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晴倒是很理智,一看就知道楊易峰最近肯定是手頭又緊起來了。不過她還是很理解,年輕人都是這樣的。有多少工資就用多少錢,而且還會經常不夠用。楊易峰就是這樣月光族的典型代表。
“切,也沒說帶我出去玩玩?”藍晴故作生氣地凝眸着楊易峰,這讓楊易峰明顯感到有些不自在。
“額,這個,都是同學呢,其實你去也行啦,你願意去嗎?”楊易峰面對藍晴的矯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所以猶豫了好一會兒纔回應藍晴。
自己還以爲藍晴真的想和他們去旅行呢,誰知道藍晴只是逗逗她。先不說藍晴已經過了和年輕人一起出去探險旅行的階段了不說,況且現在藍晴是有夫之婦,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啊。
就算是藍晴真的想去,朋友們能不能融合她不僅是個問題,肖天銳還不一定答應呢。楊易峰還是過於年輕,不懂藍晴這種常年在情場瀟灑的女人的套路。
楊易峰臉上的苦楚的笑容在藍晴看來特別搞笑,自己都覺得不該這麼逗下去了。於是打開包把剛取的用信封裝着的一萬現金遞給了楊易峰。
“好啦好啦,逗你玩兒呢,看把你嚇成這樣兒。錢呢,你有了再還吧。當然了,也可以不用還。”藍晴說得很體面,絲毫沒有要食言的意思。
簡答聊了幾句之後,本來楊易峰還想請藍晴吃個夜宵逛逛街什麼的。但是肖天銳交代了讓藍晴早些回去,如果不早點兒回去自己也不好解釋。因此藍晴告訴楊易峰自己得回去了,得到錢的楊易峰也表示理解藍晴的意思。
因此楊易峰也沒有再挽留藍晴,相反爲了表示自己謝意。還親自陪藍晴打車送她回家,看着藍晴下車安全回家後自己猜招呼司機離開。
下班後蘇默沒有回家,按照自己的計劃蘇默乘一輛便車來到了之前收拾陳鵬的那個工廠。稀稀疏疏的十幾個人已經在工廠二樓等候着蘇默了,這些人都是常年跟着蘇默處理白天不能處理的事情的人。
平時他們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生活在這裡被蘇默養着。只要蘇默一有要求或者有任務的時候,他們就會全員出動爲蘇默賣命。
“老闆好,老闆好。”這羣人一個個依次給蘇默打招呼,蘇默也一路點頭上來。
“怎麼樣了?”蘇默看着這羣人其中的一個看起來比較能幹的人問道。
“應該快了,老二他們辦事情您還不放心嗎?”這個打手自信地給蘇默保證着。
“別大意了,這次這個東家很狡猾,要是沒辦好你就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蘇默很嚴肅地看着這個小夥子,有種老謀深算的意思打量着周圍的人。
“知道了,那您先休息着吧,我打電話問問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年輕人依舊很自信,在安頓好蘇默坐下後才帶着幾個兄弟走到一旁打起電話。
原來,蘇默是安排他們去抓高老闆的女兒了。從自己的眼線打探得知,高老闆的兩個女兒很愛玩。晚上經常去酒吧KTV喝酒唱歌的。而且常去地方都被他們已經打聽到,所以今晚他們提前在這兩個姑娘常去的地點蹲點等着。
誰知道造化弄人,剛好就遇到了高老闆的兩個女兒。手下們一頓麻利地操作就把兩個女人擼上車,馬不停蹄地往工廠這邊趕。高老闆兩個女兒被綁架的時候連話都沒說出來就被唔住了嘴巴,由於身體很瘦小也沒能反抗就順勢被這羣人拖進車裡了。
蘇默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工廠的柱子和各種機械木箱都是蘇默所熟悉的。蘇默點燃一根香菸,翹起腿看着這些事物回憶着自己這些年在這個地方經歷的一切。
這些年,在這個地方被蘇默抓過來的人不計其數。有高傲的,有寧死不屈的,有後悔惱怒的,總之各類蘇默的仇人都會被抓到這個地方。
想一想,除了陳鵬以外。上一次來這裡已經是一年多以前了,那時候是處理一個自己企業的毀壞者。坐在沙發上,蘇默繼續回憶着。
沒一會兒,幾個手下在一陣震耳欲聾的上樓梯的腳步聲後出現在蘇默的視野中。和幾個人一起的還有老高板的兩個女兒,只不過兩個人都是被膠帶封住了口。眼睛也被蒙上了眼袋,完全沒有能力掙脫這羣人的魔爪。
蘇默示意手下把人帶到自己面前來,手下們也紛紛拉扯着兩個女人來到蘇默面前站着。
