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明白了吧,你跟喬楠從一個孃胎裡出來,是佔了多大的天時和地利。”
本來,彭宇覺得自己會成爲喬子衿對付喬楠的人和,那麼喬子衿集齊了天時地利人和,喬楠怎麼着也得倒黴。不過這一秒,彭宇已經不再有這麼天真的想法了。他或許可以成爲喬子衿的人和,但反過來,喬子衿卻絕對不能對他有這麼大的幫助。
彭宇掛了電話之後,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這次的事情,做得太不漂亮了。在動手之前,我應該好好了解一下,喬子衿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脾氣。如果換一個人,或者是換一種試把這事兒曝光的話,說不好,效果比現在的好太多了。”
彭宇隱隱有一種預感,假如這次的事情失敗了,一定不是他的計劃有什麼紕漏,連翟升的老婆喬楠都鬥不過。他犯的最大的錯誤,絕對是因爲挑了喬子衿這個合作人!
彭宇對喬子衿都有這種想法了,可見喬子衿在彭宇的面前,犯蠢犯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遠在平城,卻一直有關注着首都消息的陳軍知道這些事情之後,不止一次慶幸,他之所以會跟喬子衿重新攪和在一起,純粹是覺得年輕的時候在喬子衿的身上砸了那麼多錢,卻半點好處都沒有得到,不甘心,故意玩玩兒喬子衿,沒跟喬子衿來真的是多麼正確的決定。
十幾年前的喬子衿是個蠢的,十幾年後,喬子衿除了長年紀,長皺紋,唯獨智商不但沒有長,還有倒退的意思。他真娶了這樣的女人,以後他會因爲有喬子衿這樣的老婆而操碎心早死的。
好在,他把這個包袱丟掉了,而且還是在十幾年前丟掉的。這會兒,陳軍不再心疼自己曾經在喬子衿身上毫無回報的投資,只慶幸自己夠果決,丟得實在是太聰明瞭。
國慶七天,喬楠跟家人幾乎都是在外面過的,直到六號的晚上,翟家一家人以及喬棟樑才帶着一身的疲憊與喜悅,回到了首都。
“今天這麼晚了,我讓阿姨把客房打掃一下,親家,你將就在我們家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等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苗靚敲了敲自己的肩膀,人果然是老了,以前經常做飛機,什麼感覺都沒有,現在可不行了。
一想到因爲國慶的關係,各種交通工具的票老緊張了,跟過年似的,苗靚越發心累。或許,這一次最大的錯誤不是不服老地出去玩兒,而是不該挑國慶節這種假日出去玩兒。中國人,果然是多啊!
喬棟樑把仨寶的東西放下來,拘謹地笑了笑:“不用了,才九點,我到家的時候,還沒十點呢。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喬棟樑知道,翟家的人並不怎麼接受自己這個親家。至於原因,他不是不想檢討自己,實在是沒臉去回想。
正是如此,除了在仨寶的面前,喬棟樑把自己當成是三個孩子的外公之外,站在翟家人的面前,喬棟樑一點雙方是親家的自覺都沒有。他怕自己的臉太大,被人笑話。
“爸,阿姨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了,習不習慣的,你住一晚。明天你要回去,我也不攔你。”喬楠搖搖頭,幾天不在家,估計家裡都積灰了。被子也沒曬過,潮潮的睡着不舒服。今天先在翟家睡一晚,明天她爸回去了,可以把被子拿出來曬曬,白天的時候打掃下衛生,這樣晚上住人才能舒服。
“是啊,外公,都這麼晚了,別走了,我都困了。”三寶打了一個哈欠,因爲這一趟旅遊,仨寶對喬棟樑這個外公似乎又跟以前差不多了,不再像一個星期前似的,一見到喬棟樑,小表情特別彆扭:“你要不答應,我都沒辦法安心睡覺了。”
“外公,住一晚吧。”大寶的話比三寶的話有份量,幾乎大寶這麼一說,看着跟女婿極爲相似的臉,喬棟樑不可自控地點點頭,仿若還在部隊裡時,喬棟樑一見到長官,對於長官的命令,無條件服從的條件反射是一樣的。
喬棟樑一答應,三寶笑了:“外公,我去刷牙洗臉了,又累又困,外公,晚安。”
“外公,晚安。”
“外公,晚安。”三個孩子是真的困得不行了,一個個都是打着哈欠,伸着懶腰,走向自己的房間的。三個孩子還沒小學畢業呢,大概在仨寶五年級的時候,喬楠便讓三個孩子分房間睡了。
所以現在,三寶一個房間,二寶和三寶共用一個房間。起初自己一個人一間房,三寶不習慣,還鬧了小脾氣。好在被喬楠安慰着,沒一個星期,三寶慢慢也接受了。
“爸,雖說現在九點了,不過,我們還是再吃點東西再睡吧。”喬楠纔到首都下了飛機,就往家裡打了個電話,讓阿姨準備一點容易消化的夜宵,比如說各種有營養的粥類。
這點時間,太複雜的粥做不了,像皮蛋瘦肉粥,阿姨還是搞得定的。這會兒粥已經被煮得糯糯、軟軟,哪怕是滿滿地喝上一碗兒,上個廁所,基本上,肚子裡也沒多少乾貨了。
“行。”第一次住在翟家,喬棟樑特別不習慣,於是,喬楠說什麼,他乾脆做什麼,儘量不給喬楠添麻煩。利爽地喝完了粥,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兒後,喬棟樑拎着自己的揹包,先進了房間,趕緊洗澡睡覺。
事實上,喬棟樑也是真的累到了。喬楠讓他留下來的決定,使得喬棟樑輕鬆了不少。喬棟樑懷疑,真讓他打的回去,說不準,他才上車,就在車上睡着了。等車子開到家,所花的錢最後是多少,喬棟樑表示,那個時候,全看司機師傅的良心了。
翟升讓喬楠先洗的澡,等他自己洗完出來的時候,只見喬楠的長髮還在滴水,坐在桌子前面,低頭在寫着什麼:“怎麼不擦頭髮?”頭髮上滴下來的水都快打溼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