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的海水時不時漫過兩人的腳底,在這個性感的沙灘上,所有人穿着泳衣,唯獨這兩人是一身休閒裝扮。
“要不是你,我肯定可以去游泳!”雲若初看着周圍那些自由自在游泳的人,要不是因爲這一身吻痕!
墨郗決很少見的沒回話,雲若初想肯定是這丫的明白了。
“你應該感謝我幫了你。”墨郗決語氣認真。
“你怎麼就幫我了?”雲若初不滿。
“現在雖然快夜晚,但是天氣還是有些熱,這麼多人游泳你確定那裡乾淨?再說你要是想游泳,待會回去我讓你遊個夠,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回去,我也可以陪你。”墨郗決說完一臉得意之色,似是早就知道了雲若初的答案。
雲若初想想覺得也是,也沒在說什麼。
古巴的確是把性感詮釋的最美的國度,雲若初擡頭便看到那些人穿着各色各樣的泳衣,有些是一家老小,有些是情侶,有些是朋友,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都把笑容留在了這個沙灘。
碧藍清澈的海水,平緩的細白的沙灘,緊緊攥在手心裡也會從手指之間溜走的潔白細紗和那微風拂去熱帶驕陽灼熱,而令人舒坦的微風,讓任何人的睡夢都會更加甜美。
墨郗決拉着雲若初坐下,遞給她椰子汁,自己則躺在沙灘上。嘴角卻是滿足的笑容,眼前是海水漫天,身邊是她。
感覺到胸膛一熱,墨郗決知道是雲若初,一手拉着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聲音溫柔,“別動。”
雲若初也懶得動,滿足的躺在墨郗決懷裡,和他一起看着面前的海水,前面有人在衝浪,他們樂得清閒,倒真像只是來看海的。
即使是在這個異國他鄉,兩人也依舊吸引了不少別人的視線,那兩人親暱的躺在沙灘上,男子細心的護住女子的身體露出的肌膚不被沙子燙傷,眼神看着身旁的女子,一如照片裡的專注。
“郗決,我來古巴這麼多天了,公司的事情……”
“我早就幫你請好假了。”墨郗決閉着眼說道。
“那我也得和趙洋洋她們說聲,就這樣直接出來了,對了,我手機呢?”雲若初想着那天詩笑笑給自己發的照片,她還沒來得及看。
“我忘在之前的酒店了。”墨郗決說道。
“不會吧。”雲若初苦笑了兩聲,那豈不是這幾天自己都不能和別人聯繫了,眼眸一動,瞬間從墨郗決身上起來,“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墨郗決睜開雙眼,再次伸手把雲若初按在自己懷裡,“乖,再躺會,我是真的不小心忘了,這樣也好,不會有人打擾我們。”那聲音帶着墨郗決慣有的認真,讓人聽了就會不自覺相信。
雲若初想想覺得也沒什麼不對勁,便安心的躺在墨郗決懷裡。
沙灘上的人溫馨無比,這邊的人卻是溫馨不在。
珉言依本想直接去墨家找雲若初,聽着紀痕的話,感覺到是誰會找自己,便打消了去墨家的念頭。
紀痕帶着珉言依去了一樣隱蔽的地方卻不是第一次的小暗屋。
果然不出自己的猜測,看着面前的男人,那銳利的目光掃過自己,像是洞悉了所有事情,珉言依有些招架不住,又隱隱覺得這樣的眼神有些熟悉。
珉言依想了想,這樣銳利如刀的眼神,身體驟然一僵,這樣的眼神自己怎麼可能忘記,董心蘭,那個人每次看着自己,即使年邁,珉言依還是受不了那種眼神。
現在看着面前沙發上的男人,珉言依有一瞬間覺得兩人的氣質有些相似,但也沒有多想。掃了眼身旁已經就坐的紀痕,珉言依開口問,“不知道黎先生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
黎彥壘目光不變,一臉淡然,“珉小姐何必這麼着急,我們是盟友,難道不該敘敘舊聊聊天嗎?”
