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惹來歐紀斯的反感,
";聽到的話還杵在那裡做什麼!";
白水心硬生生忍下這口怨氣,用冷靜的語調說道:";辦不到。你的事情和我無關,你愛怎麼樣怎麼樣,你寵哪個女人也是你的事,但這並不代表我會乖乖受你或是其他人的羞辱。";
話語剛落,歐紀斯的臉色立馬鐵青。
而尹若素別提有多幸災樂禍,似乎是嫌不夠激烈又添油加醋道。";紀斯,你看她,她不把我放在眼裡就算了,還不把你當一回事。";
白水心無意再繼續與兩人浪費時間,丟下一句:";我今晚不回來了,你們兩請自便。";然後繞過兩人離去。
";紀斯,你看看她高傲的態度,還以爲自己是什麼女王呢";尹若素被白水心的態度氣得不輕,擡頭看向歐紀斯,他的表情也極爲的難看。但想到白水心的最後一句話,她立馬嬌柔一笑,軟軟的道:";紀斯,既然她不回來,那今晚我留下來好嗎?";
只是尹若素沒有料到的是,歐紀斯竟一把推開他,吐出兩個字。";出去。";
尹若素等大雙眼望着突然變了臉的歐紀斯,";啊?";
";我說滾!";語氣之中盡是壓抑的暴怒。
尹若素看看一臉陰沉恐怖的他,還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咬牙忍了下來,";你心情不好,那我改天再來好了。";說着拿起包包轉身離去。
隨着她的離開,歐紀斯再也控制不住的爆發出一聲如野獸的低吼,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煩躁。
在去醫院之前,白水心又回了一趟自家,熬了一盅雞湯,收拾了幾樣需要的東西之後才動身前往醫院,在過馬路的時候白水心不由的想到中午歐紀斯的話。
低着頭只顧着想事情的白水心完全沒有注意到前面的紅燈,一聲尖銳的叭叭。聲傳來,白水心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紅燈,轉過頭一看一輛大卡車正朝她疾駛而來,當她反應過來想要往前跑之時,然而雙腿就像被固定在了原地似得他動彈不了。
她瞪大雙眼,眼睜睜的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車,身後人羣中傳來的尖叫聲她已聽不到,腦子裡只剩下空白一片。
就在那輛卡車距離她僅剩不到五米的距離之時,一聲急切的呼喊在她身後響起。
";小心。";
伴隨着這一聲,白水心感覺到一股大力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拉着她往前衝去,雙腿一個不及,跌坐在了馬路邊上。
";白水心,你到底在做什麼!";充滿火氣的質問在白水心的頭頂響起。
回過神來的白水心緩緩的擡頭看向來人,刺眼的陽光讓她不覺眯起眼,待到看清來人那一張驚魂未定的俊臉之後,心口頓時一顫,";秦大哥…";她呼喚出聲。
秦凱之顧不得回答她眼底寫滿的驚疑,扶住她的肩膀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走到一邊,快速的將她上下檢查了遍,確定只是小腿上擦破了點皮之外,緊繃的神經這才鬆開。
";你剛纔究竟在想什麼居然連紅燈都沒有看到!你知不知道剛纔要是我沒拉開你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秦凱之死蹙着眉頭對着她就是一頓訓斥。
白水心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乖乖任由秦凱之責備。
秦凱之本來有一大堆的話要訓斥她,但當看到她漸漸低落的表情之後,心中一陣不捨就沒有再繼續下去。
溫潤的目光細細的打量着白水心,她比一個月前憔悴了很多。原本就纖瘦的身子更加消瘦,連衣服也撐不住,彷彿風一吹便會隨之飄走,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看看一手拿着大包一手拿着保溫盒的白水心,秦凱之問道。";你要去哪?";這將近一個月來,她就像銷聲匿跡了一般,打她電話不通,去她公司找不到人,他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在她家門口徘徊,終於好不容易讓他等到了她!然而她卻沒聽到他的呼喚,直到方纔他跑上來抓住她,她才意識到他的存在。
