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食色性也
金秋的剪日化作無數縷細細碎碎的光線,cut在建築物的表牆,鬱鬱蔥蔥的五葉地錦從房頂流線垂直至地表,紅葉斑斕,濃蔭如蓋,靜悄悄的流露着這城市巷弄的浪漫。
一別幾年,‘baby廚’早已改頭換面,一洗舊日的深巷饕餮,漸入佳境,優雅而獨一無二,美食,舌尖上的騷動,美景,視覺上的頂級享受。
琉璃天幕花房,各種花色斑斕在透明的琉璃瓦片下,細碎的陽光毫不吝嗇的傾其所有在人們身上。
深吸一口氣,濃濃的綠色像是給葉安襲近期繁忙的生活光合作用的置換了愜意,情緒舒緩許多,陪着剛從幼兒園接出來的兒子玩着樂高積木,極其認真。
“我告訴你,卓逸!這胎管他是男是女,老孃都不再生了!”
啪!
狠狠的砸下電話,一張俏臉氣的通紅,哪有誰告訴自己老公懷孕後,先問她想吃酸的還是辣的?
姓卓的,你去死吧
!
她鍾席寶快被卓家祠堂第7代的那塊排位折磨瘋了!
懷孕了非但沒有興奮的感覺,反倒是像一堆卓家的先祖在那虎視眈眈的盯着她,好像她再生不出來兒子,就會變成罪人似的!
這是人家兩口子的事兒,話葉安襲插不上嘴,可容燁的小嘴兒倒是挺甜的。
“baby媽媽,再生幾個小妹妹麼,我會很開心噠~”
這話一出,葉安襲就無良的笑了,真不是她多麼想笑,總感覺肚子裡那個感染她似地,那種感覺,怪死了……
“我請你們吃飯,你們還這樣咒我,哼!”
捏着容燁想要出水兒的小臉,baby各種鬱悶。
“baby姐,出餐了,可以下樓吃飯了。”
紅領結waitter恭恭敬敬的上來叫幾人下樓吃飯,沒錯,這間花房就是baby的辦公室,唯美的創意來自這城中最大的建築商,卓逸是也~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再過一會兒左蘭蘭就到了,先下樓等她一會吧,現在的容燁簡直一天都離不開她,惹得葉安襲這個做媽媽的都有些嫉妒。
無獨有偶,這纔剛一下樓,baby就整個人被擡了起來飛轉了一圈,頭暈目眩的讓她立時就想吐出來。
“啊!~姓卓的,你放我下來!”
剛知道她懷孕的消息,卓逸撒腿就奔到了這裡,這會兒氣兒還沒喘勻,就公主抱着愛妻,開心的轉了一圈~
“老婆,你真好!”
狠狠的親了兩下鍾席寶,baby剛要出口罵出聲,就被湮滅在火熱的舌吻之下,卓逸向來就是一個不吝嗇表達感情的男人,老婆願意遷就他的家人,再給他生孩子,他真的很開心。
所有人都見怪不怪的看着老闆和老闆娘夫婦的親密,沒有羨慕嫉妒恨,都是各種嚮往。
就連葉安襲都心裡酸酸的,雖然她不是一個喜歡在公衆場合把感情展示給別人,可她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很nice
。
“你……你幹什麼嘛……”
要麼說再強勢的女人都躲不過男人的深吻,有個名爲鎏年的戀愛專家聲稱,如果情侶間在有小矛盾之前先補上一個法式熱吻,那麼所有的矛盾也許都飛飛了。
baby原本的一身潑都撒不出來了,臉羞紅的埋在了老公的身上。
就在所有大廳內吃飯的都看向這邊的時候,角落裡卻有兩個衣着打扮光鮮入時的年輕男女就賊眉鼠眼的看着彼此,抓緊吃了盤子裡的鮑魚,還故作優雅的飲盡了杯底的紅酒。
頭冒着冷汗,各種慌張,卻又故作鎮定,原以爲天衣無縫,可卻在還沒站起身的時候,就被一個小朋友拉住了衣角。
“跑單全家死光光。”
兩個人臉上竟是驚駭的表情,這小孩怎麼知道他們要跑單?他們這輩子就裝過這麼一次的上等人!
