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終於鬆動了表情,白水心原本懸着的心這才緩緩的放下。她伸手抓住秦雅言的手,用期望的目光望着她,問道:“你能原諒我嗎?我現在除了你沒有能夠說話的人。”這段日子以來的痛苦彷彿一下子涌上了心頭似的,白水心頓時有種想哭的慾望。
秦雅言望望她,最後默默的說了句:“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到底是十幾年的朋友,秦雅言實際在心裡早已原諒她了,況且當初她也有錯,只是自尊一直不允許她先低頭。如果當時不是出了那樣的意外,那今天淪落的那種地步的人就是自己了,所以說來,她並沒好到哪去。再加上她剛纔所說的那一切,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話,那她根本是一點錯也沒有,不僅如此,她還是受害者。
“不過,歐紀斯爲什麼要那麼對你?”用如此的方法娶到她,不是愛她太深刻就是極度恨她,不過按照她方纔所說的,後面的可能性要更大。
白水心看着她,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個問題也是她所想要知道的。
秦雅言看着暗自斂下眸去的白水心,無言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給予她無聲的安慰。
秦雅言爲了表達自己誤會她的歉意,一直拉着她東逛西逛,給她買東西補償她,兩人一起用過了餐,直到夜幕降臨,才依依不捨的分別。
“你確定你可以這麼回去嗎?還是去我家吧。我會把所有的事情跟爸媽解釋清楚的,他們不會恨你的。”秦雅言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尤其她現在懷了身孕。
聞言,白水心投以一抹安心的笑給她,“沒關係,我在那已經住了那麼久了,要發生什麼也早就發生了。你快回去吧。”她向她擺擺手。
秦雅言略帶擔憂的望着她,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那你回家之後記得給我個電話。”
“好。”
白水心看着秦雅言坐進車裡離開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繁星點點的夜,白水心早早的躺在牀上,和秦雅言冰釋前嫌,白水心心口最大的包袱算是落了下來,讓她如釋重負,全身心的輕鬆。入睡的時間也要比之前更加的迅速,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已陷入了睡眠之中。
夜深人靜,房裡沉寂的沒有一點聲響。
突然,“吱呀”一聲的開門聲響起,一向淺眠的白水心立馬就睜開了雙眼。
門口響起的腳步提醒她這一切不是夢境。
是誰?白水心揉着眼睛試圖清醒過來。自從結婚以來,她就跟歐紀斯分居而睡,平常這個屋基本沒有人來,就連打掃也是她親力親爲,而現在三更半夜的是誰會闖進她的房間?
白水心下意識的起身打開臺燈,連一聲驚呼都來不及出口,一抹漆黑的身影瞬間向她撲來。只覺得腿上一重,下一秒一張佈滿了緋紅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
是他!近半個月沒有出現的歐紀斯。
他醉了,而且醉得不輕。衣衫不整,髮絲凌亂,下顎的青髭如雜草一般叢生,整個人狼狽頹廢得不成人形,絲毫讓人聯想不到往昔裡那個意氣風發,猶若貴族一般的歐氏集團總裁。只是,他爲什麼現在會出現在她房裡?
應該是喝醉了,所以忘了他的房間在哪了。白水心只能這麼解釋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看着上半身壓在她大腿上,下半身坐在地板上,搖晃着腦袋,睜着一雙迷離雙眼似醒非醒的歐紀斯,白水心擰起了眉頭。
就這麼將他晾在一邊也不是辦法,這麼晚了又不能叫醒傭人將他搬回他的房裡,白水心看着他思忖了一會兒,最後在嘆了一口氣之後只能費力的推開他下牀。
整整長達五分鐘的時間,白水心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纔將醉得不省人事的歐紀斯完全拖到牀上。然後跑進浴室打了盆水,想要爲他簡單的梳洗一下身子,然而當她一靠近他,一股濃濃的酒味迎面而來,幾乎要將她薰暈,讓她不禁皺起眉頭,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白水心屏住呼吸,強忍着由他身上傳來的濃烈酒味,將他的外套退下來。然後用毛巾輕輕的擦拭他狼狽的臉,漸漸的,視線不由的停留在他的臉上,一眼,心跳頓時快了個節拍。
平日裡,因爲總是爭鋒相對而沒有仔細的看過他,現在這麼一看,即便是醉倒了的他也遠遠要比雜誌上的更加迷人。
撇開對他的不滿和偏見,憑心而論,他真的長得很好看。一頭在燈光之下散發着淡淡栗色光芒的髮絲凌亂的散在額前,爲他平添了一份狂野和性感,兩道英挺的劍眉猶如濃墨渲染過一般,狹長的眼眸上一雙睫毛濃密而捲翹,甚至比她還要纖長,***倨傲的鼻樑,薄厚適中的脣,別具貴族的臉龐,再加上卓越的家世,也難怪雅言和尹若素會爲了他而勢不兩立。
腦海裡不由的閃現過那日與孫倩談話時的場面,白水心忽然一怔。
他會是孫倩口中那個癡情的他嗎?身邊圍繞了那麼多的女人,花邊雜誌上的常客,所有的這一切只是爲了掩蓋他失去最愛的假象?白水心不禁出了神。
她在想什麼!思緒突然迴歸,當意識到自己在糾結的問題,一抹的複雜自白水心眼底閃過。
他是哪種人,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白水心搖搖頭將腦海裡的思緒一甩而空,她正欲起身之時,突然原本緊閉着雙眸陷入沉睡之中的歐紀斯睜開了眼。
白水心黑白分明的眼對上歐紀斯深沉猶如湖底的眼眸,白水心的心跳頓時漏了個節拍。
他的眼彷彿具有魔力一般,能夠一個不禁讓人陷進去,白水心看得越來越近,便越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想要移開視線然而雙眼就像定在了那個似的,怎麼也動不了了。
她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反應白水心爲自己的反常而感到不安。
白水心匆忙斂下倉皇的雙眸,起身準備離開之時,歐紀斯開口了。
“別走……”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感覺,好似能夠將人吸進去一般。
白水心不由的一怔,以爲是自己聽錯了,驚愕的目光看着因爲醉酒而薰紅的臉頰,一瞬間的恍惚,直到他再次說道。
“心兒,別走別離開我……”
他的話語聲輕若蚊鳴,但聽覺一向敏銳的白水心還是聽清了他的話。
心兒?他是在叫她嗎?
