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人可以正確引導苗靚,對於翟家的人來說,肯定是一件好事,就怕對方別有居心,這對翟家來說,就是一個大問題。
“你覺得媽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嗎?”
“這個不好說啊。”翟華皺起眉毛,她媽理智的時候,絕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可當她進死衚衕時,智商完全不在線。
“什麼不好說?”正好進來的苗靚聽到了最後一句話:“你們爺爺還在外面呢,你們倆小躲在房間裡聊天,像話嗎?留你爸跟你們爺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好嗎?”
翟華小小心虛了一下,看到苗靚似乎真的只聽到最後一句話,才鬆了一口氣:“我陪爺爺去下棋!”
“你陪爺爺下棋,是你陪爺爺啊,還是爺爺陪你?”苗靚直接樂了,公公下象棋有點水平,但華華就是個臭棋簍子,走一步毀三步。
“就是我陪爺爺。”翟華梗着脖子:“媽,我不跟你說了,我找爺爺去了。”
才說完親媽的壞話,親媽就出現了。
哪怕苗靚可能什麼都沒有聽到,翟華還是忍不住心虛,直接跑了,把這個爛攤子丟給翟升。
“翟升,媽有話想跟你說。”
“說。”
“你現在還小,其他多的問題,媽不會問,也不想問。媽只想告訴你,你現在還年輕,給自己和那個姑娘多一點了解彼此的時間和機會。你才二十二,那姑娘肯定比你還小。毛主席的話總記得吧?媽絕對相信你是一個負責,懂得剋制自己的男人。”
苗靚不怕別的,就怕她還沒弄清楚那個小姑娘到底是誰呢,兒子跟那姑娘就忍不住偷嚐了禁果,最後鬧出了個未婚先孕。
真這樣一來,以翟家人的脾氣,那姑娘必須進家門。
這樣衝動而匆促的結合,將來幸福的可能性很小。
她不想兒子的一輩子誤了,還讓兒子害了人家小姑娘一輩子。
“好,我跟她再處兩年,兩年後,我把她領回家給你們看。”
“兩年?行。”苗靚非常痛快地點頭了,她以爲自己拖延了時間,多爭取到兩年,她不清楚的是,喬楠現在才上高一,別說是兩年了,至少兩年半,她纔可能跟翟升提及結不結婚的事情。
所以,不是翟升真的妥協了,是現實讓翟升不得不讓步。
自以爲目的達成的苗靚心情極好地笑了:“兒子,那我們可說好了。你們兩年處着,媽不攔着你們。不過,你是男人,更是一個軍人,是翟家的人。在部隊裡,你一定要像以前一樣,要不然的話,就算媽同意了,你爸、你爺爺也不會同意。翟家的男人最在意什麼,最重視什麼,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要是你爲了那個姑娘,在部隊裡出了什麼岔子。到時候,可就不是媽給你們填添,是你自己斷了你們的後路,明白嗎?”
“明白。”翟升眸色微斂,蓋過眼底閃過的精銳光芒,他媽跟他來這一招?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小目標、大目標先後完成,苗靚的心情越發晴朗了。
作爲一名軍嫂,苗靚非常清楚當軍嫂的辛苦,辛苦還算是小事,更重要的是軍嫂得耐得住寂寞。只要國家和人民需要,軍人總是要衝在第一線。
這樣的情況往往就導致了家裡人需要他的時候,他往往不在他們的身邊。
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受得住自己需要丈夫的時候,丈夫卻次次永遠都不在自己的身邊的這種孤單寂寞冷。
翟升才二十二歲,苗靚算着翟升現在處着的小姑娘,估計二十歲左右。
如花一般的年紀,又被她兒子看上了,這姑娘長得肯定也不差。
兒子一年能跟人家姑娘見面的次數,不會超過十根手指頭,追姑娘的人多了,她不信姑娘能一直對她兒子不變心。不是她對翟升沒信心,只是事實就是如此傷人。
這還只是談戀愛,要是那姑娘就受不住的話,自然是趁早分了好,免得大家都痛苦,因爲成爲一名真正的軍嫂所要忍受的一切,只會比以前多,不會少。
苗靚自己就是那樣子一年一年熬過來的,她太清楚其中的辛酸了。
苗靚以爲,想要解決兒子的事情會很難,沒想到這麼容易,苗靚放鬆身體:“你知道喬楠現在住哪兒嗎?”
“知道。”
“那剛好,我看喬楠這小姑娘的身體似乎有點虛,你爺爺一回來,家裡的那些東西就又堆起來了,你等一下挑點合適的給喬楠送過去。”
翟升眉毛一挑,嘴角一勾,微微一笑:“媽,你怎麼知道喬楠的身體不太好?”楠楠昨天才來那個,所以他媽是今天才見過楠楠:“媽,你剛去了喬楠那兒?”
“喬楠一個人在家,我過去陪她聊會兒天不行嗎?”兒子太聰明,當媽的真發愁。
“行!”翟升人抿着的嘴角閃過一抹狡猾的偷笑,這使得他正氣凜然的臉上多了一點軍痞的味道:“那我現在給她送過去?”
“成。”早點吃,早點補啊:“你知道挑什麼送過去,比較合適嗎?也是我傻了,讓你挑還不如讓你姐挑呢,好歹你姐是姑娘,會清楚喬楠的情況一點。”苗靚站起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差點又忘了。鑰匙收好,喬楠這孩子的確是還不錯,但以後可別再把家裡的鑰匙亂給別人,不是每個人的心思都跟喬楠一樣單純。”
“不會。”拿着鑰匙,翟升頭一次不覺得生氣。
他怎麼可能把自家的鑰匙交給外人,他只會交給自己人。
“爺爺,等等,我不走這一步,我,我走這一步,剛纔的那一步不算數。”母子倆才從書房裡出來,就聽到翟華又在悔棋了。
“怎麼又不走這一步了?好吧好吧,再讓你一次。”翟老爺子無奈地把棋子放回原來的位置,等翟華走下一步。翟華才落子,翟老你子的臉都黑了:“跟我下了那麼久的棋,一點進步都沒有,這步棋還不如剛纔那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