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這種類似的情況蘇默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這一刻並沒有表現得像之前那樣膽戰心驚。鎮定自若靠在車窗邊,給了一個狠眼色讓秦筠歡別再一直嚷嚷叫。畢竟這不是一件能用喊來解決的事情,待秦筠歡安靜後蘇默才轉過身端視起面前的男人。
“蘇默,匯豐集團總裁,全國慈善協會會長,WOC組織創始人……”
男子好像專門對蘇默研究過一番,蘇默還沒說完他就率先說起了關於蘇默的種種經歷和事情。
“有什麼話直說,別裝腔作勢的。”蘇默看不下去這個小角色的墨跡,只想快點兒把事情解決快點兒讓秦筠歡脫離安全,一向堅定不移的他不可能讓對手牽着事情的脈絡走。
“看來你好像很急啊,這可不是一個成功人士所擁有的氣度哦。”聽這位墨鏡男子的聲音不像是馳騁疆場多少年的人,一聽反而有幾分初出茅驢的乳臭未乾的味道。
“行,我就問你,這橋你還認識嗎?”
男子指着橋大聲質問蘇默,連秦筠歡都有些驚訝,居然有人敢這麼凶地對蘇默說話。
怎麼可能不認識呢?那件事情發生還沒一個月,蘇默當時的大快人心是那麼地舒暢滿足。但僅單單憑這簡短的一句話,腦轉速飛快的蘇默瞬間猜出了眼前的男子是爲什麼事情而來,看這個形勢目的也已經很明確了。
“你想怎麼玩?”
蘇默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從不拐彎抹角,一向都是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敢說敢做。絲毫不會考慮現在自己的女人還在別人手裡這回事,兇悍的眼神和語言讓年輕人反而顯得有些震驚。
早已經計劃思考了無數次的他,居然在這種運籌帷幄的自信下被蘇默兩句話說得失去了本身的傲氣。要是願意,自己完全有辦法活活地將蘇默和秦筠歡害死在這個白天。然而這樣的情形下蘇默好像沒有一點兒畏懼的感覺,反而是以一個高姿態的呈現讓自己啞言。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看怎麼解決吧?是讓你死,還是讓你女人陪你死?”
在緩了幾秒鐘後年輕人摘下墨鏡,扶起橋上的欄杆看着滔滔不絕的江水。長長地感嘆之後帶着勢在必得的語氣轉過頭問蘇默。
一回憶起自己的恩人同樣在這個地方遇害就很傷心難過,當初要不是高老闆對自己的扶持,自己完全沒有錢讀大學,更沒有今天的成就。
“唔!!!”被綁的秦筠歡聽見這些人要讓自己和蘇默死,瞬間激動地掙扎喊起來。
“不存在的,你覺得你們幾個能扛得住我幾秒?”
蘇默手插褲兜,帶着高狂妄的語氣疑問眼前的這個自以爲是的男人。的確是這樣,有時候表面上的勝利不是真正的勝利,而潛在的威脅纔是巨大的。
也只能說這個年輕人沒腦子,抓人還在白天抓,現在想把蘇默投江也只是靠着幾個人提前準備的尼泊爾刀。這完全就是抱着要面對警察追捕的準備,根本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留下後路。
在最關鍵的時刻,年輕人終於沒能忍住心中的怒火,報仇心切的他不相信蘇默真的有別人說的那麼厲害。回身抽出光亮的刀就朝着蘇默衝過去,秦筠歡也站在後面被這一幕嚇得眼睛睜大久久沒有敢說話。
七上八下的心情在秦筠歡心裡抖動,默默地用最短的時間在心裡唸叨:“默,小心!”
