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用力,雲若初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壓在了身下,男性的氣息迎面而來。
手無意識的揮動,以至於墨郗決腰間的睡袍繫帶被拉開,若初愣,臉頰頓時羞紅。
她……好像,想也不想便將手拿開,雙手摸索着,似是想把男人脫落的睡袍穿上。
“雲兒害羞了,不用這麼麻煩,反正待會也會脫掉”,說完笑了笑,輕輕地吻着她。
雲若初的呼吸越發急促,墨郗決倒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能忍,不過,他會讓她說出來的。
突然一個用力,隨着而來的便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雲若初的衣服再一次被扔下。
“啊……”雲若初驚叫,驚訝墨郗決的行爲,可是身體的難受,卻使得她發出的聲音像極了對墨郗決的邀請。
“乖,叫我的名字。”
雲若初思緒全然打亂,小巧的嘴脣慢慢開口,“郗決……郗決……”,聲音隨着墨郗決手的力度加大越發急促。
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墨郗決脣邊的笑意越來越深,只不過那笑意卻是未達眼底。
感覺到身下的難受,該死,竟然真的對她有了慾望,身下的女人不斷地扭動,更是刺激了墨郗決的難受。
可血泊中的照片卻出現在眼前,母親孤單的躺在血泊中,眼底的情慾瞬間消失,墨色的不知是因爲慾望的折騰還是憤怒所致而變得猩紅。
下一刻抽身離去,“睡覺”,冷淡的吐出二字,說完便繫好睡袍,隨即側躺在牀上。
突然的放開,雲若初還沒有適應過來身上的男人便已不在,一雙水剪似的眸子迷濛的睜開,胸上的疼痛再一次提醒了她剛剛發生了什麼。
又是一次……
只是幸運的是這次的燈是關着的,何況,他也沒錯,只不過是正常的男歡女愛而已,作爲她的妻子,這本來就是她的義務,何況父親的公司還需要他的支持。
雲若初坐在牀邊,看着已經熟睡的墨郗決,腦海中突然想到,三個月前的自己還是一名才大學畢業的學生,而現在卻已是他的合法妻子。
慢慢的細看他,熟睡的他黑曜的眸子緊閉,再看不到望着自己的厭惡和冷淡,黑而纖長的睫毛,將眼睛下面勾畫出一抹抹剪影。側躺在牀上,優雅的仿若王子,穿着黑色的睡袍,像是來自黑暗深處的靈,帶着令人沉淪的蠱惑。
雲若初慢慢的近看他,才發現雖然他是側躺,可手臂卻是環着自己,那一刻,雲若初卻突然爲他心疼。腦海中忽然想起,彷彿曾經有個人在耳邊很溫柔的對自己說過,如果有人連睡覺都是環着自己,那說明這個人是極度的缺乏安全感。
而只顧着眼前的雲若初,根本沒注意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熟悉,心思已經全在眼前的墨郗決身上。
“墨郗決,對不起,我很抱歉傷害了你的母親,很抱歉”輕聲的對着墨郗決說着,這麼久,積壓在心底快四個月的話,她終於說了出來卻依舊沒有勇氣對着墨郗決當面說。
“真的對不起,對不起傷害了你,傷害了你的家庭——”哭泣的聲音語不成句,再也無法繼續,只是輕聲地低聲哭泣。
再也無法抑制的情緒,頭埋在牀邊。
也許是哭的太久,也許是擠壓已久的情緒終於釋放了出來,雲若初慢慢的閉上眼睛,睏意席捲而來。
牀上的人緊閉的眸子卻突然睜開,看了看牀邊的雲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