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不伸舌頭的吻
一說容燁高燒不退,葉安襲整個人就精神了120分,睡意全無,急急忙忙的就拉着宗政賢回了容家大宅。
一腳剎車,宗政賢這邊還沒有熄火,那邊葉安襲就衝下了車。
“你慢點,別跑!”
她這還懷着孩子,怎麼還這麼急躁!
宗政賢幾乎立即下車,三兩步就追上她,圈着她,從跑改至快步走着。
葉安襲心裡急,又看宗政賢那一臉平靜那樣兒,就有點來氣。
容燁是她兒子,也是他兒子!
葉安襲心下有些厭惡他這種淡定,遂掙脫着想要甩開他,可宗政賢卻是拉的緊,牢牢的把她禁錮在他掌控的速度之下。
等三兩步到了門口,葉安襲連連按着門鈴,半天玉嫂也沒開門,索性伸手去拉。
果然,這門沒有鎖。
可一拉開們,宗政賢就覺得不對勁兒,這室內也未免太黑了,四周的窗簾拉得嚴實,透不進來一絲光線,這可以歸類爲個人習慣,可這裡怪就怪在,實在安靜的可以。
葉安襲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因爲掂心兒子,就完全忽略這些。
“玉嫂~玉嫂~”
一聲聲喚着,卻安靜如舊,可下一秒,宗政賢就眼尖的看見了那窗簾下襬的不正常蠕動。
幾乎是瞬間的應激反應,宗政賢圈住葉安襲的身子,把她的嬌小整個裹在懷裡。
砰!砰!
幾記悶聲,宗政賢覺得自己身上啪嘰沾了了些什麼,不痛不癢,葉安襲也感覺到了,把手擠出來一摸,黏黏膩膩的。
空氣中都飄着甜甜的香氣,這時候大廳的燈也亮了起來,男女老少,笑聲此起彼伏。
葉安襲一看自己的手上和宗政賢的身上,都是奶油,在一看身後那從四面八方奔出來的人。
容爵抱着容燁,容燁手裡拿着奶油槍,小臉笑的都紅撲撲的,看上去健康的很,哪裡有生病的樣子!
容添牽着花璃不置可否、左蘭蘭是一副與我關的樣子,玉嫂也是無奈的站在一邊,臉上寫着,我是下人,嚇人的不是我。
砰!砰!
容燁又來了兩槍。
啪嘰……
這下準了,直接射在了宗政賢的頭上,好在他帶着帽子,帽檐攔下了大部分的,可不可避免的,還是有奶油濺到了宗政賢的臉上。
白晃晃的奶油順着英挺的鼻樑滑下來,宗政賢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輕輕擦掉。
放炮的雖然是容燁,可裝槍的擺明是容爵,不管怎麼樣,他不可能跟小孩子生氣。
“哈哈!大怪獸!哈哈!”
見這一副滑稽的樣子,小容燁樂不可支,果然像爸爸說的一樣,這個東西讓大怪獸都不會反擊的~
可再一看媽媽那張陰沉的臉,馬上就不敢笑了,下意識的回頭攬住了容爵的脖子。
“搞什麼?”
這擺明了是一場惡作劇,目標根本不是她,就是宗政賢,總之,很無聊,很無聊。
葉安襲一嚴肅,容燁馬上就害怕了,懦懦的不敢去看葉安襲,最後是左蘭蘭在一旁開了口。
“找某些無聊的人,別跟孩子兇。”
最後還是容添走過來,錯過葉安襲,直接走到宗政賢面前。
“姐夫,抱歉,我有求於人。”
一句話,字不多,意思表達很明確,容添認他是姐夫,也很愧疚,而有求於人的那個人,在這裡,除了那個無聊的人,沒其他的選擇。
“算了。”
一句姐夫,泯恩仇,說起來慚愧,這竟是宗政賢和傳說中的金小庫第一次正式見面,之前都是在商場上略有耳聞,卻連擦肩而過的機會都很少有。
鷹隼一般凌厲的眸子,森冷睿智的氣質,那隻一直沒有鬆開那個女孩的手。
從上掃到下,宗政賢在心裡讚歎,這個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
也許這些年的折磨與打擊對他一個男人來說,會是這一輩子最有價值的積累。
而在容添看來,其實今天在他走之前,他也想見一見這個傳說中的姐夫,究竟值不值得姐姐這麼撲下去,不然的話,他還準備把姐姐塞給堂兄,變態是變態了點兒,但是不置可否,對姐姐和孩子都很不錯。
可就是那個未知的黑暗中,條件反射的全身護住姐姐,一個動作,他便心中有數,下意識的舉動往往象徵着潛意識,這個男人在全身心的保護姐姐。
雖然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身體不怎麼樣,可這周身的強大氣場,讓容添相信他有足夠的能力照顧姐姐,想來,如果是在商場上,遇見這樣的對手,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兩軍交鋒,最悲催的就是沒打起來。
“真無聊~我不玩了~”
一看就這麼不了了之的容爵把奶油槍摔倒沙發上,一聳肩就栽到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撇着嘴。
“容變態,最後一次。”
葉安襲這句話,說的其實是不要再用什麼兒子生病了之類的事兒來嚇她,可在此時的容爵聽來,就像是他帶着一家老小給宗政賢開門奶油,她不高興了一般。
女人,重色輕一切!
