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愛蘿在家裡等了很久,都想好要怎麼跟解閆波合作的問題了。
而鬱子宸一直沒回來,也不知道去忙什麼了。
晚上八點半的時候,她忍不住給他發信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給他留的飯早就涼了,何伯收起來,說要重新做,不能讓少爺吃剩飯。
鬱子宸這時候剛跟江杉談完,正坐車準備回去。
他們的車停在一個很寬的路口,前面是紅燈,還有一分多鐘才能過去。過了路口,前面有家生意還不錯的奶茶店。
這家店的奶茶不是用那種香精沖泡的,而是用茶葉包跟當天的鮮奶現煮的,味道很好,也很正宗。
他沒有回答在哪裡,而是拿着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拍的正是前方路口對面的場景。那個奶茶店在整張照片的邊角,但也清晰的被拍到了。
尤其是門頭上的字,拍的特別清楚。感覺整張照片就是在門頭那裡聚焦的,其他東西纔是陪襯。
照片發過去,顏愛蘿眼尖的推斷出他的位置,又喊着要喝奶茶。
大晚上的喝奶茶,她的增重目標也更容易達成。
鬱子宸先是鄙夷的回了信息,說她餓死鬼投胎,然後又讓鐵手去買奶茶。
鐵手覺得少爺彆扭出了新高度,明明想給顏小姐帶奶茶回去,偏不自己說,偏要人家自己提出來。
而且,他們本來不用走這條路的,是少爺突發奇想改道。當時他們還覺得奇怪,爲什麼突然改道。
現在才明白,原來是爲了給女朋友帶奶茶。
鐵手覺得自己無意間又吃了一噸狗糧,決定也給自己買杯奶茶緩緩。
他讓其他人照顧好少爺,自己先下了車,跑過去買奶茶。
加長林肯還在等綠燈,很快,燈亮了,司機慢悠悠的把車滑出去。因爲這輛車比一般車長的多,所以過路口的時候要走的更小心些。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闖紅燈的車突然衝過路口,對着這邊衝了過來。
司機看到情況,趕緊剎車避讓。
而那輛闖紅燈的車也趕緊剎車,隨着急促尖利的剎車聲,剛好停在了林肯旁邊。
兩輛車距離很近,中間的距離不到五公分,差一點點就要碰上了。
也虧得兩輛車都是性能極好的車,剎車極其靈敏,不然現在肯定是另一番景象。
而鬱子宸這時候坐在這裡,黑着臉看了看窗外,又轉頭回來冷笑一聲。
黑奇跟阿大都護在他身邊,警惕又憤怒的看向窗外。
外面那輛車他們認識,那是鬱子夜的車。而上一次車禍的事,他們還歷歷在目。想起少爺現在都不能站起來的腿,他們就憤怒又自責。
現在鬱子夜又來找茬,他們恨不得馬上衝出去把他打一頓。
司機已經下車,走到窗邊問怎麼處理。
鬱子宸冷聲道:“走吧。”
黑奇很氣憤,覺得不能就此放過鬱子夜。他忍不住看過來,低聲道:“少爺,要不要我去教訓他一頓。”
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鬱子宸依然聲音平淡:“不必了,車上的人不是他。雖然,這件事絕不是意外。而且,交警也過來了,走吧。”
黑奇又轉頭看過去,發現這才恐慌的從車上下來的人,根本不是鬱子夜。
這個人看起來膽子不大,好像是鬱子夜的狐朋狗友,但也很少出現,黑奇對他印象不深。
這人很恐慌的過來想要道歉,看起來嚇壞了。
既然不是鬱子夜,教訓一下這種膽小的人,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黑奇也沒再堅持,讓司機開車,他們先離開路口。車子橫在路口,終究不安全。
不過,雖然走了,這件事他們卻不甘心,還是記在心裡。
要不是少爺說還不是時候,他們早就不客氣的教訓鬱子夜了,也不會容忍他還繼續興風作浪。
鐵手急匆匆拎着奶茶回來,知道這件事後也很氣憤。但他看鬱子宸冷着臉,也就讓黑奇別再亂說什麼。
少爺肯定比他們更氣憤,他們還是別惹得少爺心情更差了。
爲了轉移話題,他還把自己買的各種口味奶茶拿過來給鬱子宸看:“少爺,您說顏小姐能喝幾杯?我看她最近胖了,會不會只喝兩口就扔了?”
他們不知道顏愛蘿被罰增重十斤,都看出她胖了,還奇怪她最近怎麼吃的多。
鬱子宸立刻被轉移注意力,問道:“能看出來胖了?”
“嗯,能看出來。”鐵手趕緊點頭,又加了一句:“比以前圓潤多了。”
鬱子宸對此很滿意,讓他把奶茶拎好,別灑了,也沒再提剛纔的事。
……
顏愛蘿在家裡又等了半個小時,就等來了鬱子宸的車。
她喊着回來了,趕緊從屋裡跑出來迎接。
她跑的太急,外套也沒穿,鞋也沒換,一出了門就感覺冷風襲來。冬天的夜間更加寒冷,從空調房裡出來,還有點受不了。
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還是笑着跑到車邊。
黑奇從車上把輪椅拿下來,放在車門邊。鬱子宸撐着座椅自己下車,一擡頭就瞪了顏愛蘿一眼。
“還不回去?你是想把感冒病毒傳給所有人?”他很鄙視的說着,越過她自己推着輪椅往裡走。
顏愛蘿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也不生氣。厚臉皮的跟在後面,幫他推着輪椅,又問他奶茶買了沒有。
這話又引來鬱子宸一頓鄙視,說她是餓死鬼投胎的。
鐵手趕緊跟過來,笑着說:“顏小姐,少爺專門繞路去給你買奶茶。因爲這奶茶,我們在路口還差點被車撞了,你不……”
話沒說完,就見鬱子宸轉頭,冷森森瞥了他一眼。
他以前也會把少爺的心思毫不留情的出賣給顏小姐,但那時候少爺都沒這麼生氣過。他想了想,少爺應該是不希望顏小姐知道撞車的事。
他立馬想改口,說沒什麼事兒,但是顏愛蘿已經敏銳的問道:“怎麼會差點撞車?是對方挑釁?”
如果只是意外,他們也沒受傷,那麼鐵手即使說出來也沒關係。
鬱子宸不許說,這件事就肯定沒那麼簡單。她能想到的,就是對方挑釁。而且,挑釁的人很有可能是她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