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傾若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是擔心母親留下餘生的遺憾,所以纔會忍不住覺得該讓她回去一趟。但是,我還是尊重你的意見,因爲你考慮的一切,都比我更全面。”
“所以這是爲夫是從的意思嗎?”辰千墨不由輕笑道。
跟言傾若聊了聊,讓他的心裡也要放鬆很好。
“當然了,我的老公最厲害最棒,所以我忍不住什麼都要聽他的。”言傾若笑笑地說道。
辰千墨擁抱着她,輕聲說道:“是,我確實是應該讓母親回去一趟。不管有什麼問題,都讓這一切,化作塵埃吧,而不是作爲母親的重負。”
“嗯,那你去吧,不用擔心我,我在家裡會把兩個寶貝照顧好的。”言傾若點點頭。
雖然辰千墨不在家,但是家裡會幫她的人很多,她根本不用擔心照顧不好兩個寶貝。
辰千墨卻擰眉說道:“不,我放不下你。我想帶着你和寶寶,一起去一趟意大利。”
“嗯,寶寶這麼小,能夠一起去嗎?”言傾若有些擔心地問道。
“配備足夠的人手和醫療團隊就沒有問題。只要母親見完沈崇海,我們就馬上回來,不會在意大利多逗留。”辰千墨說道。
他已經考慮清楚了,陪着母親去見沈崇海,既可以讓母親了卻遺憾,也可以儘自己對母親的孝順,保證她的安全。
若若和寶寶跟着一起去,很快也就可以回來,若若和寶寶跟在他的身邊,讓他纔可以安心去做其他事情。
如果只是在意大利短短逗留幾天,一切都不會是問題的。
言傾若聽到辰千墨這麼一說,也覺得很有道理。
現在寶寶已經四個月了,一切都很好。
帶着寶寶去意大利,就當是提前全家一起去旅遊了。
言傾若不太放心,又跟辰千墨一起商討了不少的細節。
辰千墨將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言傾若才真正的放心。
次日一早,辰千墨和言傾若就將自己的想法跟陸婉容說了。
陸婉容本來已經放棄了去看沈崇海的打算,她不想讓兒子心生芥蒂。
何況要是自己回到意大利,兒子肯定也不能夠放心。
要是再出什麼事情,她也不想兒子陷入麻煩。
所以心底已經打消了這個想法。
雖然昨晚沈崇海又給她打了電話,但是她還是拒絕了。
視頻電話裡,沈崇海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沈燁在旁邊全力照顧。
陸婉容還是殘忍地拒絕了。
但是沒有想到,現在辰千墨和言傾若來告訴自己,可以陪着自己一起回意大利。
陸婉容一聽,不由問道:“是真的嗎?”
“是真的,媽。我們想陪着你一起過去。”言傾若握着陸婉容的手說道。
陸婉容眼淚婆娑起來。
說起她對沈崇海的感情,確實是很複雜的。
但是再複雜,也有不少的恨,可是也夾雜了感激和其他種種的感情。
更何況兩個人之間,還有沈燁這麼一個羈絆。
現在聽到辰千墨改變了注意,陸婉容真是又驚又喜。
但是她馬上想到什麼,問道:“你們要帶着孩子一起去嗎?”
“嗯,我們想帶着孩子一起去散散心。有強大的醫療團隊跟着,沒有任何問題的。”辰千墨說道。
陸婉容有些擔心地看着兒子:“兒子,媽不想耽擱你們的時間……”
“媽,我們都考慮好了。你就別想這麼多了。我不想你留下遺憾,一輩子都在後悔之中度過。”辰千墨說道。
陸婉容知道,兒子這是真正的理解了自己。
她擦着眼淚說道:“謝謝你,墨兒,謝謝你,若若。真的謝謝你們……”
“這是我們該做的,不是嗎?”言傾若握着她的手,安慰她,“畢竟沈崇海給了你重生的機會,讓你能夠和千墨重逢……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他始終是你的救命恩人。千墨也去看他一次,就不欠他什麼了。”
陸婉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拉着若若的手不放。
這話跟外公外婆說了,外公外婆也表示很理解。
畢竟陸婉容和沈崇海之間,也還有沈燁這個兒子呢。
要是陸婉容真的完全不顧沈崇海,以後跟沈燁之間也不好相處。
雖然沈崇海確實做了不少的壞事,但是對於沈燁來說,他也是完全不可取代的父親,是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他的身份的。
所以外公外婆一下子就同意了這件事情。
只不過這件事情被辰老爺子知道後,他大發了一場脾氣:“什麼?要去意大利?爲什麼?要把我的重孫兒也帶去?不行不行!現在不該是重孫兒該住進辰家大院的時間嗎?怎麼能夠說變就變?不行,不行,我說什麼都不會讓任何人帶着我的兩個寶貝重孫兒的!”
下屬不由說道:“老爺子,少爺已經做好了決定了,已經都在着手準備了。”
“這不是胡鬧嗎?我看他啊,就是不願意回到我這個老爺子身邊來住一陣子。他恨我,我知道。當初是我不該拆散了他父母,也是我不安聽信讒言,害得他從小沒有父母關愛,沒有完整的家庭。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對我的報復!”辰老爺子越說越絕望,甚至是老淚縱橫,“所以這眼看着兩個重孫兒和若若都該回辰家大院了,他又改變主意了。唉,這都是上天給我的孽報啊,孽報啊。”
下屬也不知道怎麼勸老爺子的好。
辰老爺子最近歡天喜地地讓人將整個大院清洗乾淨,收拾得整整齊齊,又聘了好幾個營養師和保姆。
學着外公外婆,將院子裡也種上些新鮮瓜果,就是爲了讓若若和兩個寶貝住得舒服一點。
哪知道辰千墨臨門一腳,反悔了。
辰老爺子怎麼不由氣又疼呢?
現在他在家裡大發脾氣,也真是情有可原的。
辰伯安在一旁不說話,站在他的立場,他確實沒有資格讓辰千墨帶着妻子兒女一起回來住。
當初他另娶之後,和辰千墨之間的關係就十分淡漠。
他一直很後悔沒有盡到自己父親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