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雲若初,面前的女子雖然帶着緊張,可說話卻沒有一絲的敷衍,也沒有刻意的修飾,到是很實誠,這樣的女子,老人放下手中的佛珠,起身……
“若初大學畢業多久了?”
“快半年了。”雲若初回答。
“哦,那不是一畢業就和我們郗決結婚了。”
“那若初是哪所學校畢業的。”老人又問。
“A市財經大學。”
“學商的女孩子。”老人淡淡開口。
“不是,我只是學的企業管理,對於經商,我並沒有很會。”雲若初一一回着老人的話。
“若初既然已經嫁給了郗決,那自然是不必操心着商場上的事了。”老人隨意開口,站在一幅畫前停下。
雲若初卻是渾身一僵,誠如若初,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老人話裡的意思,老人的話落,她便也知道,自己只能是墨郗決的妻子,而不是雲家的女兒,更不可能有機會回到雲氏上班。
“奶奶說的對,我現在只是郗決的妻子,自然不用操心商場的事情。”雲若初回着老人的話,雖然帶着拘束,卻並沒有最初的緊張。
老人停下,看了看身後坐着的雲若初,這女子到是實誠,也很懂事,只是,老人眸光一暗……
“若初,你過來。”
雲若初起身站立在老人的身旁,雖然不明白老人的意向,但也沒有開口詢問。
“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老人開口問。
雲若初擡頭,眼前的畫並沒有什麼很奇特的地方,只是那畫像是帶着淡淡的香味。
“若初覺得如何?”老人再次開口。
“我並不懂賞畫,只是感覺很美,畫的是芙蓉花,這幅畫帶着香味,這香味也極像芙蓉花的味道,卻不像一般的畫,我覺得它……”
“覺得什麼?”
停了停,還是開口,“這畫的香味,給我的感覺像是用化妝品畫的,然後噴上了香水,這只是我的感覺,還請奶奶不要介意。”
“呵呵……若初果然是蕙質蘭心。”
“那若初你能看出作畫之人的風格嗎?”
雲若初呆滯,她本就不是什麼風雅之人,更不懂這些詩詞詩畫,剛剛的那些也只不過是自己的妄加斷言,可面前的老人,雖然是極淡的語氣,那話裡的不容反駁卻讓雲若初突然感到一種壓迫感。
“若初不必緊張,你只是說說你自己的看法便可以了。”老人再次開口提醒若初。
“我……作畫之人用化妝品爲原料,再輔以香水,爲整幅畫添了若有若無的香氣,我想作畫之人定是一位女子,而且她一定溫婉無雙。”
雲若初說完,便聽到掌聲。
“若初果然是蕙質蘭心,這幅畫的確是一位女子所作。”老人說完,一臉的深意。
雲若初卻是愣住,總覺得老人臉上的笑容太過詭異。
“這畫是心柔,也就是郗決的母親……”不等老人說完,雲若初便渾身一僵,再也說不出半句話,只是雙眼緊緊看着面前的畫,情緒飛速的涌動。
“生平所做的最後一幅畫。”老人慢慢說完,雲若初卻是一臉慘白,雙脣緊閉,那幾個字清晰地落在耳際,傳入心裡,腦海中那個女子雖然看不清容貌,可雲若初卻深深記得女子一身血紅躺在地上的照片。
墨郗決進來看到的便是渾身顫抖的雲若初,再看着自己的奶奶一臉淡定的站在旁邊,慢悠悠開口,“據說,這幅畫是我母親送給一位女子的禮物,只可惜送不出去了”。墨郗決說完便看着雲若初,墨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郗決來了,公司最近怎麼樣。”
“奶奶這是捨得關心我了?”墨郗決一臉驚訝。
老人突然笑了起來,“你這孩子就是愛開玩笑,奶奶老了,到是沒有你這麼有精力了,你陪若初逛逛墨宅,我去稍微休息會兒”。
老人說完便離去……
郗決,這麼快回來,你到是會爲雲若初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