“叔叔阿姨沒有要跑單,只是去一下廁所。”
看這小孩子一身的名牌,人又生的溜光水滑,也沒敢把他甩到一邊,再說弄大了場面也不好脫身,所以只是把自己衣服拉了出來。
可那孩子說話一句比一句更毒,一聽完就讓兩個人臉色不太好看。
“騙子命短。”
小眉毛皺成一個小川字,扭在一起,歪着小腦袋怒瞪着圓眼睛看着倆人,沒錯,這小孩子就是容燁。
“走開!”
那女的脾氣不怎麼好,使勁一撥,就把容燁撥到了地上。
而葉安襲找了半天找不着兒子,一看在那邊,就奔着過來了,纔剛一到,就看見兒子被那個陌生女人撥到在地。
從小被大家捧在手心上的兒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對待過,葉安襲本就在懷孕中脾氣不太好,連理論都沒有,回手就去推搡了一下那個撥倒了兒子的女人
。
“啊!”
一記慘叫想起,等葉安襲把兒子扶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剛剛那個女的已經在2米開外了,葉安襲眉頭一皺,再看看自己的手,她哪裡有那麼大的力氣?
baby畢竟是生意人,沒弄清這裡發生了什麼之前,先叫服務生扶起了那個女客人,自己走到葉安襲這邊。
“安襲,怎麼回事?”
那邊她剛纔卓逸身上下來就聽見這邊慘叫聲。
葉安襲還驚駭於自己的手勁下,於是容燁先說了話。
“baby媽媽,他們要逃單。”
“容燁,別亂說話。”
葉安襲理所當然的制止了兒子,這裡是baby的店,鬧成現在這樣,很過意不去了。
“baby媽媽,我說真的,他們沒有錢。”
這麼一說,baby倒是注意到了這一桌點餐的奇怪,正常的懂得開這種紅酒的,都會配上一份合理的餐單,而這一桌貌似就是點遍了整個baby廚的頂級菜,通常不是暴發戶,就是逃單。
最近確實很流行在高級餐廳逃單,這個業界的鐘席寶也曾經經歷過。
“baby,去算算,那桌算我賬上。”
雖然兒子莫名其妙的被推,她很生氣,但是耽誤朋友做生意,確實很不對。
揉揉兒子的屁屁,葉安襲很心疼,可這件事確實是容燁先衝出來的,不過她仍在納悶一件事,就是她明明只是稍稍用力,爲什麼會摔那麼遠?
可這件事最後出現了超逆轉的變動,baby還沒想好怎麼賠償客人,那兩個年輕人先漏了怯,說自己錯了,再也不逃單了,弄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原來這兩個人結婚一年多,因爲抗壓不了生活的貧窮,每天因爲柴米油鹽吵架,不得已鬧到了離婚這一步,而下午兩個人就要去簽字離婚,兩個人決定最後試一試,用上流社會的感覺,看看能不能腐蝕早已經被現實打壓的無跡可尋的生活慾望
。
結果兩個人覺得很失敗,這樣的體驗越發讓男孩自卑,而在沒錢付賬之後衆人的鄙視之下,女孩覺得自己太過虛榮,害了男友。
雖然做法不對,可出發點卻觸動了baby一干人等,最後這單在葉安襲的強硬下,還是算在了她頭上,條件只有一個,就是讓這二人先不要離婚。
如果一段婚姻,非要分分合合的才能常新,那樣真的對不起當初彼此的承諾。
患難與共的纔是婚姻的真正真諦。
waitter幾分鐘之後就把桌子椅子都收拾好了,一切風平浪靜,好像沒發生過一般。
可這一屋子的大人都沒忘了一件事兒,就是站出來抓包的容燁。
像舊時的三堂會審一般,葉安襲,baby和卓逸各坐在一方,以不同的眼神審視着小娃子。
“容燁,怎麼回事?”
