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妥協地後退一步,說道:“鳳初,車裡還坐着言傾若,你真的願意看到她活生生地被燒死嗎?”
鳳初聽到言傾若的時候,就彷彿聽到了什麼重要的了不得的東西一般,臉上的狂熱稍微閃退,似乎有些不捨得的意思。
他揮揮手,讓下屬退後了不少。
他這纔開口說道:“言傾若在哪裡?讓我看到她!”
蘇老爺子揮手,下屬將“言傾若”從車裡抓了出來。
此刻這個言傾若,就是楚安靜假扮的,起碼有九分以上的相像。
蘇老爺子沒有認出來,蘇安信也沒有認出來。
鳳初上下打量了一番楚安靜,最終還是沒有認出來,這個是假的言傾若。
他的聲音恢復了一些平穩:“言傾若給我,我可以馬上離開。”
“言傾若給你,我們就沒有了任何籌碼,又怎麼可能相信你,會放我們離開?”蘇老爺子大聲地問道。
鳳初如此的瘋狂,蘇老爺子肯定不可能相信他會大發慈悲,放掉蘇家的人離開。
鳳初以前就頗爲的瘋狂,但是還從未像哪次有這次這樣一般,做事幾乎已經什麼都不顧了。
鳳初此刻見到言傾若,已經完全恢復了平和,說道:“那這樣,你帶着言傾若過來,言傾若給我,你走人。”
蘇老爺子說道:“我一個人過來送言傾若,到時候還不是你手中逃不出的孫悟空。”
“蘇老爺子一生豪邁,怎麼現在越來越膽小了?”鳳初不由有些嘲諷地說道。
“膽大膽小要看對手是誰。你這樣的對手,我不能不小心翼翼。”蘇老爺子也不顧慮被人嘲笑。
在重大選擇面前,任何小心翼翼的事情,都並不過分。
鳳初看着言傾若,見她低着頭,不由說道:“言傾若,你放心,這次帶你回去之後,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委屈了。也不會讓你被蘇家的人再帶來帶去了。”
蘇老爺子有些惱怒:“我們的事情都還沒有說完,談何帶走言傾若?”
“我願意,你管得着嗎?”鳳初掏出了打火機,拿在手裡把玩着。
他的口氣雖然是那種雲淡風輕的,但是他手裡的打火機,就是一個明晃晃的威脅。
蘇老爺子不由十分生氣。
蘇安信大聲說道:“鳳初,言傾若給你可以,你放我們都離開,我們就把言傾若給你。”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鳳初反問道。
“你信不信也沒有辦法。要麼你就讓我們和言傾若同歸於盡,要麼你就我、文城和我爺爺將言傾若給你送過來,你放我們離開。”蘇安信大聲說道。
“沒有這個可能了!只能蘇老頭一個人將言傾若送過來!”鳳初已經失去了耐心,冷聲說道。
但是與此同時,蘇安信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
鳳初很敏銳地捕捉到了蘇安信臉上的狡黠,心中預感到什麼事情不對。
他馬上四處遠眺,就看到蘇安信淡淡地笑着說道:“鳳初,你很聰明。是不是感覺到有一個人,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鳳一一!”鳳初一下子反應過來,咬牙切齒。
鳳一一之前說是出去遊玩幾天,蘇家的人將鳳一一帶走後,將見過鳳一一的鳳家下屬都殺了。
鳳初一直在爲失去言傾若揪心,所以竟然都沒有察覺到,鳳一一竟然被蘇家的人帶走了。
剛纔之所以蘇老爺子和蘇安信一直拖着跟他說話,就是已經暗中是命人將鳳一一給帶過來。
鳳初是看到蘇安信的臉上閃過的狡黠,才終於猜到了這件事情。
鳳一一是他的親妹妹,他一向對待鳳一一很好。
這次真的沒有想到,鳳一一竟然早就被蘇家的人抓在手裡了。
“鳳初,鳳一一早我們蘇家做客,已經有好幾天的時間了。今天你想重新要言傾若,可是肯定也不可能不顧鳳一一對吧?”蘇安信笑着說道,“不要貪心哦,兩個人,你只能選一個哦。”
蘇安信的語氣,讓鳳初怒火滔天:“你們將一一怎麼樣了?”
“看在鳳初醫生的面子上,我們自然不會將一一小姐怎麼樣。但是如果鳳醫生真的要跟我們爲難,又要帶走言傾若的話,那我們只好留下一一小姐了。一一小姐年輕貌美……我們都是想要的,也許,可以給我們整個蘇家的男人,做老婆?”蘇安信的話裡帶着輕挑之意。
但是這輕挑之中,也是濃濃的威脅。
那就是如果鳳初堅持要帶走言傾若,還要傷害蘇家人的話,那麼鳳一一在蘇家的日子,必然不好過。
鳳初咬咬牙:“一一人呢?我要見她!”
“她就在不遠處的地方,我們不敢讓鳳醫生直接見到她了,畢竟她還是我們尊貴的客人呢。”蘇安信笑着說道。
“你們要怎麼做?”鳳初咬咬切齒問道。
“鳳醫生,我們的要求很簡單。言傾若和鳳一一,我們一家選一個,好麼?”蘇安信說道。
他這本來就是無賴的說法,因爲鳳一一本來就是鳳家的人,不存在一家要一個的說法。
何況言傾若也不是誰家的人,更不是誰家的物品。
但是鳳初現在,要了言傾若,就勢必讓鳳一一陷入危險之中。
可是不要言傾若,又是生平最大的難事。
他的臉氣得鐵青,本來大好的局面,現在竟然成爲了這個樣子!
想起自己的那個妹妹,也是真的氣人。
竟然這個時候鬧出這種幺蛾子來,被蘇家的人抓住!
鳳初怒不可遏,鳳一一他肯定要先要回來,至於言傾若,只能慢慢想辦法了。
他咬牙切齒:“我要鳳一一!”
“很好,鳳醫生,有情有義,對妹妹義重情深。那麼我們,就只好要言傾若吧。”蘇安信彷彿是吃了虧一般地說道。
達成了共識,鳳初撤開了手下,蘇家的下屬也馬上處理了現場的汽油,剩餘的一點,已經引不起什麼災禍,他們才停了手。
很快,鳳一一就被鳳初給帶走了。
而這個假的言傾若,早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強忍住纔沒有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