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夜想看看顏愛蘿要做什麼,所以也就沒管她怎麼說,還配合着做出無奈的表情,看起來似乎是默認了她的話。
孫.穎看看他的表情,再看看顏愛蘿,一時間有點幻滅。
傳說中對自己老婆情根深種從來不拈花惹草的鼎鑫總裁鬱子宸,原來是個花心大蘿蔔?他不光到處撩撥小姑娘,還喜歡收集各種職業的?
這是什麼人啊?
怎麼可能?
孫.穎不想相信,不過又想了想,自己纔跟鬱子宸說了幾句話他就給了她電話號碼。這不是撩撥是什麼?
我的天!
她立刻有種自家房子塌了的感覺。
喜歡了那麼久的人竟然是個花心大蘿蔔,還有比這更噁心人的事兒嗎?
她雖然很愛慕鬱子宸,但說到底其實是喜歡各種傳言給鬱子宸打造出來的人設,而不是真的喜歡這個人。
她這才見了鬱子宸幾面,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上他。就算喜歡,也不過是喜歡他的臉跟名聲罷了。
現在她自認爲的鬱子宸的人設崩塌了,立刻被打擊到,想想鬱子宸剛纔給自己電話號碼的表情,頓時一陣噁心。
原來是個花心大蘿蔔,不知道跟多少人搭訕過。咦……想想就噁心。
孫.穎受不了了,轉頭一溜煙的往外走。
顏愛蘿還沒忘了繼續打擊她,在後面跟着說:“孫護士,其實我不介意的。反正你也威脅不到我的地位,只要你別鬧到明面上,我就不介意。反正沒有你他也會去找別人。”
她表現的十分大度又很無奈,把男女感情說的跟買賣一樣。
“你不介意我介意。”孫.穎覺得這夫妻倆的三觀真是跟一般人不一樣。
難不成這就是有錢人的夫妻生活狀態?沒有感情,都是各玩各的?湊在一塊只是爲了搭夥過日子,只是爲了利益,而不是因爲感情?
這叫什麼事兒啊,他們這種小老百姓真的理解不了。
孫.穎幾乎掩面而泣,哭泣自己粉的牆頭塌了,哭泣自己浪費的青春。她把鬱子宸演過的那一點點電視劇看了一遍又一遍,還給剪輯過視頻,還給P過圖。
可現在,一切都顯得她是那麼的可笑。
她這個粉絲,被偶像耍了。
她怎麼能不難過?
“嘖嘖,你看看人家傷心的樣子,你怎麼忍心這麼說?”鬱子夜在身後很惋惜的說着。
經過這一次,想必那個孫護士不會再相信他了,看見他都會繞着走。
“我本來還打算從她手裡拿點藥,給你做點手腳,現在也做不成了。”
他這話讓顏愛蘿嚇得一個激靈,忍不住趕緊離他遠一點,又警惕的回頭看了看。
鬱子夜則是很坦然的看回來,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通過孫.穎拿點藥,在顏愛蘿身上多下幾種藥試試效果。
雖然在別的地方也能買到藥,但要是能把一個人生原本還算平常的小護士捲進事故中繼而再毀掉她的人生,豈不是更有意思嗎?
顏愛蘿一瞬間就明白了他本來想做的事,也慶幸自己出來散步攪和了這件事。
要是真讓鬱子夜做成了,那個叫孫.穎的小護士後半輩子可就真的毀了。
孫.穎雖然很花癡而且還有點傻,但是人並不算壞。自從發生了藥物被換的事情後,她就痛定思痛改正錯誤,每天查房的時候都很耐心也很恪守職責。
就算是不喜歡顏愛蘿,但每次查房也從來沒有真的敷衍過。
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在努力做着自己的工作而已。這樣的人,不該被她們牽連。
……
遠在海上,一個不知名的島嶼不遠處,鬱子宸正跟楚蕭站在船頭。兩人各拿着望遠鏡看向遠方,幾乎是同時看到了那個小島。
那個小島很大,但是看起來很荒涼,上面植被茂密,但卻都是很低矮的樹木。
這樣的地方,會是鬱子夜的基地?
雖然這個小島很不好找,是在鬱子夜的手下嘴裡撬出來的座標,但那人說的是真是假,誰又能知道?
鬱子宸跟楚蕭都放下望遠鏡,互相對視一眼。
楚蕭皺眉:“這裡真是他的基地?看不出來啊。沒有什麼建築,也沒做什麼措施,看着就是個荒島。”
鬱子宸也覺得不像,但是還沒上去看看,誰又能知道最終答案?
“還是去看看吧。”他最終說道。
“是啊,去看看,總不能白來一趟。”楚蕭嘆了口氣,又看了看茫茫大海,一眼看不到邊,只有無邊無際的水。
“大海波瀾壯闊,但也無情。昨天晚上的大風浪真是太嚇人了,我還以爲我們會掉進海里淹死呢。”
楚蕭三十來年都是在陸地上長大,就連坐船都很少,更別說來到茫茫大海航行了。
他們的船並不是很大,所以在海上也不能抵抗太大的風浪。船在海上浮浮沉沉,帶着他的心也跟着浮浮沉沉。
經過大風浪的時候他也怕。
這要是沉了船,他們在這麼遠的地方,就算是求救都找不到地方。
鬱子宸知道他害怕,難得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算作安慰。
楚蕭又是笑了笑,也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很是哥倆好的態度。但是接着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爲鬱子宸很嫌棄的在被他拍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以示自己的嫌棄。
“……”楚蕭的一片熱血被冰冷的海水澆滅了,只覺得渾身都冰涼冰涼的。
這生死存亡的時刻,能不能不這麼煞風景?
不過好友一直都這個德行,他早就習慣了。
他又看了看四周,見船距離小島越來越近,想着不管這島上有沒有鬱子夜的基地,他們也總算是可以找個踏實的地方待上一會了。
整天在海上漂,他實在是不習慣。
想到還在外面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到哪兒了,他不禁嘆息道:“你說我三叔好好的家裡待着,幹嘛作天作地的把自己作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你說他圖什麼?”
自從楚三叔背叛並離開了明德市之後,楚蕭就一直想不明白。
明明之前家裡的日子過得好好的,楚三叔其實什麼都不用管,只要等着收錢花錢就行了,爲什麼非得各種折騰把自己折騰到三、不管地帶去呢?
到底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