葉安襲知道兒子聰明,可他畢竟纔是3歲,不過是個小孩子。
容燁的小眼睛咕嚕咕嚕轉,嘴裡還無意識的吐着晶瑩的口水沫子,軟軟的手指指着葉安襲的肚子,一張口卻讓衆人皆是一愣。
“是妹妹告訴我的。”
“哈哈,你這小子真聰明,還會顧左右言他這招兒。”
卓逸本來就喜歡小男孩,外加他根本不知道宗政賢驗血的事兒,看着這大胖小子,就愛不釋手,惹得baby一頓鄙視。
可這話別人聽着沒什麼,葉安襲可是全都吃盡心裡了,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貌似開始相信兒子的話了……
——
七扭八拐的轉了幾個巷弄,左蘭蘭終於找到這個baby廚,原來很多路很久不走,竟忘得這樣乾淨
。
就在幾年前,左蘭蘭也是這城中的名媛,這城中的頂級私家菜的baby廚,她自然也是常客。
可現如今,如果沒有導航,她竟然完全沒有方向,也許是三年的牢獄,她對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很多,所以腳下的路不記得了,人生的路她也忘的差不多了。
人雖然出了獄,可心還是被她自己緊緊的鎖起來,因爲那樣的殘破,如果不自己鎖起來,可能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所以她很喜歡跟容燁在一起玩,那樣單純的世界,讓她可以暫時的麻痹自己那種與生俱來的痛。
就連左蘭蘭自己都沒想過,這個世界上她第二個掏心挖肺對待的人,會是她金小山的兒子。
踩着騰空的木棧道進了baby廚,一身黑衣的左蘭蘭反而比幾年前更有味道,很多男人的目光都停在她的身上。
幾年前,她穿黑色,是學金小山去取悅那個男人,可現如今她就是黑色,甚至比當年的金小山更適合黑色。
砰!砰!
經過消音改裝的槍聲悶悶的不再那麼刺耳,可左蘭蘭還是敏感的第一時間聽到了那種微小的震盪經過耳鼓。
這突如其來的混亂讓坐在外面的客人們紛紛尖叫的鳥獸散去。
光天化日,越來越沒有法紀了,這種德國制的bea小馬槍是黑市上常流通的貨色,大多用來幫派械鬥。
做了那麼多年太子幫的準主母,左蘭蘭知道她算是趕上黑吃黑了。
眉毛整個一皺,靈巧的轉身躲在了盆栽的身側,誰死不死都和她沒有關係,反正她唯一在乎的孩子應該在屋裡,很安全。
持槍的男子倏地脫掉上身的外套,猙獰的肌肉上纏滿了一捆捆的炸藥,聲嘶力竭的喊着。
“太子,你逼的我大哥跳樓,今天我要讓你陪葬!”
太子
!
一聽這兩個字,左蘭蘭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那個射擊的方向,這才見到柱子後面的那個男人,同樣的一身黑,墨鏡底下的瞳眸雖看不清楚,可那嘴角的一歪,卻泄露了全部的殘忍和血腥。
有規律的給槍上唯一的一顆子彈,對於太子的槍法來說,第二顆就是他的恥辱。
隨意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歪咬到一旁,不耐煩的揮手撤退了他身邊的小弟。
呵呵,跟他玩人體炸彈,還嫩一些。
星眸微眯,瞄準,三點一線,手指輕輕一勾,一陣風吹起了他的細碎頭髮至極,子彈也飛了出去。
碰!
шωш● ttk an● co
呃……
持槍人手裡的槍掉到了地上,身上的炸藥卻沒有引爆,子彈射穿了手腕,嵌在動脈上,再度爆炸,痛的無以復加。
只放鬆這片刻,便被太子幫的幾個黑西服的兄弟給拖了,綁了送到慕巖前面。
“撿起來,丟海里。”
把槍丟給身後的小弟,慕巖只留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絕情,狠戾,卻永遠無法淡出她的視線。
左蘭蘭整個拳頭都攥緊了,眼睛柔的就像是能捏出水來,雖然她知道這點小事一定難不住這個男人,可她就是替他揪心。
想着那樣的冰凍三尺的眼神,左蘭蘭想要衝出去的腳步又變得退卻。
這baby廚畢竟做生意的地方,乒乒乓乓的一頓槍戰,外面的客人幾乎都跑光了,而卓逸沒讓女人和孩子們出來,畢竟流彈無眼。
“太子,什麼時候我這地兒也成了你處理私人恩怨的地兒了?”
