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翟升也有這樣的表情嗎?
原來,翟升也是一個普通人,長着一顆普通的心,會爲人心動嗎?
原來,翟升也可以跟其他男人一樣,對一個女人這麼好。
爲什麼讓翟升有這些改變的那個女人不是自己,爲什麼享受這一切的女人不是自己?
喬楠算個什麼東西!
她纔是一直陪着翟升長大的人,她纔是那個跟翟升有着朝夕相處經驗的人,翟升整個童年裡,她纔是那個佔據了極多時間的人。
憑什麼,憑什麼喬楠要搶走她的這一切!
看着南院裡的人真心祝福翟升跟喬楠,丘晨曦就更加不高興了。
“晨曦,你再這樣,我現在就買晚上回魔都的機票飛回去。”看到已經蛻變成落落大方的女兒瞬間露出了扭曲的醜態,齊敏藍嚇了一大跳。
翟耀輝那邊,她已經指望不上了,兩人的情份早就被她揮霍完了。
至於牢裡的那個丘勤,齊敏藍不但沒有指望他,還盼着丘勤要點臉,有什麼事情就去找丘家的人,別再來煩她就算是不錯了。
已經五十的齊敏藍視丘晨曦這個女兒爲唯一的依靠。
難得施老爺子願意把丘晨曦這個外孫女當成孫子一樣培養,齊敏藍怎麼可能會讓丘晨曦因爲今天的這場婚禮,把施老爺子以前教給她的開始都忘記了,變回以前那個任性的丘家大小姐。
“你這個樣子一旦被你外公給看到了,你應該明白,你將會接受到怎樣的懲罰。”
施老爺子對丘晨曦非常嚴,丘晨曦之前的二十幾年,都是炮在糖罐子里長大的。
等她去了魔都,接受施老爺子的培訓之後,施老爺子就跟要讓丘晨曦把之前逍遙快活了二十幾年時間裡缺的苦都給補回來似的,加大訓練內容,讓丘晨曦一開始的時候,苦不堪言。
直到後來,丘晨曦漸漸習慣了施老爺子的訓練,那種痛苦纔好上了那麼一點點。
丘晨曦一驚,連忙把野了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原本臉上帶着的怒意更是消得乾乾淨淨,嘴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偏褐色的眼睛裡帶着點點的溫意,看關特別平易近人。
這就是施老爺子最後對丘晨曦的訓練成果。
丘晨曦想要靠着自己的能力出人頭地,必要參加社交。
一旦決定走這條路,丘晨曦以前那種隨着自己性子做事,霸道、任性等等缺點和毛病,必須通通都改掉,一個不剩。
齊敏藍無奈地嘆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魔都,要不了幾天,喬楠就該開學回首都了。那個時候,翟家去首都的時間也該到了。”
她不得不說,這個喬楠是有點運氣跟本事。
成績好不說,還挑了首都的大學。
正巧,喬楠去首都才唸了半個學期的書,翟家也要轉過去了。
翟家是喬楠這個小丫頭混得風生水起最大的依靠,翟家也到首都的情況就意味着,以後只要喬楠願意,喬楠都可以在首都橫着走了。
“你買明天中午回魔都的機票吧。”今天晚上就可以走了,可是丘晨曦不願意,她還想弄不清楚一個情況,她還想證明一件事情。
“好。”丘晨曦好不容易鬆口肯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爲了避免丘晨曦改變主意,齊敏藍二話不說,丟下丘晨曦,叫了司機坐了車,直殺過去把飛機票給訂了下來。
大院裡,翟升結婚,自然是熱鬧不已。
北院吃得快,沒怎麼鬧騰,南院的動靜一直很大,久久沒有停下來。
直到天都黑了,大院裡的這股熱鬧勁兒,才漸漸冷淡了下來。
“靠,明明是翟升結婚娶老婆,爲毛我這麼累?”翟華敲了敲自己的胳膊,可算是了了心頭一樁大事兒,喬楠好歹是進了他們翟家的大門。
苗靚一天下來,笑得臉都酸了:“累,那也是高興的。等你跟東子的情況真的訂下來,我還得再忙一次呢。就你跟東子的年紀,得,這次忙完,休息不了多久,我還得繼續呢。”
所以,他們這些當爹媽的,纔是最辛苦的。
翟華年紀大了,作爲男人的田東肯定也不能算小啊。
苗靚估摸着,田家的人肯定也很爲田東的終身大事着急。
兩家人一旦商量妥了,接下來就直接走結婚這個步驟就好,都不用拖拖拉拉了。
翟華臉上泛出紫色:“媽,好端端的,你怎麼又提東子了?東子一家現在在首都,哪怕之後要不了多久,我們也要去。但是我跟他,應該是扯不上關係了。”
不就是因爲小時候她不懂事,不當心欺負了東子一下,又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嗎,媽也太認真了點。
說來說去,都是提起東子的翟升最不好。
“媽,我跟東子那是發小,玩伴,兄弟。我對他們,都是一視同仁的,東子對我估計也差不多。那麼多年過去了,你見東子有往我們家打過一個電話,聯繫過我嗎?指不定在東子的心裡,我只比陌生人好了那麼一丟丟。”
作爲一個有尊嚴的男人,誰會願意搭理一個扒了自己褲子的姑娘,更別說是娶對方了。
翟華表示,她不是男的,可這事兒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就絕對不會。
“我說啊,就是你們想太多了。翟升那會兒是氣我笑話他跟喬楠,才故意扯出東子來懟我。我跟東子根本就不可能。今天可是翟升娶喬楠的大日子,田家的人又沒來。還有,東子是在美國待過的人。我早聽說了,外國的人特別開放,私生活亂七八糟的。東子年紀這麼一大把,就算真的是單身回來,說不定早就二婚、三婚了。當然,他有過的女人,我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說到這一點,翟華的語氣之中滿滿都是鄙視。
翟華自己是特別保守的人,她對喜歡的人的要求,自然也是如此。
不然的話,就衝她以前對衛德的重視勁兒,衛德早就把翟華拿下了。
直到現在,翟華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這足矣看出翟華在男女方面的謹慎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