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來了,我和小張來。小張,猜拳來不來。”
已經喝得出興致的秦筠歡發現自己玩不過這個小年輕,決定換做和旁邊的小帥哥玩猜拳。
“好好好,那我來陪姐姐玩。”
小張說着先舉起一杯酒杯,表示先敬秦筠歡一杯,再接着玩遊戲。看見小鮮肉這麼有誠意,秦筠歡心裡很欣慰。覺得偶爾來酒吧和這些個小年輕一起玩玩也好,免得自己工作那麼累的情況下還要受蘇默的氣。
當秦筠歡的目光注視在小張酒杯上的時候,之前的小年輕從口袋裡若無其事地拿出一顆藥丸。趁秦筠歡看不到把藥丸丟進了秦筠歡裝滿酒的酒杯中,等秦筠歡的視線回過來的時候,杯子裡的藥丸已經融化了。
“姐姐,我和小張再敬你一杯唄,我喝完這杯酒出去休息休息。”
說罷小年輕再次打開啤酒,而秦筠歡也在不好意思的前提下舉起已經倒滿酒撒了藥的酒杯開始喝起來。
沒有防備的秦筠歡在兩個年輕弟弟的勸說下準備乾杯,當就快要進到嘴邊的時候,一隻手有力而熟悉抓住的秦筠歡的手腕。
緊接着,一個右擺拳之後,剛剛下藥的那個年輕人被打橫在了沙發上。
霎那間,整桌的各種碰杯聲、划拳聲、聊天聲都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打小年輕的這個人身上。
羣筠歡也雖然被驚嚇到,但目光也隨着拳頭的方向移到人的臉上。“蘇默”秦筠歡心裡遲遲不敢相信。
“你大爺的,你幹嘛打人啊?”
短暫兩三秒的寧靜後,其中一個個子稍微高一點兒的人站在衝到前面來頂着蘇默質問。
“我打人,你先問問他爲什麼在老子女人酒杯裡下藥,曹你丫的。”
很少爆粗口的蘇默在此刻終於忍無可忍,強有力地把秦筠歡拽到自己身後,鋒芒尖銳的眼神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每一個人。
“我他媽哪兒下藥了?你想死是吧?”
小年輕被打得有些暈,這才勉強站起來。
“我看你們今天誰敢動?”
蘇默三個的手下匆忙衝過來,站在蘇默後面大聲恐嚇着面前的小孩子。
“我曹你大爺的。”
小年輕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匕首,一個直突就往蘇默的胸口刺過去。好在蘇默對這種刺殺已經習慣了,下意識地把身子一斜。小年輕只是刺了個空,隨之而來的就是蘇默的再次直拳。
這一次拳頭攥得比剛纔要緊很多,而且力道也是剛剛的好幾倍。直直地打在小夥子的胸口上,強勁的力度讓小夥子控制不住地往後倒在了其他人身上。
酒吧裡的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站在旁邊不敢過來勸架或者圍觀。醉意熏熏的秦筠歡雖然有些被驚嚇,但是還是保持着相對穩定的站姿站在蘇默背後,儘管後面有蘇默手下攙扶着。
打了人的蘇默必然會再次遭到圍毆,可還沒等這羣人衝上來。蘇默一個穩步的後退之後手下們就蜂擁而生。
年輕人畢竟不是這些專業打手的對手,才一分鐘不到,這羣人除了那兩個女生在旁邊嚇得啊啊叫,其他人都倒下了。
“你打他們幹嘛?”
站在最外圍的秦筠歡憋了好久才勸告起蘇默,一是不想讓蘇默和他們計較,而是怕這幾個打手不分輕重把人給打死。
“他們給你下藥,還拿刀捅人,你是看不到還是怎麼了?”
腦子裡現在只有怒氣的蘇默沒工夫聽秦筠歡瞎講道理,喊着讓手下狠狠地揍之後丟下名片給經理讓他們明天來匯豐拿破壞費就拉着秦筠歡走出了酒吧。
“你放開我!你憑什麼救我?我和你有關係嗎?”
不聽話的蘇默讓秦筠歡很生氣,加上酒意很濃,壓根兒意識不到蘇默的嚴肅。不斷敲打着蘇默邊搖搖晃晃得顛簸在馬路上。
“秦筠歡!你是不是還要發酒瘋?”
“我沒發酒瘋,你才發酒瘋!”