黑幫械鬥,這在baby廚還很少發生,太子低調的來這兒吃飯,因爲沒帶幾個小弟,baby也沒注意,要麼如果是卓逸,就算是故交,也不會留這種移動的標靶在這裡就餐
。
“卓逸,一隻野狗撒歡兒而已,損失算我的,剩下的輿論,我來處理。”
慕巖不過是想安安心心吃頓好的,卻不想他不着麻煩,不代表麻煩不找他。
繼續吸着嘴上的雪茄,慕巖的話面面俱到,裡子也有了,面子也給了,卓逸自然也不能再有什麼說辭,畢竟工程上的很多需要暗手段的時候,大多是太子幫在處理。
所以三言兩語,一場混亂,也不過就是你來我往的人情抵消,大而化小直至不了了之。
可亡命徒不是隻有一根弦,沒有人預料到,在另一端沒人注意的角落,卻突然衝出來了另一個人影!
“太子,你去死!”
手指勾動,子彈飛射,直直瞄準慕巖,電光石火間,一個黑色纖細的身影衝出去,直接撲在了慕巖的身上。
恩……
一記悶哼之後,左蘭蘭卻並沒有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在一伸手摸向那個把她反轉過來的男人,肩膀上殷紅的鮮血染溼了她的手。
“巖……”
冷漠了那麼多年的眼眶沒有出息的流出了眼淚,左蘭蘭沒想到慕巖會轉身護她,這肩膀的血好多,好多……
只需要片刻,身後上來的兄弟已經把那個潛藏的同夥制服了,嫌惡的看了看身上的女人,慕巖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了她。
“多管閒事。”
這女人撲上來幹什麼!他明明可以躲過的,卻硬是捱了這一槍,該死!
也好,就當他慕巖不想再跟她有什麼瓜葛,看她那副深情的樣子,他就噁心,那種感覺,就像是看到自己一樣,蠢死了!
那眼神太無情了,那細碎的厭惡就像是要一刀刀將她凌遲一般,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賤,好賤……
可她左蘭蘭的愛就是賤得徹底……
“巖,你受傷了
。”
她多想剛剛的傷口是打在她的身上,也不至於如現在般疼痛了。
“太子,進來先處理一下吧。”
最後還是卓逸留住了慕巖,他雖活的了無生趣,卻也沒想過這麼一槍就被打死。
看都沒看左蘭蘭,就跟着卓逸進去了。
10分鐘以後,baby的琉璃天幕花房內,四個人,神色各異,葉安襲沒想到剛剛外面械鬥的是慕巖,而慕巖也沒想過金小山會這麼巧的出現在這裡。
慕巖赤着半身,坐在地板上,那結實的肌肉上,多處的刀疤和槍傷說明了他這麼多年的極道大哥的位置坐的情理兼容。
“小弟妹,你懷孕了,見不得血腥,出去吧。”
卓逸這話點了葉安襲,也點了太子。
第一,葉安襲是宗政賢的老婆,他卓逸的弟妹。
第二,她現在又懷孕了,意思就是她們的婚姻更加牢靠了。
自家兄弟現在這樣的情況,有別的男人覬覦他的女人,他卓逸一定攔着,傻子都看的出來太子那比女人還媚氣的瞳孔裡,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葉安襲。
看了一眼卓逸,又看了眼左蘭蘭哄哄的眼眶,葉安襲也明白他話裡話外的意思。
“巖,小心點。”
只說了這句話,她就退出了房間,她其實不太想看見左蘭蘭那種委屈的樣子。
“巖,忍着點。”
以前她給慕巖處理過很多次傷口,這樣的活,她不想假借他人之手,因爲偏一釐都會痛一分。
左蘭蘭的鑷子還沒有下去,慕巖極爲冶豔的花瓣脣卻是一咧,笑出了聲音
。
呵呵……
距離畫的是這樣的清楚,慕巖,你醒醒吧。
“巖,很疼麼?”
左蘭蘭不知道她問的是人,還是他的心,葉安襲那一轉身,他左耳的一動,她就知道他的情緒低落了。
他的一舉一動,她都觀察入微不是麼?