白水心淡淡的看着他,道:";醫院。";
";醫院?你病了嗎?";秦凱之的表情變得着急起來。
看着因爲自己而露出但有表情的他,白水心的心裡一陣酸澀。這個世上,最關心她的除了父親之外便是他了。從大學時代交往開始,他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照顧她,所有的喜怒哀樂有他一同分擔,縱然他知道她對他並不是真正的男女之外,也一直愛護着她。然而今天他們卻變成了這樣,除了雅言,她最感到抱歉的就是他。
不想讓他爲自己擔心,白水心搖了搖頭,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我很好,是我父親病了。";
";是伯父?病得很嚴重嗎?是不是因爲公司的問題?";秦凱之想到之前電視上播報的有關白氏危機的新聞。
";都已經解決了。";白水心投以他安心一笑,擡起手腕看看視線已經不早了,她道:";秦大哥,剛纔謝謝你了,我該走了。";說着衝他欠了欠身,轉身欲離開。
";等等。";秦凱之抓住她的手腕,迎向她詫異的目光,他道:";我送你過去吧。";
白水心毫不遲疑的搖搖頭。";不用了,只是一點路而已,我一個人可以走過去。";斂下眸子,眼底是掩飾不了的苦澀。之前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所以可以任意享受他的關愛,但現在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就不應該繼續這樣下去。
然而令白水心沒想到的是,秦凱之卻誤會了她。
";是不是因爲歐紀斯?所以你纔要跟我撇清關係。";問這句話的時候,秦凱之的眼底有火星在跳躍。";報紙上說你和歐紀斯登記結婚了,這是真的嗎?";
白水心迎向他陰沉的目光,心口一痛,卻還是點了點頭。";嗯。";
聞言,秦凱之眼底的憤怒轉爲痛苦。";爲什麼?";他深深的看着她,壓低了嗓音嘶吼道:";你不是說不要他負責,甚至是討厭他的嗎?爲什麼現在卻嫁給了他?";
無數個問題如排山倒海向白水心涌去,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擡頭看向因爲憤怒而殺紅了眼的秦凱之,濃濃的愧疚要將她淹沒。";對不起。";此刻,除了對不起之外,她再沒有其他的話語,雖然如今的局面並非是她故意造成的,但卻是她選擇的。早在她爲了父親而選擇求歐紀斯的時候,她就已經傷了他。
秦凱之看着淚眼朦朧的她,秦凱之就算對她有再多的恨也恨不起來了,";丫頭,別哭了,你沒有錯。";錯的都是歐紀斯!
秦凱之不說還好,一說白水心的眼淚立馬奪眶而出,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洶涌傾瀉而下的淚猶如洪水一般,止也止不住,看得一旁的秦凱之心都揪到了一塊,在一旁急得不知所措。
";對不起,是我說錯了話,別哭了";秦凱之將哭得顫抖不已的白水心擁進懷中,柔聲的安撫。
殊不知這一切全部落入了鏡頭之中。
白水心最終還是沒有讓秦凱之送去醫院。
白水心在醫院裡陪了父親一晚上,翌日纔在父親的勸說下拖着疲憊的身心回家。然而纔剛剛踏進歐家大門,一道似笑非笑的揶揄便迎面而來。
";你還知道回來!";歐紀斯坐在沙發上,兩手環胸,雙腿交疊,以狂傲的姿態冷冷盯着看向自己的白水心,嘴角噙着陰冷的笑。";過來!";
累了一晚上的白水心本想無視他,但想到他或許又會因爲此事而鬧出什麼,於是嘆了口氣走到他面前,";有事?";
";你看看這是什麼!";一聲暴怒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疊報紙重重的丟在了白水心的腳邊。
白水心看看收起雙腿站起身來的歐紀斯,順着他染着暴風雨的目光低頭一看,一行鮮紅的大標題映入她的眼簾--豪門貴婦當街私會前男友,疑餘情未了。然後在標題的下面附了一張照片。白水心細細一看,那一張圖片赫然是昨天下午她哭泣時秦凱之將她摟入懷中安撫的照片。
";你有什麼好說的!";歐紀斯漆黑的眼底閃爍着如狼一般危險的目光。