兩個人大聲地在路邊爭吵着,但是聽得出來秦筠歡的聲音要比蘇默高亢些。
見秦筠歡遲遲醒不了酒意,蘇默大步奔跑消失在了秦筠歡的眼前,害得秦筠歡以爲蘇默不管自己了。
眼前突然消失的蘇默讓秦筠歡此刻心裡更加地傷心,在這個寒冷的夜晚不禁蹲在地上哭出了聲。
良久,一雙溫暖的手再次把秦筠歡扶了起來。接踵而至的就是蘇默那寬廣的肩膀牢牢地把自己抱在懷裡,說實話,那一刻秦筠歡是暖心的。畢竟過了好一會兒了,涼人的寒風已經把秦筠歡給凍醒了。
“別哭了,寶貝。”
蘇默緊緊地把秦筠歡抱在懷裡,下巴頂在秦筠歡冰冷的額頭上久久沒有移開。
“你,你走啊,你還管我幹嘛?那麼讓你不省心。”
清醒之後的秦筠歡終於像往常那樣給蘇默撒起嬌來,害得蘇默本來挺嚴肅的都被逗得嘴角揚起一抹弧線。原來不僅是因爲這個,還因爲秦筠歡說話間鼻涕都流出來了。
“嘿,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
拿出紙巾邊給秦筠歡擦鼻涕邊溫柔地反問起秦筠歡,這種情況秦筠歡的怨氣似乎也斂了很多。
“好了,上車吧,我給你買了花蛤龍蝦湯,快趁熱喝了。”
細緻的蘇默小心翼翼地把秦筠歡扶到商務麪包車上,自己也靈活地鑽了進去。在司機的平穩行駛下,兩個人在後排依偎着面板喝起湯來。
“對了,你說的我出軌的事,我大概查清楚了,是秦若雲在中間搞鬼。”
蘇默緩了好一會兒之後幽幽地給秦筠歡解釋着,眼神中的真摯度讓秦筠歡相信蘇默沒有說謊。準確的說,自己從頭到尾就沒有想過蘇默真會出軌,也許只是自己氣不過去才搞得出這麼多事情。
“果真是她,看來時候好好收拾一下趙何蘭那個賤貨的女兒了。”
秦筠歡的眼神在這一刻看來是那麼地狠毒,連蘇默看到心裡都有些發怔。
“不用,只要她沒傷害到你,就別計算她了,我早晚會讓她們都生不如死的。”
腹黑的蘇默在這種時候總能給秦筠歡依賴感,眼前這個男人的思想和顧慮都比自己要成熟要完善很多,在這一點上秦筠歡是順從而且支持蘇默的。
“好吧,那不說了,你快吃,着真的很好吃呢。”
秦筠歡似乎已經翻篇了一樣,對剛纔的事情一無所感,開心地又和蘇默調情着。
“傻寶貝,好吃就多吃點兒吧。”蘇默也理出微笑應和着。
總算是有一次把事情給完美處理完了,不僅找回了秦筠歡,還解釋清楚了問題。
忙活了一晚上的蘇默終於有些困了,順勢倒在靠背上閉着眼休息了起來。秦筠歡在發現蘇默睡着後也主動放下手中的東西,靠在蘇默的肩上靜靜地休息。
“主人,你們終於回來了。”
見到蘇默和秦筠歡回到家的林管家火急火燎地衝到蘇默面前,手裡拿着一封看起來稍微有些厚的信。
“怎麼了林伯有什麼事慢慢說,別急。”
見林伯有些慌的蘇默,示意林管家坐下後平復下激動讓林管家慢慢說。一旁的秦筠歡也是一臉懵逼,因爲從秦筠歡到蘇家爲止,還沒有見林管家這麼激動過。
“剛剛有個人把這封信交給我,讓我給你看,然後讓你看完後拿出十萬塊錢明天我給他送到他指定的地點去。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就讓我最好別再出蘇家的門。”
說罷林管家把信封交到蘇默手上,然後呆呆地低着頭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那個拿着刀的高大的魁梧的男人在林管家腦海裡一直迴盪,久久不能釋懷。
“那個還說什麼了嗎?”
“沒了,哦,好像還說,他主人是,姓何,叫何什麼毓來着我忘了。”
林管家苦思冥想了好久纔想出來那個人說的話。
蘇默沒有再問林管家,也沒有再思慮什麼。和秦筠歡簡單對視了一下後拆開信封打算先看看內容再說。
“原來是這樣”
打開信封發現是自己在東海酒吧裡的照片的蘇默一下恍然大悟,轉手把照片遞給秦筠歡查看。雖然秦筠歡始終沒能從中看出什麼端倪,但看到蘇默自信的表情秦筠歡似乎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看吧,這就是我被陷害的證據,這顯然是我去洗手間剛好被一個女的撞到了嗎?還好這照片全,不然就憑你那張照片我還真不能解釋出什麼。”
蘇默這麼一說秦筠歡恍然大悟了,瞬間知道了這個事情的頭尾了。只是看樣子依舊在撓頭的秦筠歡好像還不知道具體是誰拍的,秦若雲怎麼計劃的。
“那秦若雲怎麼會知道你要去東海呢?”
“這還用說,明顯秦若雲沒那麼聰明,這只是別人發給她,然後順勢嫁禍給我不是嗎?”蘇默有條不紊的敘述着。
“那會是誰呢?”
“沒聽林管家說嗎?姓何,又能馬上發給秦若雲。”
“何小毓?”秦筠歡的詫異讓蘇默很無奈。
“對呀,不然還能有誰?”蘇默繼續篤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