金小山都這般了,爲什麼你還不死心?
可這話問向別人的時候也像是在自己問自己。
左蘭蘭,他都這般了,爲什麼你還不死心?
極力控制好手不再顫抖,左蘭蘭小心翼翼的把鑷子探向那個血肉模糊的深坑。
卻不想,慕巖大手一揮,低聲喝道。
“滾!左蘭蘭,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絕情的字眼,利落的起身,披上黑襯衫,都沒和卓逸寒暄的告別,徑直奔着側梯下樓了。
尷尬,痛苦,左蘭蘭被撥倒在地,卻一直未起身……
明明是很高興的一頓聚餐,因爲這幾檔子事兒,就變得很沉悶,尤其是左蘭蘭,幾乎動都沒動桌面上的食物,僅吃的幾口,還是容燁喂她的。
關於這些,葉安襲是真的無力,吃了飯臨走之前,說什麼把裡裡外外的損失都賠了,直接拿卡,劃了5萬到baby的賬戶上。
晚上分別的時候,葉安襲很捨不得容燁,但又沒辦法帶他回去,宗政賢的那張臉她是無所謂,可對於小孩子來說,最好不要記得自己的爸爸是那個樣子的。
而葉安襲現在也信得過左蘭蘭,她帶容燁,她很放心。
給徐媽打了電話回去,告訴她不用做飯了,她帶菜回去吃。
折騰了這一小天,等葉安襲停車在岸上的停車場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了,水面上的太陽落山總是大的出奇,那樣的一副畫面,看上去夕陽無限,溫馨至極
。
好像在外疲倦了一天的她能夠輕鬆的回家,全身的疲憊都襲來了,手觸着小腹,就上了棧橋,想着屋子裡那個男人,腳上的步子節奏也越發快了起來。
“少奶奶,你可回來了……”
看着徐媽似是面有赧色,葉安襲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怎麼了?”
葉安襲倒沒覺得是宗政賢怎麼了,因爲如果不對勁兒她會給她打電話,可這彆彆扭扭的是怎麼了?
“呃……”
“呃……”
連續呃了兩次,徐媽放棄了,在少爺和少奶奶的博弈間,她選擇了拉上嘴上的拉鎖,閉嘴。
“沒事兒,二少爺餓了。”
他餓了?
好現象,最近每天都是吃吃吐吐的,雖然對身體本身影響不大,可是她想讓他身子快些壯起來,省的每天在那自怨自艾的。
等把一紙袋子食物都給徐媽之後,葉安襲洗了洗手,就進了臥室,今天的臥室很黑很黑,窗簾擋的嚴嚴實實的。
“先購進,再冷凍,然後逼他們自己跟我們談條件,對,就是這樣。”
聽着那個男人還在跟公司的下屬在分析着case,葉安襲就翻了白眼兒。
不過他今天的情緒聽上去,還不錯,不像每天那種恨不得取代閻羅似的殺伐決斷。
從他出院之後,這些天已經開始自己親參與公司的抉擇了,不得不說,這男人真是手段凌厲,處事步步爲營,僅僅是每天的運籌帷幄,就能持續讓宗研這麼大企業維持正常的轉動。
可他爲什麼就不說給她打一個電話呢?
葉安襲想不通,也很氣憤,如果不是每天睡覺前,他都自己盲打的摸着pad給她發郵件,她很有可能謀殺親夫也說不定
。
“回來了?”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午夜裡聽上去格外的性感而有磁性,有一度的錯覺都麻痹了葉安襲想要直接去回他。
可轉而一想,又沒言語,而是回手一如既往的擺手喚了徐媽。
“二少爺,可以吃飯了。”
“恩,多給我盛一點,我餓了。”
呀,葉安襲真是立馬就旋開了牀頭燈,仔仔細細的觀摩了一番那沙發上坐着的男人,確定了真是宗政賢,心裡一陣高興,又是一陣猜測。
怎麼才一天,就從死氣沉沉轉爲如沐春風?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發生了什麼?
