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簡書瑤家裡的這套房子還有一個難得的小花園,在城市裡來說,是很難得的。
就算是在這個城中村來說,能夠擁有這麼一個小花園的房子,也不多。
所以簡家當初的這套房子,可是很多人都十分看好,也十分喜歡的。
要不是簡家出事,這套房子是根本就不可能賣掉的。
看到村長進去房子,在房子裡晾曬衣服,坐下喝茶,簡書瑤的心裡有些難受。
要是這套房子的主人,是其他更好的人,簡書瑤還能夠想得通。
沒有想到,好好的房子,落在了這個村長的手裡,這一點真是讓簡書瑤在情感上有些無法接受。
楚安澈牽着她的手,說道:“我們先去車裡坐一會兒吧。”
“嗯。”簡書瑤點點頭,有些失神地說道,“真是沒有想到,我們家的房子,會落在這個村長的手裡了……”
“你是說,當初你們家,並不是直接將房子賣給這個村長的嗎?”楚安澈擰眉問道。
“是啊,本來這房子,我們是不打算賣的。父母雖然爲了我,一起移民去德國,但是父母也還是很想回來的……當初他們還想過等到我畢業後,他們一起回來,還可以繼續住這套房子,安享晚年的,沒有想到父親突然之間去賭博,欠下大量債務,逼得不得不把房子賣了……”簡書瑤聲音有些低沉,顯然回憶起往事的時候,讓她依然有些難以釋懷。
楚安澈想到這裡的時候,心頭生出一個想法,在簡書瑤的描述裡,簡爸爸一直都是一個很能幹,也很愛護家庭的男人。
爲什麼簡爸爸當初突然之間去賭博,然後一下子輸掉了大量的錢財?
楚安澈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只是他也說不出具體到底是哪方面出了事情,便安慰簡書瑤說道:“嗯,沒事了,書瑤,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過得很好,還有了小安和小樂,想必你父母知道,也會十分寬慰的。”
楚安澈的話讓簡書瑤的心情放鬆了不少,他又繼續說道:“你還有我,不是嗎?有我在你的身邊,一切都不要擔心,好不好?”
簡書瑤又點點頭。
是啊,有小安和楚安澈在,已經讓簡書瑤過去的傷痛,都撫平了好多。
加上現在還有小樂,她的心就更加的柔軟和安定了。
過去的傷痛,也只是偶爾會出現一下,不會再重新讓她的生活起波瀾了。
楚安澈將她帶到車上,撫着她的肩背,讓她的情緒平復下來。
很快,楚安澈便帶着簡書瑤回到了住處。
楚安澈回到住處後,陪着簡書瑤去休息。
簡書瑤睡着之後,楚安澈才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書房。
言御臣給大家安排的小別墅,一應設施都非常齊全,給辰千墨和楚安澈也都佈置了書房,方便他們處理事情。
現在楚安澈來到了書房,很快,他的下屬也過來了,敲門說道:“少爺,你要的人我們帶來了。”
楚安澈點點頭,下屬將一個年約六旬的人帶了進來。
老人看上去很是慈眉善目的,見到楚安澈,也沒有什麼侷促不安。
楚安澈請他坐下,讓下屬離開了。
楚安澈開口問道:“你是城中村的老村長?”
“是啊,我是。不過我早已經不當村長了,現在大家叫我一聲老村長,不過是對我的擡愛罷了。”老村長搖頭笑着說道。
“我找你,是想了解一下之前簡書瑤家裡的房子的事情。”楚安澈開門見山地說道。
老村長看着他,說道:“你說簡家?一樓的那套房子?那套房子,他們家裡早就賣出去了。”
“不過當初並不是賣給的現任村長,而是賣給的其他人,可是現任村長先卻將那套房子佔爲己有了。”楚安澈說道。
“這也很正常,房屋買賣嘛,在哪裡都是正常的事情,不知道澈少有什麼問題要問呢?”老村長看着楚安澈問道。
楚安澈淡淡地說道:“簡書瑤的父親,當年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賭博的前科的嗎?”
“別說賭博的前科了,就算是任何其他的不良影響都沒有。他是一個工科生,是那個年代少有的大學生,每天辛勤工作,回家就買菜做家務,是我們村子裡,少有的好男人,好父親……”老村長回憶起簡書瑤的父親,幾乎都是溢美之詞,“卻不曾想,忽然之間,就染上了賭博的惡習,讓人真是惋惜啊。這麼好的人,突然之間就這樣好好的毀了不說,還連帶自己的女兒也被毀了……”
“如此說來,簡書瑤的父親,一向都並沒有什麼惡習,只是突然之間染上賭博的?”楚安澈問道。
老村長點頭說道:“是啊,所以我也是沒有想通啊。不過他賭博輸了很多的錢,搞得那些人來村裡潑油漆,潑汽油,喊話……所以搞得村子裡的人,對他很多抱怨,大家也都跟着擔驚受怕。”
“老村長是什麼時候不再任職村長的呢?”楚安澈話鋒一轉,問道。
老村長笑了笑:“也就是他們出國的那一年開始,新村長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我也下來了。不過我年紀也大了,也爲大家做不了什麼了,所以下來就下來吧。”
楚安澈卻擡眸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老村長想起楚安澈的話,不由試探地問道:“澈少是懷疑,當初有人故意拉着簡書瑤的父親去賭博,目的就是爲了那套房子嗎?”
楚安澈見他已經猜出了自己心頭的疑慮,也不妨大膽地跟他說了:“是。本來之前簡家的一切都好好的,忽然之間,簡爸爸就去賭博,欠了不少的債務,被逼着賣了房子。要知道,他們家原本是不打算賣房子的,還等着簡書瑤的學業完成了,老兩口一起回來。”
“是啊,他們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確實是欠了賭債,才需要籌集大筆的錢財,甚至賣了房子來還債的。所以澈少的意思是,那個現任的村長……”老村長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