雖然容爵心裡明白在這女的眼裡他就是他容爵,也不可能有什麼別的關係,可這畫的清清楚楚的感覺,他怎麼這麼憋悶!
再看着那個一臉嚴肅的宗政賢,想着之前他被他耍,葉安襲也沒出聲幫他說話,他就彆扭,他伺候了三年的玩具,就這麼免費的還給了這個男人!
把宗政賢的外套脫下來後,拿着玉嫂遞過來的溫溼毛巾,葉安襲小心翼翼的給宗政賢擦着臉,這舉動讓左蘭蘭側目,容爵鬧眼睛……
這女人還是葉安襲麼?
“大怪獸,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受傷了。”
容燁牽着左蘭蘭過來,聲音懦懦的,卻是一副極爲認真的樣子。
看着這個水晶似的小奶娃子,宗政賢嘴角一揚,揉了揉他的小臉,心裡卻是一陣酸澀,如果是他的兒子,該有多好。
“沒事,以後別嚇媽媽就好。”
葉安襲很在乎他,幾次三番的情緒失控,都是因爲這個小鬼。
宗政賢直接抱起容燁,又愛不釋手的揉了揉他的小臉,很奇怪的感覺,看着這個孩子,就捨不得那委屈的小樣子。
容燁雖然是習慣了跟容爵搞怪,可骨子裡卻是很善良的小朋友,肉肉的小手直接去摸宗政賢泛紅的皮膚,聲音充滿了愧疚。
“大怪獸,疼麼?”
圓圓的大眼珠兒,那小鼻子小嘴兒的比例,怎麼看怎麼像小時候的自家,其實宗政賢反到願意去麻醉自己,容燁就是自己的孩子。
“不疼。”
他的聲音很淡卻很柔,葉安襲最聽得出來那話中的柔軟,她沒想到兒子一點都不害怕他的樣子,雖然好了很多,但其實還是很猙獰。
也許她本就不該剝奪他們父子相處的時間,轉過身,葉安襲真誠的道。
“謝謝。”
這話是對左蘭蘭說的,兒子讓她教的很好,她知道這些禮貌絕對不是容爵教的出來的,對於葉安襲來說,這段時間左蘭蘭的確代替她做了很多。
好半晌,一直緊攥着花璃的手的容添沉聲道。
“姐,我有事跟你說。”
——
幾分鐘後,二樓,葉安襲的房間。
有一段日子沒有回來住,但所有的佈局依然是沒變,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牀上有一條男士的平角內褲,很明顯,是容爵的。
最爲尷尬的是,這條內褲,是被一直拉着葉安襲的宗政賢發現的,可想而知,臉色肯定不會好。
呃……
葉安襲還真不知道改怎麼解釋,容變態很喜歡趁她不在睡她房間這件事,遂,聳聳肩,挑一下眉,表達一下,她也無法控制這事兒,畢竟她人不在。
用力的攬了攬葉安襲纖瘦的肩,宗政賢的薄脣緊抿成了一條極爲深邃的線。
“這間房,以後你都不許再睡。”
冷麪陰沉的冰山男,全身釋放着濃烈的ph小於1的物質。
“恩。”
相信有他宗政賢在,別說這間房,這個容姓的大宅,都沒有她留宿的可能了吧。
葉安襲暗肘,這男人的佔有慾這輩子可能是改不了了。
“咳……”
終於有人受不了這兩個人的酸戲了,容添輕咳,打斷了這一幕,他沒有想到這個商場中讓人聞風喪膽的姐夫,竟也是這麼……
“小山姐,我們準備訂婚。”
花璃的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容添都是一怔,因爲從他在學校晚宴的那一天,強硬的宣佈她是他未婚妻之後,她就再也沒跟他說過這個話題。
之後的這幾天,都是他一個人強硬的安排着一切,從早到晚寸步不離的鉗制着他。
他以爲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強佔,可從來沒想過她是欣然的接受這一切,這樣的響應讓容添整個人激動的不知道如何表達。
是的,他不善表達,所以只是緊緊攥着花璃的手,而花璃就算指尖都已經泛白,卻仍是在笑,笑的很滿足。
“你老婆的手不過血了。”
難得,開口的不是葉安襲,而是宗政賢,看着這兩個有故事的小孩子,那彼此互屬,不離不棄,愛深入至骨髓的樣子,那看上去,真的很美。