白水心的瞳孔一陣的擴張,爲他突然對她溫柔的呼喚而震驚的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他帶着粗繭的大掌緩緩的撫上她的臉頰,她才驚覺。
白水心輕輕的甩開他的手,暗自別開視線,尷尬的道:“你醉了,我去幫你拿醒酒藥。”
“不,我沒醉。”歐紀斯的話語很是清醒,一點也不像醉得不省人事的人。
“你”只是不等白水心的一句話沒有說完,歐紀斯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手中一使勁將她拉倒在他的胸膛上,然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
白水心的瞳孔一陣擴張,還來不及反應他要做什麼,一雙冰涼得好似剛從冰箱裡出來的脣便霸道的覆蓋上了她的脣。
霸道冰冷的脣將白水心剩餘的話阻斷在喉嚨之中,銷聲匿跡。
起先,是軟的脣,而後是硬的齒,接着是軟與硬之間的舌。男性的脣舌,靈巧霸道的誘哄着,吮遍她口中最敏感的柔軟,他每一個輕微的動作,都挑動她的神經,讓她的腳趾頭,不由自主的蜷縮。連帶的,由他口中傳遞的濃濃酒味幾乎要將白水心薰暈,讓她無力再去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跟隨本能,不由的閉上雙眸,附上他的節奏。
不知過了多久,矇矓之中,白水心聽見一聲喘息,瞬間,將她飄遠的理智拉了回來。
倏地睜開雙眼,面前一雙眼眸已不知何時被情慾所佔據,變得比之前更加黝黑,深沉得讓人一個不經意就陷進去。
她在做什麼!驚慌失措染上了白水心的眼眸。她竟然沉醉在他的吻中。
不應該是這樣的!她與他是水火不容的敵對關係,一切不應該亂套的。
想到這裡,白水心一個激靈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歐紀斯,顧不得喘一口氣,連忙起身想要逃離。然而擡起的腳還沒有踏出一步,一隻強勁有力的手便已經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來不及掙扎,下一秒便被一個勁拉近了一個充滿陽剛味的身體之中。
強硬冰冷的手腕圈繞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將毫無防備的白水心拉得更近。歐紀斯傾身上前,迷離着一雙眼,再度以脣封緘,與之前那個霸道的吻相比,這回柔和的吻柔和了不少,又充滿了十足熱情的,靈巧的和猶如滑膩的小蛇探入她的口中,先輕咬她的薄脣,另一隻大掌按住她的頭,貼近教區,柔脣貼佔,而後才深深的品嚐她甜美的滋味,他就像一隻不知饜足的貓一般一次次的挑逗着她,糾纏着她。
因爲歐紀斯的舉動,白水心的臉色一陣蒼白,“唔,放開我……歐紀斯……”她不安的在他懷中扭動着身子,試圖掙脫開來,然而瘦弱的她怎麼可能會是歐紀斯的對手,即便他現在醉得根本分不清現實夢境。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白水心的力氣便好的一乾二淨,只能筋疲力盡的倒在他的懷中,任由他對自己胡作非爲。
臥室裡悄寂無聲,溫度幾度因爲兩人的親密而直線上升。漸漸的,白水心妥協在他纏綿火熱的吻中。
直到那一雙厚實的男性雙手,用最輕巧利落的動作褪下她身上的睡袍,一手掌握住她袒露她嬌挺的豐盈、另一手滑過她軟嫩的肌膚、探入她修長曼妙的長腿之間,她才驚覺過來。
不,不能這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