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初看到蘇安信,脣角上不由帶着譏誚的笑意,說道:“原來是蘇家大少爺過來了,真是有失遠迎。”
蘇安信聽到鳳初的聲音,頓住了腳步,看到鳳初從樓梯上走下來。
鳳初面容清俊,隨時都穿着一身白,有時候是白襯衣,有時候是白大褂,將他襯托得更加的出塵不染。
不過……當他穿着白大褂的時候,也讓他總是帶着一種,似乎都要收走人命的詭異感覺。
好像他是死神,而並非醫生一般。
就如同現在這般的模樣。
蘇安信勾起脣角,脣上帶上了弧度,眼眸裡閃過一絲深色,說道:“鳳醫生不必客氣了,想必鳳醫生也知道我來,是什麼意思了吧?”
“我只是醫生,又不是別人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蘇大少爺有什麼目的?”鳳初嘲諷地說道,他一向不喜歡給人什麼面子,何況這蘇大少爺竟然帶着人到了鳳家。
蘇安信笑了笑,上前一步,目光落在三樓的方向,說道:“言傾若是辰千墨的女人,而辰千墨,是我們蘇家的人,鳳初醫生帶走了言傾若,這件事情,我們蘇家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鳳初不由發出了大笑之聲,笑聲愉悅,幾乎是穿越人的耳膜。
他的笑,並非發自內心,反倒是帶着不少的嘲諷,所以聽上去並不怎麼讓人舒服。
鳳初似乎是笑夠了,才驀然收住了笑容,好似是開啓了什麼開關一樣,笑容說來就來,說收就收。
他收起了笑容之後,說道:“你們將辰千墨當你們蘇家的人,經過辰千墨的同意了嗎?”
“這就不用鳳醫生操心了。總之我們蘇家的人,必須由我們蘇家帶走!”蘇安信冷聲說道,對於鳳初的嘲諷,不爲所動。
鳳初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蘇大少爺是想動手搜我鳳家嗎?”
“鳳醫生不肯交人出來,我就只能得罪了!”蘇安信冷聲說道。
鳳初微微眯了眯眼眸,狹長的鳳眸之中,閃過一抹精光,狠狠地擊了擊雙掌。
頓時,他的四周,來了很多下屬,團團將蘇安信和他的人圍在最中間的位置。
蘇家和鳳家一向都不睦,這是在鳳家的家裡,怎麼可能容忍蘇家的人動手?
又怎麼可能容忍蘇安信帶走言傾若?
更何況這言傾若,還是鳳初現在最爲重要的研究對象?
蘇安信見此狀況,竟然絲毫沒有退縮之意,說道:“鳳醫生不肯交人,我們蘇家的人,我們也不可能不管,說不得只好動手了!”
鳳初嘲諷道:“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什麼蘇家的人,不過是你們擔心我在言傾若身上研究出比你們更先進更好的藥物罷了!你們要動手,我奉陪就是!”
鳳初這樣說着,卻對身後的下屬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將言傾若好好看起來,必要時候,要將她轉移到更加安全的試驗室裡去。
因爲蘇家人多,仗着自己的人,總是處處想要壓制鳳家。
鳳初還是有些忌憚他們家的人。
下屬見鳳初這樣使了眼色,馬上去照辦。
只要情形有變,就馬上將言傾若送去郊區的試驗室,以免蘇家的人,總是惦記着言傾若。
蘇安信大手一揮,他帶着的人,便齊齊上前。
鳳初的下屬,很快回到了言傾若的房間,見言傾若還安好,將她往身邊一拉,說道:“跟我走!”
“去哪裡?”言傾若下意識地問道。
下屬一見下面,蘇安信和鳳初的人已經動起手來,不由推搡着言傾若:“別廢話,趕快走!”
言傾若身不由己被推着往外就走,她急切地看了一眼樓下,樓下的人,已經打起來了。
她很期望能夠看到辰千墨的身影,但是下面的人,無疑沒有辰千墨,什麼她認識的人都沒有。
據說那是蘇家的人,但是言傾若根本不關心什麼蘇家,只想知道自己的境況到底如何。
就在下屬推着言傾若,將她往外面帶的時候,一個黑衣勁裝長髮的女人出現在了言傾若的面前。
下屬一見到這個女人,不由驚了一下:“蘇……蘇大小姐?”
原來來的人是蘇千葉,她的手上握着一把匕首,臉上的神色緊緊地繃着,一點表情和笑容都沒有,修得細長的眉,帶着凌厲,站在了言傾若的面前。
下屬擋在了言傾若的面前,說道:“蘇大小姐要做什麼?”
“滾開!”蘇千葉根本不答那個下屬的話,在她看來,一個鳳家的下屬,還沒有資格來跟她說什麼。
她一把抓過那個下屬,那個下屬雖然是個男人,而且人高馬大的,但是在蘇千葉手裡,竟然沒有走過兩個回合,就被蘇千葉一把抓住。
蘇千葉左手抓住了那個下屬,右手的匕首,毫不猶豫地落在了那個下屬的脖頸之間。
頓時,那個下屬的脖頸上,血流如注,大動脈被劃破,血噴涌而出。
言傾若嚇得連連後退,避開了血濺到她的身上。
但是還是沒有避開那恐怖血腥的畫面。
言傾若的臉頓時煞白起來,可是那個蘇千葉,對這種事情似乎是司空見慣,伸手將那名下屬往地上一扔。
鳳家更多的下屬圍攏過來,將言傾若團團護住。
他們都知道,對於鳳初來說,言傾若有多麼的重要。
鳳初千方百計纔將言傾若給帶到了身邊,現在蘇家的人想要將言傾若搶走,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蘇千葉嘴脣上帶着絲絲的冷笑:“就憑你們幾個,能擋住我?”
她臉上全是自信到自大的表情,言傾若幾乎是退無可退,就見到蘇千葉如同切瓜削棗一般的,很快將言傾若面前的下屬都給解決掉了。
言傾若驚惶地後退:“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我是誰不用你多管!”蘇千葉的臉上,是十分冷淡的笑容。
蘇千葉的目光,帶着意味不明的神色,上下打量着言傾若,在她的身上,目光反覆流轉。
在她的眼裡,言傾若也沒有什麼了不得,辰千墨竟然會喜歡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