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人走後,肖天銳陳鵬順着樓梯緩緩朝着楊易峰的臥室走去,而還在酣睡的楊易峰絲毫沒有察覺到家裡竟來了這兩個可怕的人。
肖天銳走在陳鵬前面,陳鵬輕輕關上門後緊隨其後。看這陣勢像是發犯罪現場的前奏一樣,實則並不是。
在走到楊易峰房間門口的時候,透過還沒有關上的房間門縫,兩個人清晰地看得見躺在牀上半裸着上半身還在熟睡的楊易峰。
肖天銳轉過頭看了看陳鵬,眼神中最後一次確認是不是這個人。陳鵬也下意識地地點了點頭,隨後肖天銳拿出早已準備好了的虎指。猛地踹開門朝着牀上飛了過去!
“曹你嗎的!上老子的女人!”
肖天銳的虎指一個猛烈的撞擊直接朝着楊易峰那原本就很俊俏的眼睛下的臉頰砸了過去。還沒來得及反應,楊易峰臉上的血已經嘩嘩地往牀單上飛濺。
“啊!”隨着一聲慘叫,楊易峰的左臉被再次砸開了花,只是這次肖天銳用力過猛,自己的虎指度彈飛出去了。
“再喊!再喊老子讓你見不道明天的太陽!”
陳鵬大聲呵斥楊易峰,把原本就膽小的楊易峰嚇得渾身直哆嗦。蹲在牀邊緣的牆角久久不敢說話。
被這突發的暴力打得連頭都找不到的楊易峰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只知道拿着被子緊緊地捂在自己的臉上止血。
從被子上浸出來的血可以大致斷定,這次肖天銳的下手差不多把楊易峰肯定是毀容了。陳鵬心裡都有些膽寒,沒想到肖天銳居然也是這麼狠毒的人。
不過想想要是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給上了,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自己也說不定呢。肖天銳本來想再次毆打楊易峰,讓他長個記性。
但剛纔聽見慘叫後的鄰居透過窗戶大聲尖叫,還以爲這邊遭遇了搶劫或者別的什麼犯罪的活動呢。陳鵬見情況不對,連忙拍打肖天銳的手臂:“天銳哥!走!快走!”
肖天銳沒有聽見陳鵬說的話,眸子直直地盯着楊易峰像是要撥了他的皮一樣。但陳鵬擔心待會兒民警上來,自己和肖天銳要是被抓到派出所審問,多餘的事情都整出來了。
想到這裡,陳鵬選擇了放棄。直接邊拽着肖天銳邊跑出了房間,朝着樓下停車的地方奔去。肖天銳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才轉過身緩緩離開房間。
楊易峰這才知道,這就是肖天銳。現在除了臉上的疼痛,滿腦子都是後悔。早知道當初就不和藍晴有膩歪了,現在肖天銳的可怕讓他第一次見識到了誘拐別人女人的下場。
止不住的血已經流了很久,楊易峰邊哭喊着邊朝着小區外的醫院跑去。自己可怎麼都得包住這張臉,要是這張臉廢了,自己的路基本上就沒得走了。
“筠歡,你那邊弄得怎麼樣了?”
電話裡說話的是蘇默,問的當然是兩個人策謀肖天銳藍晴的事情。
“恩恩,我想不出今晚,我們就能看到一場期待已久的好戲了。”
秦筠歡在工作,只是寥寥地回了幾句之後放下手機繼續忙着手裡邊的事情來。
等到好幾個小時後,秦筠歡才緩過來自己回想一年前的自己以及這一年來的自己。當初單純懵懂的自己總是被肖天銳這個小人給設計,搞得自己差點兒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風水輪流轉。秦筠歡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而這遠遠不夠,她更期待的。是蘇默那邊的計劃,那個能徹底讓自己舒暢,讓自己和蘇默能夠放下一切安心結婚的保障。
“天銳哥,剛纔那個事情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陳鵬裝作很慌張的樣子,帶着有些忐忑的感覺問肖天銳。
“怕什麼?他勾引老子女人,打了他是應該的,更何況,派出所我也有熟人,這不用擔心。”
肖天銳一想到楊易峰那個臭小子就來氣,原本以爲楊易峰會像個男人一樣和自己老老實實地單打獨鬥一場。誰能想到,還真是他媽的一個徹頭徹尾的小白臉。
就衝今天楊易峰這反應,肖天銳覺得他連說出來的膽子都沒有,更別說還要去報案讓警察來抓自己了。
“你接下來要去哪兒?”
