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傾若其實很心疼簡書瑤,可是卻不知道簡書瑤跟楚安澈之間,是不是還有機會。
簡書瑤搖搖頭,笑着說道:“我現在其實挺好的,不是嗎?”
“難道你就真的願意,以後一輩子都見不到小安嗎?”言傾若問道。
簡書瑤沉默了。
她唯一捨不得和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安。
她的父母早已經離世,親朋好友,來往的也只剩下言傾若和林初夏了。
其餘的,就是小安。
可是放心不下又如何?
那畢竟是楚安澈的兒子,跟自己毫無關係,跟自己離得太遠太遠了。
跟簡書瑤聚會後回來,言傾若便去了楚安澈的住所。
小安見到言傾若,飛一般地迎上前來,在快要跑到言傾若的身邊的時候,卻突然記起了爸比的話,不能撞到小姑,便放慢了腳步,走到言傾若的身邊。
不過小安臉上卻難以掩飾的有雀躍至極的神色。
“小姑,小姑!快點進來,爸比給你留了好吃的!”小安牽着言傾若的手,好開心地往裡走去。
言傾若看着小安,心頭不由有些疼惜。
小安現在性格雖然開朗了很多,不過卻還是很怕生人,也不喜歡跟別的人有太多的接觸。
只有言傾若在的時候,他纔會有這樣的雀躍的時候。
還沒有走進去,楚安澈也迎了過來,攬住若若的肩膀,輕聲說道:“怎麼有空過來?千墨沒有陪你?”
“我當自己散散心過來的,有司機送我。”知道楚安澈擔心自己,言傾若便解釋得很清楚。
“正好給你留了好吃的,本來還打算讓廚房裡給你送過去呢。”楚安澈笑着說道,將若若帶進去。
小安繞在言傾若身邊,跟若若玩兒了一會兒。
言傾若吃過了一點東西,楚安澈拍打了一下小安的屁股,說道:“該是練琴了,去吧。”
言傾若驚喜道:“小安在學琴?”
“嗯,他上次見人學小提琴,覺得很有興趣,我便帶他去報了名,現在還是彈棉花的階段……”楚安澈笑着說道。
言傾若也笑起來,彈棉花的階段,那就是說還談得不怎麼樣,小提琴初學的時候,確實像是彈棉花的聲音,吱嘎吱嘎的。
她笑着說道:“才學嘛,是這樣的。”
小安對着言傾若說道:“那小姑我上去了,爭取在妹妹出生之前,一定要學會一首,到她出生後,給她彈一首美妙的曲子。”
“好啊,就這麼說定了。”言傾若笑起來。
小安飛奔上樓。
言傾若卻看着楚安澈說道:“大哥,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你說。”楚安澈說道。
“你……對書瑤,真的就毫無感情了嗎?”言傾若問道,直視着楚安澈的雙眸。
楚安澈下意識地拿起了一支菸,意識到在若若的面前,不能抽菸,他又放了回去。
“大哥!”見他不回答,言傾若又說道。
楚安澈這段時間,一直都並未關注過簡書瑤的事情。
他的事情很繁雜,最近又經歷過楚安靜和言傾若這麼大的事情,心頭已經刻意撇開一切,不去管簡書瑤的事情了。
要說沒感情嗎?
楚安澈自己也說不清楚。
因爲從小就撞見過父親楚漢雄和秦麗偷情的事情,楚安澈的感情世界,其實也很空白。
甚至對於感情,他是相當被動的。
簡書瑤這件事情,他本來就有些刻意逃避的成分。
“大哥,書瑤快要結婚了,如果你對她有感情,你告訴我,我去幫你說服她!”言傾若堅定地說道。
她不想看到大哥有任何遺憾,也不想看到簡書瑤有任何的遺憾。
何況還有小安。
楚安澈苦笑了一下:“算了,她都要結婚了……”
“怎麼能夠算了呢,你要是真的有感情,就不該這樣算了的!”言傾若着急地說道,“如果真的算了的話,你會後悔嗎?小安會後悔嗎?”
楚安澈一時沉默,說不出話來。
“大哥,你給我一句話,說你們有沒有可能?不要我去拖住書瑤,不讓她結婚,你這邊卻又不給人家一個答覆。”言傾若已經想好了,只要楚安澈同意,她就一定會去幫他們爭取的。
楚安澈站起身來,說道:“再說吧,若若。你現在懷有身孕,不應該關注這麼多事情,還有,你最爲重要的事情,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而不是來操心我的事情。”
言傾若問道:“小安的母親是誰?”
“小安他,沒有母親。”楚安澈搖頭說道,“你知道的,他當初被人送過來的時候,就母不詳。他沒有母親。”
“你自己有過什麼樣的感情,自己不清楚嗎?”言傾若真的不想看到大哥和小安這個樣子。
父親的感情,曾經給大哥心理上帶來過巨大的創傷,她不想看着大哥一直這樣孤單下去了。
楚安澈搖搖頭:“我從未對什麼女人動過情,也許有過逢場作戲,但是我自己也不記得,有過什麼女人了。”
言傾若一陣失望:“既然這樣,何不抓住簡書瑤呢?大哥,我是真的希望你和小安都能夠幸福,你答應我,好不好?”
正說着,外面有人進來了,管家領着那個人走進來。
言傾若只好暫時止住這個話題。
外面的人進來,走到楚安澈身邊說道:“澈少,今晚是老爺子八十大壽,澈少不要忘記過去。”
這是楚家派來的人,想來是擔心楚安澈回去得晚了,所以來提醒楚安澈。
楚安澈一拍額頭,說道:“我真差點忘記了。回去告訴爺爺,我晚上會過去的。”
那人這才離開了。
楚安澈看了一眼言傾若,言傾若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因爲今晚,確實有點尷尬了,言傾若的身份還並不爲大多數人所知道,今晚楚老爺子這麼重要的生日,言傾若卻不能以親生孫女兒的身份去祝福,真是太遺憾了。
不僅遺憾,對於若若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傷感?
今晚,言傾若只能跟辰千墨一起過去,以辰家的人去祝壽的身份而過去了。
想到這裡,楚安澈便有些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