揉着花璃的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梳理骨節的紋理,容添從來就不懂得如何寵人,他只知道他只要她,這就夠了。
葉安襲很高興,雖然她知道這兩個孩子走到今天是早晚的事兒,但想着這兩個孩子這輩子的不容易,心裡仍然是很感動。
接下來的談話,大部分就是關於容添和花璃訂婚的事兒,葉安襲當然懂,容家不是一般的家庭,以容添如今尊貴的身份娶花璃這樣的一個命運殘缺的孤女,這前面的路,太過於漫長。
容家的第三代裡,就連容爵這樣罔顧一切的人都逃避不了長輩的控制,更何況是資歷尚淺,年紀尚輕的容添。
當然,容添不是一個受控制的人,可容老爺子對他有恩,他不是那種利用之後就拋棄一切的狼心狗肺的人,所以他首要的選擇,就是徵求他的同意。
而容爵答應幫他的,就是在他不在的日子裡,幫他照顧好容氏的一切。
他們在說,宗政賢在聽,這種被各種原因束縛的感情,是他們這樣的家庭都無可避免的,但他很慶幸的是,他當初諂媚父輩的選擇了,所以他才認識了葉安襲,纔有了現在的幸福。
而關於這個小舅子,他相信他做事是有分寸的,可他畢竟還是年輕。
“我出去一下,一會回來。”
拍了拍葉安襲的肩,宗政賢起身下了樓,少頃,回來的時候,手上拿着一張金屬的卡片。
宗政賢走回來,把這張卡遞給了容添,這是一張白金質地的名牌,拿在手上,很有分量,一眼就看的出來,是真的鉑金,再看上面的字,赫然用中文印着三個大字。
‘海商會’。
海商會是所有新銳青年削尖了腦子想要加進去的商幫,那裡面聚集的軍政商界的精英,勢力早已絕非成立之初的泛泛,身爲商界新銳的容添,當然知道。
可姐夫怎麼會有這個,誰人不知這是海商會會首的象徵,莫非……
“你拿着他去北京找花新顏,提我的名字,讓她在花家給她安排一個身份。”
花新顏,將軍遺孀,京城軍政商界的軍嫂傳奇,年屆50,卻仍風雲與軍政界,世人皆聞此人性格很怪,雷打不動的牛脾氣。
如果能在花家給花璃弄一個身份,這樣的孃家勢力,容老爺子總要禮讓三分,這幾乎就解決了容添的最大的困擾。
“謝了,姐夫。”
困擾了容添幾天的問題迎刃而解,看弟弟眉頭間舒緩開來,葉安襲看向宗政賢,眼神間顧盼流轉。
有一個有能力的老公,未嘗不是一件美事,更何況他幫的是她的弟弟,那種夫妻合力,同心的感覺,很不一樣。
總之,葉安襲很踏實,很滿足,反手握住宗政賢的手,這一次,她比他握的更緊。
今天晚上,在容添和花璃去北京之前,當然要提前party慶祝一下,不過容添很無聊,這些反而都是花璃安排的。
她會的不多,也只能是簡單的在家bbq,因爲容添姓容,所以這個bbq理所應當的就在容家大宅的花園裡。
容家大宅的花園現今很奇怪,一面像夏天,一面像秋天,夏天的是容爵特意栽種的適合秋季生長的植物,雖臨近9月份,卻仍是鬱鬱蔥蔥,而另一面則不同,因爲那是被那次爆炸卷平的殘餘,玉嫂上次提過維修,可卻被少爺否決了。
所以玉嫂一直不明白爲什麼,畢竟少爺素日對視線所及的視野要求很高。
花璃今天安排之前,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她不知道宗政賢身體是這樣的情況,並不能吃海鮮或是燒烤之類的,但臨時抱佛腳又來不及,直直敲自己的頭,自言自語的罵自己笨蛋。
葉安襲看她一副小女孩的樣子,覺得好笑,愛情真是改變人的神器,就連經歷這樣痛楚的人生,還是依然能夠綻放美好的生命。
“我只會做這個,你湊合吧。”
看着消失了有一會的葉安襲竟然端着一碗蛋羹出來,宗政賢很意外。
蛋羹的香氣充斥着鼻端,他卻沒吃,而是把蛋羹的碗放到一邊,看着那水蔥似的手指被碗邊燙的透紅,擰眉。
“以後別做了。”
不會做飯就讓玉嫂去幫忙,還非得自己親自做麼?