換了一身家居服之後,葉安襲就先拿了漱口水給他遞過去,他的口腔有炎症,飯前飯後如果不漱口,會吃的很不舒服。
可宗政賢卻推拒了她。
“不用了,我漱過了。”
近距離鼻端的那種清香味飄進來,讓葉安襲整個人一怔,眉頭一皺,腦子裡似是琢磨着什麼……
今天吃飯的時候,宗政賢狀態很好,基本上都沒有嗆到,也很配合她的餵飯,甚至可以說很享受。
只不過葉安襲真的怒了,他爲什麼吃的這麼慢……
久的她手都覺得酸澀……
這頓飯,葉安襲總覺得宗政賢再透過那白紗布的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她。
等到宗政賢自己去摸着黑洗澡的時候,葉安襲跟徐媽也開飯了,因爲葉安襲吃過了,但因爲又餓了,還得坐下填補小魔宮
。
徐媽雖然廚藝不錯,卻也很少吃到這麼精緻的料理,低頭一直在吃。
整個一晚,所有的不對勁兒都在葉安襲眼前晃,似是試探,狀做無意的問道。
“徐媽,你忘記給少爺漱口了。”
“真是的,這腦袋,咋給忘了?”
徐媽演的倒是蠻好的,不過葉安襲心裡算是有了數……
等晚上睡覺之前,葉安襲又回了房間,宗政賢早已經洗好了澡躺在了牀上,他最近因爲後遺症的原因,很嗜睡,再加上沒什麼事,睡的也很早。
臨睡前,葉安襲每天都要給他的鼻子和嘴脣上藥,而今天……
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的給宗政賢挖着耳朵,手指不經意的觸碰到他敏感的耳垂,可葉安襲卻是惡意的輕吹了幾下,直到感覺到他的身子整個僵硬,纔給他滴上耳液。
諸如此類,敏感的鼻子,敏感的脣,今天宗政賢的飯吃的有多慢,葉安襲的折磨就有多慢。
‘不小心’的觸着滾燙的身子,葉安襲的嘴角輕撩,心下暗肘。
這身體還不錯麼……
那大手都在兩側幾乎要擡起來了,葉安襲卻小手輕輕一揮,招呼徐媽過來,一如既往的代答。
“二少爺,您不舒服?”
該死……
蒼老的聲音澆熄了所有的火氣,鼻端的粗氣讓傷口陣痛,雙手攥拳,某人在心裡低咒着……
呵呵……
某葉姓女子拉開窗簾,覺得今晚的月色似乎很圓,她好像聽見肚子裡的那個baby的奸笑一般。
等徐媽走了之後,那個男人‘睡了’之後……
妖嬈的脫下了所有的衣服,才兩個多月的身孕,看上去身材還是那般的纖瘦,因爲最近營養的豐盛,某處的曲線暴增
。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整間屋子來回的走着,看見那個越發緊攥的拳頭,嘴上挑起了壞心的笑……
宗政賢,你繼續,我看你還能裝多久……
繼續來回的晃動,豐腴的身子,像是白嫩的奶油一般,只是看上去就滑膩香酥,氤氳的燈光像水氣一般的整個潑在身體上,只一眼,便能讓男人們血脈憤張……
聖人都說食色性也,難怪……
似是看到薄毯都遮不住的突起,葉安襲的笑意越發深邃……
ok,折磨到此結束……
把這一具騷動的火熱身體丟在這裡,葉安襲直接進了浴室。
嘩嘩的放了水,腳還沒有踏進浴盆。
嘶啦……
門劃開,一個高壯的身子就站在門口,許久不見的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如既往。
“葉安襲,我的孩子不能洗熱水澡。”
擡頭,看着那扯去紗布的晶瑩瞳眸,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淡淡的道。
“我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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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求花,不求鑽,不求票,只希望大家都好好看文,俺也抓緊寫文,咱別因爲我的更新吵,和平,和平,都叼着橄欖枝兒看小說,年謝謝支持理解的你們。
我自己差在哪兒我心裡有數,我在努力調整,關於更新的問題之所以不再承諾,是因爲我曾經失言過,不想再讓大家失望,我只能說我盡力,最近更新平均7000多了,已經變好多了,結文之前,咱都好好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