳的猶如只麻雀一般,而歐紀斯則是面無表情的聆聽。直到她察覺到不對勁而住口,這纔開口問道。
“情兒,你是真的想嫁給我嗎?”歐紀斯認真的望向她。
“那是當然的。”阮之情連連點頭,激動不已,“你也知道我從小就一直暗戀着你。”阮之情說着,臉上是止不住的嬌羞。在其他男人看來,無一不生愛慕之情,但是在歐紀斯看來,眼中只有冷凌。
“但是我曾經是你姐夫。”眸光一冽,“我心底還是有芯柔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你不在乎嗎?”
在乎,她當然在乎的要死,怎麼可能不在乎。
一抹的猩紅,狠獰在阮之情眼底劃過。
可是她只能硬着頭皮,違背心,搖頭。“不在乎。只要你以後能夠好好的待我和孩子。”至於愛上她,反正是遲早的事情,她認定了。
看着她激動不已的樣子,歐紀斯銳利的雙眸眯了眯,“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