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額頭上的傷*裂了,我送你去醫院吧!”手被握住了,邢睿沉聲的低語。
他的表情特別的平靜,沒有往日的邪惡,也沒有任何一絲過份的關心,就好像一個路人在提醒着我,我額頭的傷口在血了。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不打擾你跟你女朋友一起吃東西。”搖頭,我試圖要抽回手。
卻在搖頭的時候發現頭一陣暈眩,腳步不穩,整個人幾助的倒後了幾步。
“剛纔你那位老公也一起睡的好姐妹下手很狠,可是每一次都往你的額頭,你倒是不懂得要護着自己,真笨。”他說,將我拉住了。
擡眸看他,我不禁有點生氣:“你還是不是男人,那你看着又不幫手?”
“我就是男人,所以女人之間打架纔不加入。”邢睿回哼,拉着我的手臂後轉向那個與他一起坐着的女人說:“嫂子,你一會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先將這個笨女人送去醫院。”
“我跟你們一起吧!”那個女人站了起來,說。
“不好,醫院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就別去了。”拒絕那女人的提議,邢睿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被動的拉着,盯着他的背,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嫂子,也就是之前他一直去接的那個小朋友的媽媽嗎?
思索間,我感覺到額頭有點什麼溼溼的流過,於是伸手去撫摸。
掌心一看,竟然全都是血。
鮮紅的血讓我看得膽跳心驚的,幾乎真的想要暈過去。
“我流血了,怎麼辦?”我用力的將他拉了回來,焦急的問。
“去醫院啊!怎麼辦?”白了我一眼,他說。
苦惱的瞪着他,我只好伸手將傷口處壓着,卻又不敢用力,感覺着血慢慢的流出,忍不住流出了委屈的眼淚。
沒有多過,邢睿將我拉到一輛車前,他打開車門後我主動的坐了上去,呆呆的看着他車內的擺飾,任由眼淚流下。
“哭什麼笨女人?你剛纔不是很狠的嗎?打人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遺餘力的。”邢睿轉頭向我,竟然是笑着問。
生氣的怒瞪着他,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他什麼。
氣死我了,他有沒有同情心的?
“人家不開心,不能哭嗎?”我氣得顫抖,眼淚就是受不住的流出:“我曾經將她當成最好的姐妹,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我也不管自己是否空閒,總會陪她。她需要錢的時候,我也不管自己身上有多少錢,全都借給她。我有什麼心事,全都告訴她,將她當成親姐妹一樣,可是她卻這樣的對我,她怎麼能這樣的對我?”
“嗯!”他漫不經心的輕應了一聲。
“我的心很痛,爲什麼她能這樣的過份呢?我給她真心,她卻將我當成這個世界上最愚笨的女人一樣來欺負。你看到她剛纔那個神情嗎?就好像自己有多了不起,她做出那麼對不起我的事,可是她一句對不起都不說,她還說得自己有多麼的偉大,好像是我欠了她的一樣。爲什麼她就能如此的過份?”說着說着,我感覺自己幾乎要失控了。
理智什麼的再也不管用,我用力的將他抱緊了,就好像找到了什麼靠山一樣,放聲的痛哭起來。
“哪怕她向我說一聲對不起,哪怕她跟我說愛情來了的時候控制不住,哪怕她跟我說她不想的,只是控制不住的就愛上了;又或者她跟我說是那個賤男人的錯,我也沒有這樣的痛恨。”哭訴着,我抱着他的手不禁在暗暗的收緊,狠狠的掐着他的肩膀。
我知道自己在使勁的用力,可是他不發聲,我也就更放肆的掐緊着。
就好像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楊子棋一樣的發泄着。
“好了,你再這樣不讓我開車,一會你的頭流血流盡了也無所謂,可是死在我的車上就麻煩了,我可不想成爲殺人嫌疑犯。”在我越哭越放任的時候,他終於開口提醒我。
咬着脣忍着眼淚,我這才乖乖的坐了回去,直直的看着前方,一手繼續壓着傷口。
感覺着掌心的溼潤,才知道楊子棋的狠。
我想置她腹中孩子於死地,她何嘗不是想要將我置之死地呢?
這個我當成最好朋友的女人,也不過就是如此對我。
眼淚無聲的滑出,當怒火發泄完之後,才發現自己是這麼懦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