可說是說,看着那晚複製自己曾經蒸給她的那種蛋羹,宗政賢心情大好。
微風輕拂,秋夜有些涼意,滋滋的烤肉溢着香氣,這院子裡的幾個人除了容燁都沉默的可以。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容爵,穿着一身睡衣的他,百無聊賴的插了一個雞翅去烤,可他看着葉安襲給宗政賢端的那晚蛋羹,怎麼看怎麼彆扭,以至於泄憤凌虐到那個雞翅上面,也不翻,就烤一面,以至於一面黑麪羅剎,一面白裡透紅。
媽的,想開了,和看見了怎麼感覺就是不一樣,真彆扭!他要吃那種蛋羹,葉安襲從前可是說什麼都不會給他做的,現在那個男人不用張嘴,就有的吃,真不公平!
“我開酒,誰湊攤?”
鬱悶,喝酒!
“82年的lafite,我報名。”
第一個張嘴湊份子的居然是葉安襲,她承認,她是饞酒的,更何況容爵藏了不少的好酒。
粉嫩的舌頭無意識的舔了一圈嘴脣,那樣子實在太魅惑人了,不過確實讓宗政賢臉色又沉下來了。
“你懷孕了。”
暈……
對,她懷孕了,就像是被宣判了死刑,葉安襲也纔想起來,對,她是不能喝酒的。
鬱悶,葉安襲嘟起了嘴,煩躁的瞥了一眼怒目而視的宗政賢。
這兩個人的風流暗涌可是嚇壞了旁邊所有的人,因爲葉安襲在所有人的眼睛裡都與冰山無異,可這現在……
俏皮?嬌憨?
是她變了,還是因爲他旁邊的那個男人……
如果說每個人的額頭都有三條線,那麼現在整場就是除了容爵和容燁在外的4乘以3等於12條黑線……
容爵就不那麼想了,他覺得他要再看下去就要掀翻了這烤盤子!
喝酒!
容添不喝,也不許花璃喝,左蘭蘭說要照顧容燁,所以答案是沒人喝!
有什麼,不就一個人喝麼!大不了舉杯邀明月,把酒問青天。
不過顯然,月亮的酒量比較高,大家一起喝,幾杯下肚,月亮還在天上好好的掛着,可地下的容爵卻幾乎快掛了。
這頓飯吃的容爵特別鬱悶,因爲大家意外的都很喜歡宗政賢,就連對他有偏見的玉嫂,都爲這文質彬彬,優雅得體,張弛有度的男人讚不絕口,容燁也一直坐在他的腿上叨叨不休的。
人家一家三口團圓了不是麼?
就算他蹩了那一腳,也沒影響什麼不是麼?
宗政賢找他問過容燁的事兒,他很想知道怎麼回事不是麼!
容爵突然有種想要趁着酒勁,想要偉大一回的衝動,告訴他不就完了麼,人家一家三口團聚了,你還是你自己有什麼呢?
一個人而已,有什麼呢?
媽的,一個人不一樣喘氣兒麼!
“爸爸,站穩了,要不不帶你出去了~”
天旋地轉,容爵覺得眼前的兒子都像是漲成了跟自己一邊高的個子一般,怎麼回事,像是帶了個蚊香形狀的美瞳,世界都天旋地轉的。
“容變態,花璃要請大家去唱ktv,你行不行,難受就在家睡覺。”
容爵喝多了,還真是讓葉安襲意外,她這麼多年喝酒的朋友裡,只有容爵是能喝到自己的。
可葉安襲沒有想通的是就不醉人,人自醉,如果你想醉,一杯,足以世界顛覆。
好半晌,容爵都不知聲,不一會就奔着葉安襲的方向來了,可一堵肉牆提前扶住了他,很顯然,宗政賢不會給他接近葉安襲的機會。
倚着宗政賢的身子,好半響悶悶的擠出了一句話。
“我不想一個人……”
這話一出口,葉安襲心狠狠的酸了一下,她沒想到容爵的孤獨感藏得會是這麼深。
折騰來,折騰去,幾個人最終都去了錢櫃ktv,原本宗政賢建議去更高級一點的會所,卻因爲花璃堅持要請大家,這是她的心意,因爲在日前的校園歌手比賽裡,她得了獎,其中就包括錢櫃的招待券。
這裡是大衆消費的場所,宗政賢從來沒來過,在外面折騰了一天,也習慣別人看自己的視線了,其實現在想想,這樣也有好處,畢竟宗政賢的臉在這個城市的某些地方,與明星無異。
“小山姐,你唱一首吧。”
花璃很熱情,可宗政賢卻是縮緊了圈住葉安襲身子的手臂,他還記得三年前,她唱的那首歌之後的反應。
沒想到,他的緊張反而換來葉安襲的白眼兒。
“起開,我帶兒子去唱歌~”
她不想永遠活在過去的陰影裡,也不想她們一家人的未來都夾雜着那段過去,過去的,就都過去了~
當然,這樣的葉安襲很有活力,讓宗政賢反而覺得很放心。
幾個女人去唱k了,兩個半男人在這邊正襟危坐,爲什麼說是兩個半呢?
