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包間內,三個男人肆意的靠着,左祁看着墨郗決的異樣,桃花眼的眸子裡閃過算計,懶洋洋開口道:“二哥,你很忙?”
蕭寒聽了也擡頭,順着左祁的方向看着墨郗決不時的看着手錶,褐色的眼眸笑着道:“只怕是想回去了。”
三個人聊了很久,只是在墨郗決最後一次看手錶時,左祁突然開口,帶着擔憂看着墨郗決,“二哥,你這麼做就不怕嫂子討厭你?”
墨郗決沒說話,只是那本就幽深的黑眸更是深邃了幾分,擡步便向大門處走去。
“郗決……”蕭寒突然起身,收起手機,可嘴角還因爲手機裡面的女子揚着淡笑,“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記得你第一次說要在安青公館引出背後的人時,你說不會後悔,可後來你還是放棄,現在,你再次這樣,我並不相信你,你已經後悔過第一次,你有自信不會有第二次麼?”褐色的眸子似笑非笑,看不出情緒。
“記得監視雲權鬆的公司就行了,其他的你好像擔心的過多。”墨郗決回頭,聲音越發幽冷,可蕭寒卻全然不在意。
“郗決,你變了。”蕭寒再次開口,低沉的聲音落在包間裡,很久,包間裡的三個人都沒有動作,墨郗決依舊站在門外,左祁愣住。
“你心裡沒有恨了。”蕭寒再次開口,褐色的眸子閃過兩人看不到的欣慰,恨這種東西太累,你們不適合……
蕭寒依舊自顧自說着,“第一次你知道佟姨被殺的那刻,我看到你眼裡的恨意,後來你娶了雲若初,你的確給了她最大的懲罰,我也以爲你會一直這樣,可三個月前你就變了,你開始靠近她,我雖然知道你靠近她的原因是知道佟姨被殺的可疑之處,但是現在,你已經知道她不是兇手,而兇手卻依舊和雲家人脫不了干係,可是這次,你卻完全沒有一點責怪雲若初。”蕭寒說着的同時,左祁卻是一臉震驚的看着墨郗決,他很清楚看到墨郗決臉上的異樣。
“這說明,你已經不再執着於佟姨被殺的事實,既然這樣,你又何必非要查出背後的事情,只要知道雲若初不是兇手就行了,你和她也可以一樣好好生活。”
“記的幫我監視雲權鬆的公司,特別是這十天。”墨郗決說完便離開,再也沒有給身後的人開口的機會。
坐在車上,墨郗決煩躁的扯了扯領帶,爲什麼堅持?墨郗決也想不明白,只是知道那個女子不是真正的兇手,知道她是清白的,一想到她沒有殺害自己母親,卻親口承認自己是兇手,就忍不住想要查清所有的真相。
即使父親勸了自己很多次,墨郗決還是無法忘記失去母親的那晚,誰也不知道他當初知道雲若初不是兇手的時候有多麼興奮,那種狂喜至今墨郗決都還記得。
“蕭寒,你說二哥他這麼做是爲什麼,明明兩人的感情已經穩定了,二哥弄這一出,不是逼得嫂子離開嗎?”左祁不解墨郗決的做法。
“穩定麼?”蕭寒反問,清冷的嗓音帶着深意,穩定的話,他又何苦這樣。
“小左,看來接下來的十天你要很忙了?”蕭寒笑的溫和。
“彼此彼此!”左祁咬牙切齒道。
墨郗決回到墨家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看手錶,剛好十點……
推開門的瞬間雙手兀的一緊,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溫暖。
沙發上的人兒迷迷糊糊的靠着,所有的燈都已經關掉,唯有桌上的那抹瑩黃的燈光還亮着。墨郗決走近,嘴角的笑意越發溫柔,走到沙發前看着雲若初,心裡卻是激動,她……在等自己……
墨郗決緩緩蹲下,看着沙發上的雲若初,她好像是睡着了,素白的小臉側靠在沙發上,因爲穿着睡衣的緣故,那頸間的吻痕和白皙的皮膚越發突兀,忍不住伸手撫弄雲若初搭在額前的碎髮,看到頸間的吻痕,墨郗決的眸光一緊。
或許是因爲側靠在沙發上,雲若初覺得不怎麼舒服,便降頭偏過來,之前那被壓住的半張臉微微紅着,粉脣因爲呼吸一張一合,大掌下的皮膚過於*,墨郗決忍不住劃過她的睫毛,鼻尖,最後停在脣上……
雲若初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心裡疑惑,什麼時候檸檬變得這麼香了,隨即張開口,一口咬住檸檬。
墨郗決一愣,手指滑入溫熱的脣間,呼吸一緊,小腹處本就沒有釋放的慾望此時又起了幾分,看着她熟睡的模樣,墨郗決想也沒想便把手指拿出來。
雲若初感覺到口中的檸檬快要脫落,更加用力咬住,牙齒用力的咬着檸檬,嘴裡迷迷糊糊的說着,“怎麼今天的檸檬不酸了?”