“不知道黎先生想如何敘舊?”珉言依坐在黎彥壘的對面,那雙妖嬈的眼睛想要看清黎彥壘的思緒卻終是沒有看出任何。
黎彥壘但笑不語。
“我想珉小姐一定很想知道墨郗決的消息。”黎彥壘說了句。
珉言依神色一變,想要問卻又止住,準備看黎彥壘接下來如何。
黎彥壘只是笑着,那雙因爲歲月而滄桑渾濁的眼睛並沒有失去本來的能力,反而是更加洞察人心,心裡暗笑:有野心沒野膽。
紀痕看黎彥壘一直沒說,在看着珉言依明顯期待知道結果的眼神,還是開口問,“彥壘叔,你知道墨郗決在哪裡。”
黎彥壘望了望紀痕,語氣疏淡,“知道是知道,不過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他過兩天就會回A市。”突然看向珉言依,“帶着雲若初一起回來。”
珉言依瞬間僵住,“你說雲若初,你的意思是墨郗決和她在一起。”
“我的字面意思應該很清楚。”
“那他去了哪裡?你快告訴我。”珉言依有些着急,心裡卻是恨着。
“難道我告訴你了你還準備去找他嗎?”黎彥壘聲音突然嚴厲。
“我……”
“他一定會在啓動儀式之前回來,你還不如做你之前的事情,你現在去找他不是自我暴露,你可別忘了,上一次你給雲若初下藥的事情,你以爲墨郗決真的不知道是你做的。”黎彥壘聲音依舊嚴厲。
珉言依本來就受不了別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現在被黎彥壘一說,心裡更是煩悶,“黎先生難道沒有私心嗎?你說我們是盟友,可是你和雲若初的父親是至交,你之前爲什麼不告訴我,你這樣做是真的幫我還是爲了雲若初,現在的形勢看來,明顯是雲若初佔了便宜不是嗎?”
“你是在質問我?”那聲音不怒而威,珉言依有些怔住。
“雲家有兩個女兒。”黎彥壘突然開口。
珉言依瞬間呆住,紀痕也面露驚色,當下便開口問,“是不是之前你讓我查的雲箐?”
黎彥壘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珉言依,“該告訴你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要怎麼做,就看你自己了。”
“雲箐是雲若初的姐姐,就這一點消息,我相信以你的聰明一定能夠查出來。”黎彥壘一臉深意的看着珉言依,似乎怕珉言依不能理解,又繼續開口,“查的時候記得調查一個叫傅小夏的人,你一定會有所收穫,現在你們離開吧。”黎彥壘說完便閉了眼,再也不看兩人。
紀痕見狀,立馬拉着珉言依出去,兩人瞬間又回到了車上。
“你早就知道?”珉言依回到車裡便質問着紀痕。
紀痕沒說話,停了會,靠在車窗,抽了根菸。
“紀痕,我在問你話!”珉言依提高了聲音,帶着尖銳。
紀痕突然笑了起來,“依依,別大聲,一大聲你的聲音就變得有些刺耳了。”
“你……”珉言依惱怒,那聲音卻是低了幾分。
“也不算早知道,只是查了會雲箐,現在是肯定了而已。”紀痕慢悠悠說着,手中的煙飛快燃燒。
“雲箐是雲若初的姐姐,雲若初不知道,所以說雲若初的父母都在瞞着雲若初對不對。”珉言依推算着自己的想法。
紀痕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這麼說雲若初活的可不是一般的糊塗。”珉言依像是發現了什麼珍寶一樣,語氣變得生傲,妖嬈的雙眼閃過得意之色,親情,父母,纔是你最措不及防的人,雲若初,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記憶深刻。
“那個傅小夏和雲若初有關係嗎,黎彥壘爲什麼讓我查她?”珉言依有些疑惑。
“我也不知道,你查查不就清楚了。”紀痕突然有些煩悶,一把扔掉手裡的煙,雙手迅速放在方向盤上,地面上傳來強烈的摩擦聲,頃刻間,兩人便離去。
“紀痕,你瘋了,前面是紅燈!”珉言依大喊,看着紀痕闖了無數個紅燈,心裡有些害怕,紅色和白色的東西她一直都不喜歡。
紀痕大笑,望着珉言依,眸光深沉,“你怕什麼,大不了就是死,出點血而已,對了你還想着墨太太的身份肯定不想死,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麼過墨郗決奶奶那一關。”
看着紀痕停下,珉言依瞬間冷靜下來,“第一次生疏,第二次不就熟了,那個老太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