肖天銳暫時不需要陳鵬和自己一起了,總不能待會兒讓陳鵬看見自己和藍晴打架吧。
“我待會兒回郊區就行了,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陳鵬的話很誠懇,肖天銳很欣賞的就是這一點,欣賞陳鵬不僅沒有怪自己,還幫自己除了這麼大一顆眼中釘。一想到這裡就覺得,日後怎麼都得把陳鵬給扶起來。不然,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
“行吧,等我電話,後面我會讓你來公司當二把手的。”
肖天銳居然下了這麼大的決心,就因爲這些個事能讓陳鵬輕而易舉地當自己的二把手。這讓陳鵬很意外,不知道是肖天銳一時起興還是現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總之自己也沒太在意,簡單道別後,陳鵬打車前往肖天銳所在的小區裡耐心觀望等待着蘇默的消息。
今天這個事情,不處理徹底肖天銳是不會罷休的。在送走陳鵬後,肖天銳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藍晴本來就因爲肖天銳一夜沒回家的事情生氣,更何況收到的郵件讓藍晴已經傷透了心。見到肖天銳開門進來,本來想等肖天銳走近了主動給自己一個完美的解釋,不然就好好罵肖天銳。
所以淡定地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嘴裡還緩慢挪動這那魅人的嘴脣。
可誰知道?肖天銳的行爲讓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去預料,進門後肖天銳先是輕輕放下了手中的皮包。然後像飛一樣的速度衝到藍晴面前用手中拿強有力的指頭掐在藍晴的脖子上,這恐怖的一幕讓任何一個不知道情況的人都會認爲肖天銳簡直沒有把藍晴當人看。
因爲肖天銳的力度,很明顯是要把藍晴掐死的力度。嘴裡還不斷大聲喊道:
“楊易峰?你他媽咋不住楊易峰家啊?還在這裡幹嘛?”
肖天銳可能是過於氣憤了,之前因爲藍晴和導演的事情肖天銳本來就很不爽。後來一段時間的不和之後肖天銳選擇再次相信藍晴,可誰又能知道,在自己再次相信之後換來的卻是藍晴主動的背叛。
作爲一個男人,被自己的女人給戴上那盞又亮醒目的綠帽子在肖天銳看來是完全不能饒恕的罪行,這是對自己最高程度的侮辱。
藍晴受不了肖天銳的暴力,用盡全力拿腳踹了肖天銳的下面後才得以脫身。
“你幹嘛?你他嗎瘋了?”
被傷透了心的女人大聲喊道,像是對這個自己打不過但能吵得過的男人做最後的掙扎一樣。
“我瘋了?你給老子戴綠帽子你說我瘋了!”
“那你呢?你昨晚去哪兒了?你敢說你不是和何韻芳開房去了?”
藍晴的大聲嘶吼中夾雜着哭泣的聲音,坐在地上竭盡全力挽回自己最後的一絲公平。
“我跟你說,我早就過不下去了!”
在一次次受騙,一次次遭到肖天銳的冷漠後,藍晴現在心痛到自己都沒有力氣再站起來。靜靜地坐在地上抽泣,而肖天銳儘管很驚訝藍晴怎麼會知道自己的事情,但內心的氣憤遠大於此。
“滾!”
一聲強烈的嘶吼夾雜着男人的兇狠穿破了整個屋子,藍晴寒了心了。
爲什麼自己出軌了就會被這麼對待,肖天銳出軌了還那麼理直氣壯。這樣的日子她再也過不下去了,現在想想,當初真的是瞎了眼了纔跟了肖天銳。
此刻的藍晴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上樓收拾好東西離開這個讓自己生不如死的家。這個讓自己得不到疼愛得不到關懷最終還要受家暴的房子。
肖天銳沒有理會藍晴的可憐,掀倒了桌子後猛地砸門離開了房間。心情極度不好的他也沒有再回公司,而是選擇大白天一個人來到了T市的江邊。
躲在房間裡的藍晴確認肖天銳已經出門後才帶着自己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緩緩離開這個自己住了才幾個月的家。想着剛和肖天銳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日日夜夜的幸福都已經是過去式。
她不知道爲什麼現在一切變成了這個樣子,肖天銳爲什麼就能這麼絕情這麼禽獸?
帶着心寒,帶着傷心,藍晴拖動着行李箱靜靜地離開了肖天銳和自己的家。
“蘇默先生,事情已經像你計劃的那樣完成了一半了。”
陳鵬看見肖天銳離開家,再一直等到連藍晴都收拾好行李哭哭啼啼地獨自離開家後。纔拿起手機給蘇默撥打了電話彙報起來。
“知道了,謝謝你。”
蘇默很嚴肅,從語氣中聽不出任何開心或者高興的音調。
陳鵬很納悶,因爲蘇默很少找人辦事。既然蘇默這次這麼主動而且細心安排這件事,按道理應該在知道事情成了之後是很興奮的。
陳鵬一個人納悶,他只是不知道,蘇默絕對不可能因爲這點兒小事兒開心。這,只是秦筠歡最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