墨郗決卻是苦笑,感情這丫頭是把自己當檸檬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墨郗決立馬脫下外套披在雲若初身上,心裡是又心疼又無奈,這麼大個人怎麼不會照顧自己,墨郗決現在都懷疑她是不是大學生了。
起身抱起雲若初便準備回臥室,轉身的瞬間卻是被身後的屏幕愣住,墨郗決看着屏幕上的人,眼裡的怒火越來越深,那兩人他自然認識,可看到臺上的珉言依和那兩人的動作時,墨黑的眸子突然笑了,像是地獄的撒旦,很久墨郗決都抱着雲若初站在那電視屏幕前。
雲若初只感覺到有一個很溫暖的地方,忍不住靠近,墨郗決突然回神,看着雲若初滿是心疼,伸手摸了摸她。
你那麼緊張的關掉電視,就是怕我知道麼……
將雲若初放到牀上,改好了被子,調好了溫度,墨郗決便去了浴室。
此時的雲家卻是燈火通明,沙發上的人不安的坐着,左顧右盼了很久還是起身,一下左邊走在,一下右邊走走。
“淑琳,坐下吧,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雲權鬆看着卓淑琳走來走去,忍不住開口提醒,醇厚的聲音透着疲憊,本就因爲公司最近的資金虧空的問題煩着,現在看到卓淑琳這樣,雲權鬆更是疲憊。
“坐下?你讓我怎麼有心思坐下,權鬆,彥壘呢?我不是讓你找彥壘嗎?”卓淑琳一臉緊張,那溫婉的臉上佈滿着急。
“彥壘有幾個手術,去錦城了,等幾天才能回來。”
“你說什麼?”卓淑琳驚訝,“那要等多久,小初只有十天就要去報警了!”
雲權鬆看着卓淑琳的緊張也很無奈,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你也別這麼擔心,那些事情別人不會知道的,再說箐兒不是還沒來嘛,我昨天也問了她,她沒有泄露。”
“真的?”卓淑琳疑問,看着雲權鬆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好了,淑琳,這些事除了彥壘就沒有人知道了,你真的不必這麼擔心。”雲權鬆安撫着卓淑琳,看到卓淑琳緩和的臉,雲權鬆才鬆了一口氣,最近的麻煩事怎麼這麼多,公司也是。
卓淑琳像是想起了什麼,“權鬆,你還在擔心公司,郗決不是給你註冊了資金?”
雲權鬆嘆了嘆氣,“郗決的確是註冊了,可是我把資金裡的大部分同彥壘做了投資。”
“你說什麼?”卓淑琳驚訝,“你怎麼這麼輕易就把資金給別人了。”
“那是彥壘,沒關係。”雲權鬆開口道。
卓淑琳雖然疑慮,卻也沒有辦法反對。
沐浴之後回到臥室,推門進去,只見雲若初側躺在一邊,平穩的睡着,呼吸悠遠綿長。墨郗決上前,看着雲若初,眉頭微皺,似是在責備她不好好蓋被子,替她蓋好被子後,墨郗決在另一側掀被上牀,微微將她的頭擡起,手臂伸過他的脖頸,讓她枕着自己,然後另一隻手圈着她的腰,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抱住她的瞬間墨郗決呼吸一緊,但還是忍住了,知道她很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加上昨晚,墨郗決更不想勉強她,還是努力忍住自己的慾望。
雲若初似乎真的累了,睡的很熟,即使墨郗決做了這些一系列的動作,也並沒有把她弄醒。
黑暗中墨郗決嘴角微微的上揚,低頭在她發心落下一吻,然後嗅着她的髮香,閤眼同她一起睡去。
心裡卻是想着之前的事情,想到她爲自己留的那盞燈,墨郗決笑的很是滿意。
這一夜雲若初睡的很穩,沒夢也沒醒過。
天慢慢亮了,晨光穿過窗簾照進來,晨風從那沒有關緊的窗與窗的間隙吹進來,吹動着那藍色的窗簾緩緩飄動着,牀上相擁而眠的人兒睡得極是安穩,不管雲若初換了多少個姿勢,墨郗決始終都擁着她。
雲若初緩緩轉醒,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房間,雙眼疑惑,下一刻一怔,這……這不是墨郗決的房間嗎?明明昨天自己是在客廳等他,怎麼會跑到這來的。
想要起身,卻感覺到腰間的大手,雲若初兀的臉一紅,看着面前熟睡着的男人,身下單薄的睡衣因爲兩人的靠近微微凌亂,雲若初心下一緊,嘀咕着說了一句:“該不會是我自己硬闖進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