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小島上植被很好,而植被最好的地方就屬堡壘附近了,雜草跟樹木長得特別爭氣。
而這座島原本的主人對這些植物也沒怎麼修剪,只搞了一條路出來,其他的就沒管了,讓他們自由生長。
他們本來就是拿着這個島當基地,自然不能搞得光禿禿的,讓人從遠處一看就看到裡面的堡壘。
所以,這些參天樹木就成了天然的屏障,可以爲他們提供保護,還能增高外來人入侵的難度。
這樣好是好,但是這些樹跟雜草一旦燒起來,想滅火也有很大的難度。
傑克遜跑到監控室的時候,就發現屏幕上全是火了。整個島都燒了起來,還順着風燒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快。
“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燒起來了?”
而且,這麼大的火,怎麼現在才發現?
監控室的人也發愁:“是剛纔放煙的地方,因爲火沒滅乾淨,又燒起來了。而且,最近風大,這火遇到幹了的雜草,就竄出去了。”
火苗一遇到乾燥的雜草就迅速的燒出去十幾米遠,加上海島上風大,火苗被風捲着飛到別的地方,很快就把整個島都燒起來了。
傑克遜都快氣死了,好好的怎麼遇到這種事?還有剛纔辦事的人,怎麼不知道把火滅乾淨?
他想了想,是出去滅火還是由着火把整個島燒成禿頭。
沒了植被覆蓋,堡壘會立刻暴露在人們眼前,萬一還有人來,一眼就能看到他們這邊的情況。而且,這麼大的火引起了周邊國家的注意怎麼辦?
他衡量了一下,還是得去救火,最起碼不能把植被全燒光了。
他立刻叫了人出去救火,重點保護好堡壘附近。他們不可能把火全部撲滅,只能弄出來隔離帶,別把整個島燒光就好。
走的時候,他還是留下人看着地窖那邊,不能讓楚蕭等人趁機跑了。
等他們急匆匆的出去了,留守的兩個人坐在地窖門口,很是不屑的說:“都暈過去了,還能往哪兒跑?真是沒事兒找事兒。”
“就是啊。還是想想外邊的火怎麼辦吧。哎,實在不行,我們只能換個地方過日子了。聽說三、不管地帶那邊最近斗的厲害,這時候過去說不定還能撿到便宜。”
“就看傑克遜能不能下定決心了。那個華夏的鬱子夜看着不像是能做大事的,跟着他,沒有好日子過。”
“就是,那種小白臉,太噁心了。要不是他有那個迷幻劑的配方,也拿不下這個島。”
兩個人在這裡閒聊着,完全不知道地窖裡的人其實已經醒了。
楚蕭等人昏迷了沒多久就醒過來了。
是阿力先醒過來,把自己解開後,又把其他人喚醒的。
他是楚二叔培養出來的好手,從小跟鬱子宸等人一樣也會接受迷、藥等的抗藥性訓練,所以這種迷幻劑對他效果不大。
他把衆人都喚醒,讓大家都稍安勿躁,又一個人悄悄的上去地窖口,去聽外面的動靜。
只能聽到外面有人在聊天,嘰裡咕嚕的說着話,但他一句也沒聽懂。
因爲外面留守的倆人說的是小語種,語速又快,實在是讓人很難聽明白說的什麼。
阿力也很着急,聽不到信息就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這樣貿然衝出去,只會陷入被動。
而且,這個地窖的門是鋼的,也很厚,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開的。說不定他們還沒把門打開,就被外面的人發現了。
得想個好辦法才行。
阿力又退回來,想着跟楚蕭商量一下,怎麼逃出去。
這地窖只有一個大門,他們只能從哪兒走。而且,楚蕭說這地窖裡也有通風口,之前敵人還通過這個口往裡面灌迷、藥。萬一跑不成,敵人肯定還會灌迷、藥弄暈他們。
所以,他們行事必須小心。
衆人坐在一塊,小聲的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商量出一個好辦法。
他們身上的槍跟子彈都被拿走了,自保都很難,更別說弄開外面的大門了。
而且,就算僥倖打開了門,就算外面只有兩個拿木倉的人,也能把他們都殺了。
商議了一會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楚蕭不禁着急起來。這地窖裡溫度很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點也沒有地窖該有的陰涼。
他也擔心就這麼死在這裡,所以更加焦急。
“他們沒直接殺我們,肯定是想留着我們換好處。等着吧,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帶我出去,逼我交錢。等他們開門的時候,你們趁機逃走。”
楚蕭視死如歸的說着,決定就算自己留在這裡,也要讓手下的人離開。只要有人跑出去,事情就沒到絕境。
阿力看他想犧牲自己,第一個反對:“少爺你別說了,只要有我在,就不可能把你交出去。”
他是孤兒,是被楚二爺帶回來養大的。他以前被人虐待,長得又瘦又小,是楚二爺給他吃穿送他上學還訓練他。
楚蕭這些年雖然是個少爺脾氣,但對手下的人是真沒得說。他尊重大家,也從不會拿着少爺的脾氣折辱人。
楚家被收養的孤兒都抱着感恩的心,真心實意爲楚家效力。
現在少爺被抓,他們怎麼可能看着少爺被人威逼欺負?
“要是他們來,我來擋住,少爺你快跑。”阿力只能想出這個辦法,想着就算是少爺自己跑出去也好。
少爺那麼聰明,一定能想到辦法活下來。只要少爺還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只是就在他們這麼說着的時候,突然聽到上面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衆人都凝神靜氣,沒再說一個字,同時努力聽着上面的聲音。
阿力則是擋在楚蕭前面,胳膊上青筋爆出,又努力的把楚蕭往人堆裡藏。他想把人藏起來,好多爭取時間,讓楚蕭有時間逃走。
楚蕭被他強硬的按回去,又伸出頭來。他以前總覺得自己挺厲害的,但現在一看,他還是本事太差。
不然的話,他就不會上了對方的當,還讓手下的人跟自己一塊等死。尤其是,他還把鬱子宸給弄丟了。
要是他跟鬱子宸都回不去,楚家跟顏家不就都玩完了嗎?
這麼想着,楚蕭心裡一片悲涼,暗恨自己前二十來年不着調。
而上面的門就在這時候突然打開了,在衆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一個長得好像雕塑般精緻又冰冷的臉露出來,往下面看了看。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