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抱着看笑話的心情,我是真心的想來看看她。
走到房間外,我看到了楊子棋的媽媽,正好從房內走出來,看向我後彎起了客套的微笑,低聲說:“宛晴,你來了?”
“是啊!我聽說子棋的情況很慘,所以來看看她,她……還好吧!”毀容,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傷害啊!
當初的楊子棋怎麼也沒有想過,她會走到今天這一點吧!
“還好吧!沒有生命危險,算是拾回一條命了。不過她不能生育,又被毀了容,醫說這個太難整了,只怕要一輩子都用布包着臉過活。我真的不知道她的下半生要怎麼辦纔好。”楊媽媽說着,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伸手輕撫她的背,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安撫。
作爲媽媽,看到女兒的一生走成這樣,肯定很痛心吧!
“宛晴,對不起,是她不好,是她毀了你幸福的家。可是你別怪她了,她都受到應有了懲罰了,我看着她這樣,心就痛了。”楊媽媽越說,眼淚越流得快。
伸手不停的安撫着她的背,我的心情特別難受。
再怎麼錯,也是孩子的錯,卻要父母來承擔那痛苦了。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怪她了,我只是想要來看看她怎樣。如果你擔心我的出現會傷害了她,那我不進裡面看她吧!”溫和的笑語,我不用去看,就可知道此時的楊子棋有多悲慘。
若說,這就是她毀我幸福的下場,那麼這個報應也足夠了。
這比死,更叫她痛苦吧!
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生育能力,然後毀容了,她這幾天走來,太痛苦了。
從天堂掉到了地獄,也不過如此容易的事。
轉眼之間,一切的仇恨好像都不重要一般。
“哎!我真的很擔心啊!她醒來以後總是嚷着要死,我就不敢離開她的房間,天天的守着,就擔心她會看不開。可是她這樣,我的心也酸着,真不知道能如何是好,難道她的一生就只能這樣了嗎?罪過啊!”楊媽媽難受的嘆息,低頭不停的在擦眼淚。
“她現在睡了嗎?”我看了看那病房的門,問。
“睡了,打了針就會睡,那天失的血太多了,醫生說她的身體很虛弱,畢竟也剛剛流產啊!想起這段時間子棋受過的苦,真的不知是該氣還是該怒。她嫂嫂說得對,這提報應啊!她跟你的感情這麼好,你對她如親姐妹,可是她卻帶壞了你的丈夫。我聽王偉業說過了,他說他本來很愛你的,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不起你,是我們子棋先勾引他的,教會他有錢人就要風流,他纔會在外面有那麼多的女人。他說錯了就不能回頭,他說真的沒有想過要跟子棋在一起,子棋懷孕的時候他又勸子棋打掉的,可是子棋不肯,還要跟你攤牌,結果就越鬧越大了……”
“其實在那之前我已經知道他們在一起了,不過都無所謂,過去了就過去了,我跟王偉業已經完了,我也有自己的新生活。”輕搖頭,我忍不住站起,走到牀邊,看着楊子棋躺在病牀上的那個模樣。
她的臉被包紮着,我是看不到她臉上的傷口如何,只知道她的這一生也許算是毀了。
“以後我都不會再來了,我也許不會再跟你們見面了。一切的恩恩怨怨就散了吧!”透過房間的玻璃窗看着裡面,我輕輕的呼了口氣,覺得一切恩怨好像真的就這樣結束了。
“也好!你就過你自己的生活吧!我們知道你現在也過得很好,不要再爲他們而操心了,他們兩個人的罪惡就讓他們兩個人來承擔吧!你好好的照顧恩恩,重新過你的生活,不要再受他們影響了。”楊媽媽點頭,擦去眼淚,對我微笑。
回她微笑,我這才轉身而去。
沒有跟楊子棋聊天的必要了,若我的出現讓她知道,她只會更加的難堪。
她本來可以好好的,就因爲妒忌我嫁得早了,而且嫁得好了,她卻還是一個人,所以纔會有了錯誤的念頭。
真朋友,真的不能帶有嫉妒啊!
“謝謝阿姨你的關心,我會好好的,你們也好好的吧!”微笑着。
與阿姨聊了幾句之後,我就離開了醫院。
開着車往家裡回去,卻接到了邢睿的電話。
看着手機上顯示的名字,我想了一下,才按下:“想我了?”
輕輕淡淡的口吻,掩飾着我沉重的心情。
這幾天,特別的煩惱,好像壞事不斷。
“你在哪裡?我現在就想見你。”他說,語氣有點沉重,聽不出所爲何事。
“我在回家的路上,你想見我有事嗎?要不我現在去你家裡吧!”想了一下,我準備將車轉回去。
“好,我在這裡等你。”他應聲。
“好。”將手機放下,卻覺得他的語氣跟說話不太對勁,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呢?
想着,忍不住加油,恨不得立即就回到他的家裡。
我們這些天還是跟平常一樣,好好的,他忽然語氣就變了,我很難不會感到心亂的。
快速的將車開到他的樓下,當我趕到他家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呢!
坐在他的大廳裡,看了眼他擺放得有點凌亂的桌子,於是幫忙搞着衛生,沒有一會他就回來了。
聽到門匙的聲音,我立即走到門前,他一開門,我就站在他的面前:“想我了嗎?”
“很想。”伸手將我抱進懷中,邢睿沉重的呼了口氣。
不解的看着他,我皺起眉,將他輕推開:“你怎麼了?好像心情很沉重一樣,不會有什麼麻煩嗎?”
“爲什麼你有麻煩不跟我說?”瞪着我,他生氣的怒聲喝道。
微低下頭,我輕輕搖頭:“也沒有什麼煩惱啊!現在楊子棋也得到報應了,王偉業聽說也要坐牢,其實我真的還好。”
“我是說,你的公司出現那麼大的問題,你爲什麼不跟我說?邢氏跟你的訂單有問題了,你不會懂得追究的嗎?我們之前有籤合約的,你就什麼都無所謂,還是根本就不想讓我去管你的一切?”用力的,邢睿像是特別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