相較於他滿臉的怒色,白水心的表情要淡定很多,她緩緩的擡頭看向歐紀斯,抿了抿脣道:";如果你相信報紙上所寫的,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一副她也不想解釋的表情,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歐紀斯一把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腕,光潔的額角有青筋隱隱在跳動。";說,你一晚上去哪裡鬼混了!是不是跟秦凱之在一起!";
白水心絲毫不畏懼他那令人髮指的可怖表情,勾脣嫣然一笑。";如你所說的,我只是一個連傭人都不如的人,我覺得沒有必要向你說明我去了哪。";她將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她不溫不火的態度終於惹怒了歐紀斯。
";白水心!";一聲如野獸一般的嘶吼在偌大的客廳裡響起,尤爲恐怖。
然而白水心卻連皺一下眉頭都沒有,嘴角依舊上揚。
";怎麼?不是嗎?如果你相信我和別的男人有染,那你大可跟我離婚啊。";現在白水心已經無所謂了,因爲她料定了歐紀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的。
果然,在她這句話之後,歐紀斯的臉色立馬變得鐵青。
";離婚?休想!";歐紀斯眯起狹長的眼眸,絲絲危險從瞳孔之中懾出。";你以爲我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嗎?我勸你還是死了離婚的心。";想要離婚?沒那麼容易!
歐紀斯突然一斂臉上的陰冷表情,用居心叵測的目光將白水心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斜勾起一抹陰佞的冷笑。";想要知道你有沒有給我戴綠帽子,驗一驗就知道了。";
白水心還來不及反應他的話,歐紀斯突然將她用力一拉拉進懷中,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噙着邪惡笑容的脣向她壓了下來。
不同於上一次溫柔如水的吻,這一回歐紀斯的吻帶着懲罰和強勢的意味。靈巧的舌毫不留情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霸道得讓人招架不住。
";嗚.";白水心試圖掙扎,然而歐紀斯的雙手更是得寸進尺的在從她的大腿遊移而上,來到她女性的私密地帶,隔着一層薄薄的底褲摩挲着。
白水心滿眼驚恐的看着他,而歐紀斯一雙黑眸之中卻盡是興味。
見狀,白水心的目光一冽,狠狠的用牙齒咬下歐紀斯的脣。她以爲歐紀斯會吃痛的推開她,然而他並沒有,只是眼中的興味褪去換上了一層可怕的陰冷,相反的更加深入的吻她,大掌貼在她的身後將她往他身上壓去。
絲絲腥甜的血味在口中泛開,引起白水心的作嘔,胃裡好似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她用盡全力推開關少傑,來不及跑進衛生間,當場就吐了出來。
胃裡極度的噁心,然而一天未進食的白水心卻只吐出酸水,痛苦的在歐紀斯陰冷的目光下,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眼淚在她的眼眶裡打着轉。
她竟然如此反感他的吻!
被羞辱的感覺衝擊着歐紀斯,熊熊的憤怒在他的眼底燃燒,臉上的肌肉在抽搐,額角的青筋恐怖的凸起,渾身圍繞着一股風暴欲來的趨勢。
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女人敢如此對他!
歐紀斯狹長的眼眸眯起,眼底滲出危險的光芒。";今天就暫先放過你!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別怪我不客氣!";冷冷的丟下這一句話之後,他轉身便決然離去。
看着他迅速消失在視線之中的身影,白水心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
自那天之後,白水心又是幾天沒有看到歐紀斯。
懷孕的早期症狀已經開始,現在的白水心特別敏感,只要一聞到油膩的東西胃裡就會翻天覆地似的難受,噁心的她常常全身無力,只能軟軟的趴在牀上,動彈不了。
日復一日,讓白水心原本就瘦削的身體變得更加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