因爲容爵整個一個人,已經喝的半癱了……
“服務員,給我來兩打啤酒!”
酒加酒才叫真正的喝酒,容爵還在叫着酒,可酒保卻被宗政賢的一個手勢給攆了出氣。
“喂!你拿走了我的玩具,還帶走了我的酒,你什麼意思!”
容爵完全喝高了,轉身抓着宗政賢的襯衫領子,脣齒不清的說着。
輕輕一帶撥開這酒鬼,宗政賢眉頭一皺,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容爵,我謝謝你照顧葉安襲。”
宗政賢不是沒有心,他幾次三番對容爵的忍讓,也大多源於此,沒有容爵,也許他今天會見不到活生生的葉安襲,雖然他稱不上對他個人的喜歡,但是要就事論事。
“呵呵……謝謝……”
“哈哈……謝謝……!”
容爵已經喝得顛三倒四的,說話也是喜怒哀樂混亂的綜合症,可少頃,又像是完全沒事一般,表情冷靜,嘴角微微扯出一個弧度。
“呵呵,待會我給你講個故事,你會謝謝我一輩子的。”
去他媽的,一個人就一個人,死皮賴臉纏着不屬於自己的是什麼意思,弄的他容大少爺像借東西不還似地!
“來,我要唱歌!”
在宗政賢反應他的話的時候,容爵倏地站起身,搶了左蘭蘭的麥克風,自顧自的點了一首歌,選擇了優先~
“容爵!你要點臉行麼!”
左蘭蘭都氣了!她給容燁點的歌,就這麼活生生的被切了,這男的真討厭!
可各種聲音都被音樂覆蓋過去,當悠揚溫馨的節奏響起,葉安襲感受到那兩股灼熱的視線。
當然,是來自那個臺前的酒鬼,容爵。
這一次,宗政賢也沒有動,容爵的孤單,他感覺到了,就算是他的失戀,他想葉安襲也不會想讓他們再補一刀。
前奏結束,容爵的聲音響起,醉的深沉沙啞,卻又很好聽。
“他將是你的新郎
從今以後他就是你一生的伴
他的一切都將和你緊密相關
福和禍都要同當
她將是你的新娘
她是別人用心託付在你手上
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顧對待
苦或喜都要同享
一定是特別的緣份
纔可以一路走來變成了一家人
他多愛你幾分
你多還他幾分
找辛福的可能
從此不再是一個人
要處處時時想着唸的都是我們
你付出了幾分
愛就圓滿了幾分”
動情的一首歌結束,每個人都沉默了,容爵唱的很有感情,大家都明白這三人之間的暗流涌動。
越是沒心的人,表達感情的方式越是隱晦。
而容爵的這首歌,唱的葉安襲心裡很不舒服,這樣的祝福像是把他自己又撇回了那個自己的日子,可這是事實,他的孤單,從來就不是她能拯救的。
而宗政賢一直深沉的看着葉安襲。
就在這歌剛唱完的時候,容爵突然一把拉起葉安襲,麥克風丟到一邊,死死的圈住她的身子,低頭就吻了下去。
沒錯,就是葉安襲的脣,狠狠的碾磨了兩下。
葉安襲卻並沒有排斥,因爲她知道,他並沒有伸舌頭,這是他的goodbye/kiss,對她,也是對他自己。
宗政賢這下怒了,一個箭步竄上來,容爵卻放開的葉安襲,把葉安襲整個人推到他身上。
一掃玩世不恭認真的道。
“我老婆就給送你了,你要是給我磕了碰了,絕對不行!”
……
------題外話------
這歌很好聽《給你們》,大家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