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何伯的出身以及年輕時候的經歷,其實就連鬱子宸也不怎麼知道,更沒有多問過。
他只知道,從他有記憶的時候開始,何伯就在他身邊保護他照顧他。
因爲從一開始就習慣了,所以何伯出現什麼技能,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但對於其他人來說,何伯時不時讓人驚訝的表現,就跟給鬱子宸開了外掛一樣,還讓人捉摸不透。
楚蕭壓低了聲音,又是一臉的神秘兮兮:“你們說何伯年輕時候會不會也是個風雲人物?曾經在那種領域攪風攪雨那種?”
他這個猜測很有理由。
鬱子宸跟鐵手四人的身手都是何伯教育出來的,就這種身手據說都打不過之前的何伯。那他年輕巔峰時期的身手得有多強?
楚蕭對此很好奇,覺得何伯的傳奇都能拍個電視劇了。
鬱子宸警告性看他一眼,讓他好奇心別這麼重。
何伯不想說的過去,他絕不會去探究,也不許任何人去窺探。
何伯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其特別的存在,像是師父也是個長輩,他一直很尊重。相比於鬱勝,他跟何伯關係更好。如果這兩人他只能選一個,他絕對會選何伯。
楚蕭知道他的意思,趕緊收住話頭,也沒再說什麼。誰都有過去,他就算好奇心再重,也不會觸好友的底線。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誰也沒再提過。
顏愛蘿也沒再提,只是慶幸,幸好有何伯的關係在,不然他們這次帝都之旅要比現在還要驚險的多。
回去的時候,還是得好好謝謝何伯纔好。
幾個人在這邊吃着飯,聊着天,說着後天就要回去的事。
只是正吃得高興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喧鬧,還有個很熟悉的聲音傳進來。
似乎是來的幾個人沒有定位置,老闆跟他們解釋,說是現在沒位置了。但是帶頭的人非要來,還要搶別人定好的位置。
“我什麼時候預定過位置?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
這位說話很囂張,一看就是在帝都橫行慣了,從不用遵守別人需要遵守的規則。
老闆能在這裡開飯館自然也不是怕事的,還在跟這位好聲好氣的解釋着,但這解釋很明顯不管用,對方就是強硬的進來了。
而顏愛蘿這邊四人面面相覷,除了鬱子宸依然冷着臉,其他人都面色古怪。
她更是有種人生何處不相逢的感覺,感慨帝都好像也沒想象中那麼大,怎麼走到哪兒都能遇到熟人呢?
外面這個蠻橫的聲音她真是太熟悉了,可不就是季志霄這位囂張的大少爺嗎?
真是沒想到,只是出來吃個飯,竟然又遇到了。
她這幾天太忙,也沒空捉弄他,就沒把自己的行程表發過去。本想着帝都這麼大,總不會那麼巧就遇到的。
誰知道還真的遇到了。
她憋着笑,覺得這時候得做點什麼才能對得起大領導給她的特殊待遇。
而且,經過那件事季志霄竟然還能依然囂張,她也覺得是要給他點打擊,讓他收斂收斂。
楚蕭也知道他們跟季志霄之間談賠償的細節,壞笑已經涌到臉上:“你快出去看看,我看他見到你在這兒還能怎麼囂張。”
他來帝都本來就是爲了砸場子,只可惜一直沒砸成,對此還很遺憾。現在能親眼看到季志霄吃癟,他真是求之不得。
時嶽昕知道他小孩心性,也沒阻攔,還一臉興味盎然的看着他,那眼神真跟寵孩子一般。
顏愛蘿也有這個心思,但她不想看到季志霄那張臉,只是拿出手機想發信息過去。
楚蕭立刻衝到窗戶邊,把窗戶打開了少半個,想看現場。
院子裡季志霄還帶着人在叫囂,隨手指了個包間就要進。老闆正爲難的攔着,說那個包間裡有客人,人家正吃着呢,他不能趕客人走。
“他們今天吃的全算在我頭上,讓他們走。”
季志霄非常囂張的說着,指的就是顏愛蘿他們這個包間。
楚蕭剛好看到,立刻轉頭跟三人說了。
顏愛蘿正要發信息過去,其實還沒發呢,一聽這話就暫停了一下。她看看桌面,四人點的菜其實都上來了,他們基本也都吃飽了,就是坐在這裡聊天呢。
現在有人願意出錢,她精打細算的性格冒出來,立刻想了個壞主意。
她把楚蕭叫回來,跟三人嘀嘀咕咕說了一陣。
鬱子宸挑眉看她,覺得她也太能省了,是真把自己當窮人了,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價有多少嗎?
顏愛蘿手裡拿着他給的訂婚禮,粗粗算一下也有幾個億,只是她從來沒用過,也沒把這筆錢算在自己頭上過。
她雖然砸了很多錢在公益上,但平時還秉持着省錢的原則,絕不多花任何一筆冤枉錢。
時嶽昕面色古怪,看她一眼,又拿起茶杯喝茶,什麼都沒說。
這主意,很好玩,改天寫進書裡去。
楚蕭倒是差點哈哈大笑,指着她說:“你可太壞了。不過,我喜歡這主意,等着。”
這四合院很大,除了對着院子的門還有個後門,可以叫服務人員過來。
他把人叫過來,跟人說他們剛纔聽到了院子裡的爭吵,爲了老闆着想,願意把包間讓出來。
只是,他們還沒吃飽,希望再要幾個菜打包回去,順便問了一下外面那位是不是真可以包他們全部的費用。
服務人員一看這幾位客人願意讓步,其實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們也不願意客人在這裡鬧起來,更不想得罪任何一個人。
他去跟老闆說了說這屋裡客人的要求,老闆愣了一下的同時鬆了口氣,又跟季志霄說了一下。
季志霄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這麼點錢,他出的起。
他最近一直悶在家裡,早就悶的受不了。現在出來一趟,自然是要出出悶氣。其實他不是非得在這裡吃,只是老闆跟他說沒位置了又說得提前預定,這話戳到了他的痛處。
他就是覺得出了那件事之後,帝都很多人都不把他放在眼裡,等着看他笑話。現在就連個普通飯莊的老闆竟然都敢讓他排隊,攆他出去。
這要是擱在以前,只要一亮出身份,哪個人敢讓他等着,更別說是讓他出去了?
所以,他爭包廂,就是爭這個面子。
現在對方識時務,他覺得心情舒暢,面子上得到了很大的滿足,一點也沒覺得自己馬上要被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