蘇默當然是很平靜的,就在氣勢洶洶的年輕人快要對自己下手的瞬間。他猛然眉頭緊鎖,身體自然地向後傾斜。年輕人茫然撲了個空,還順勢被蘇默一腳踹到地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手中的刀,把年輕人架起來走向押着秦筠歡的人。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風馳電掣讓年輕人的手下都沒有反應得過來,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現在刀是架在自己們老大的脖子上,年輕人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你,你想幹嘛?”這情況下都能被蘇默翻盤的年輕人慌了,突然感覺場面不能由自己控制了,實際上他也從來沒有控制過場面。
“讓他們幾個回到車裡,把人給老子放了,你就安全了。”
蘇默的聲音很高亢,力度足矣嚇住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秦筠歡。一種從未見過的社會氣息從自己男人的身上暴露出來,不過,仔細想想還是挺帥挺霸氣的。
“好好好,你們幾個,把人放了,退下退下。”
三秒變慫貨的年輕人被蘇默的話震懾住了,而且從蘇默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的力度來看,感覺蘇默不是在開玩笑,隨時都有可能一刀劃過的可能。
幾個壯漢無心再和蘇默打鬥,儘管他們自以爲還是可以輕鬆撂翻蘇默,不過自己也有可能受傷。何況這次錢已經到手了,當時計劃的時候匆忙年輕人也沒說可能會砍人受傷的事,因此他們沒有義務爲年輕人砍人搞不好自己還得受傷。
看到秦筠安全回到自己的車內後,蘇默才緩緩放開年輕人,手裡的刀也毅然決然地重重丟在了地上。霸氣的回眸狠狠看了一眼年輕人說道:“離開T市,別讓我再看見你。”
他心裡有把握,就算現在自己處在背對年輕人的狀態,年輕人撿起刀要是再次砍向自己,自己也完全有能力躲開並且不會再饒過年輕人。
“恩,知道了。”顯然年輕人沒有這麼大的膽識,順應了蘇默的意思回答道。
看來和蘇默正面剛不是辦法,年輕人現在腦海裡只想的是下次好好計劃一下,不然自己的仇一輩子都報不了。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暫時保存好精力,下次全要回來。
事實上年輕人並沒有這個實力,蘇默怎麼可能留他到將來會來複仇的時候?就在追他們的過程中,蘇默的快捷呼叫就已經告知了手下們。
誰曾想剛好是往他們據點的那個方向,年輕人們開車往前走沒多久蘇默的電話就響了。
“老大,怎麼樣了?”
“兩分鐘後他們會往你們的方向過來,按老規矩處理。”蘇默吩咐得很平淡,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人敗在了蘇默的手下。
可是今天蘇默卻沒有感覺到有勝者的意思,反而爲自己的疏忽悔恨。要是當初處理高老闆的時候記得斬草除根,也就沒有今天的驚險一幕了,害得秦筠歡都差點兒出事。
回到車內還沒開門就遭到秦筠歡主動衝出車內的強烈擁抱,剛剛的一幕似乎太讓秦筠歡認爲恐怖了,這種恐怖和後怕比任何自然災害都要瘮人。
要是蘇默剛纔打不過那個人,那現在自己和蘇默都已經是江中的魚蝦的大餐了。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很久,直到秦筠歡感覺到後腦勺有些痛,才放開了蘇默。
“怎麼了?”蘇默溫柔的黑眸看着秦筠歡,眉間勾勒的輪廓讓人有種迷醉的感覺。
“沒事,可能是剛纔撞到他們車的車門了。”秦筠歡強忍着痛還揮起手掌示意蘇默自己並不是很嚴重。
蘇默沒有信秦筠歡的話,湊到秦筠歡頭後面用手指輕輕剝開秦筠歡的頭髮。才發現雪白的頭皮雖然被密密麻麻的髮根所霸佔,但還是能透過間隙看清楚乾淨芬香的發間深處。
只是,在後腦勺的那一小塊地方出現了與本身有不和諧的東西,一塊紅腫出現在後腦勺。看樣子雖然沒什麼大事,但畢竟頭皮是整個身體的神經網,所以蘇默打算先帶秦筠歡去買點兒藥敷,不然這樣痛下去也不好。
兩個人終於在又一次度過風波後回到市區,不過今天吃大餐的心情是沒了,拿了藥之後蘇默把秦筠歡先送回家,然後親自下廚做了兩三個好菜。
就像蘇默預料的那樣,剛纔綁架秦筠歡的人一下橋就被自己手下給抓住。分別用籠子拉回了工廠,至於結果就不用再細說了,總之這些個人是真的不可能再出現在T市準確說是不可能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天,趙何蘭趁着秦建雄出去上班。自己濃妝豔抹一番後伴着高貴的腳步走出了秦家的大門,手裡的方巾還帶出來在馬路邊輕手輕腳地晃動。
沒多久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自己面前,趙何蘭沒有猶豫之間上了車說道:“司機,愛琴海。”
她不想讓秦建雄知道自己出去幹了什麼事情,去了哪兒,所以也沒有叫上自己家的車而是選擇打車出去。
在驅車的途中,她拿起手機第二次撥打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沒有接通,因爲屏幕上顯示的是被對方掛掉了。
趙何蘭還很生氣,賤人居然不敢接電話?難不成自己還沒辦法收拾這個賤人了?趙何蘭自言自語地胡想着,可不過幾十秒,剛纔那個電話發來了一條短信。
“半小時後,愛琴海咖啡屋。”短信的內容很簡單,而且絲毫看不出對方要爽約的意思。趙何蘭這才放下心,照自己這個速度,還有十幾分鍾自己就能先到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