待兩人站好後蘇默看這兩人好像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只是哆哆嗦嗦地緊緊站在一起。蘇默示意手下們把兩個姑娘臉上的口罩摘掉,兩個姑娘這纔看到了蘇默的真面目。
“你們沒必要害怕,因爲我的目的並不是你們,抓你們來也只是爲了讓你們的父親親自來找我而已。”蘇默講得很淡定,絲毫沒有有一個作爲綁架人的兇狠。
“你是誰?你和我父親有什麼仇。”其中一個女孩盡力讓自己保持得比較平穩,所以用着比較洪亮的語氣說道。
“我剛剛說過了,你只需要靜靜地在這裡等着你們的父親來接你們就對了。”蘇默用着高冷的氣調回應着這個女人,根本沒工夫和她們多說什麼。
這樣的回答只是讓兩個姑娘更害怕了。其實她們知道,自己父親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這麼多年的商界明爭暗鬥纔有了今天她們的安居樂業。雖然現在自己的父親已經金盆洗手,不幹壞的勾當。
但是看這個狀況,明顯是仇人找上來了。姑娘們很害怕,她們擔心蘇默會等父親到來後把三個人一起害了。想到這裡兩個人靠得更緊了些,靜靜地注視着工廠裡的一個個事物。
蘇默看這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好問的東西,畢竟自己父母被害的時候她們倆估計還沒出生呢。所以也就沒有理會她們,示意手下再次把膠帶貼上然後拿起手機撥打着一個陌生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老年人的厚重的聲音。
“高老闆,是時候讓你認識我了。”蘇默說得很鏗鏘有力,沒有絲毫弱勢的感覺。
“你是?”高老闆不知道來電話的人是誰,但隱隱約約知道這應該就是蘇默的聲音。
“倒也是,都這麼多年了,那時候我還只是個孩子,你又怎麼對我有印象呢?”蘇默很淡定地給高老闆講着自己的意思,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對高老闆說着。
“你有什麼想說的?”高老闆並沒有被蘇默的拐彎抹角所疑惑道,只是繼續淡定地看着蘇默要耍什麼花招。
“行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你女兒在我這兒,你來接她走,你然後你留下,這個買賣划算嗎?”蘇默趾高氣昂地講着,自以爲勝券在握了。
讓蘇默沒有想到的是,高老闆好像並沒有被蘇默的話所觸動。反而是很嘚瑟的哈哈大笑起來,高老闆這樣的反應讓蘇默始料不及,完全不知道高老闆湯裡賣的什麼料。
“你笑什麼?”蘇默疑惑地問道,你女兒在我手上你還這麼囂張?
“蘇默,你好像還是年輕了些。”高老闆用着老人門都故有的自信講述道。
“她們那是我乾女兒,你想把她們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但是我想給你聽點兒聲音。”高老闆接着說道。
原來高老闆早就知道蘇默是秦建雄的女婿了,所以宴會上故意帶自己的兩個乾女兒和一個情人去而不是帶自己的親女兒和夫人。早就知道蘇默會對自己有所行動,所以很早就準備好應對的方法了。只是沒想到蘇默真的動手了,高老闆也按着自己之前的計劃把蘇默的心肝,秦筠歡給綁架了。
“蘇默!救我,蘇默!”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秦筠歡歇斯底里的嘶吼聲,從這聲音聽來秦筠歡好像在被抓的同時用盡力量掙扎着纔有的力度。
秦筠歡的聲音讓蘇默徹底發怒了,一腳踹開了膝蓋前的小茶几。但還是努力恢復平靜一些和高老闆繼續說着。
“你想怎麼樣,你說。”蘇默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呼吼着,希望高老闆能給自己一個完美的解釋。
原來就在高老闆乾女兒被抓的同時,高老闆接到了手下人的電話。緊接着高老闆讓手下按原計劃行動,此時的秦筠歡剛好就在蘇默的司機所開的車上。眼看都要快到蘇家了,前後夾擊的車把秦筠歡所在的車逼停。
這羣人好像很明白他們是誰,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勁地砸開車窗把司機和秦筠歡抓起來。把司機的手機和錢包沒收之後才把司機放回去,而秦筠歡則是被手下們到高老闆的家裡。
“這樣吧,你叫人來我這兒取人。我也派人去你那兒換人。這樣就合理了,你說呢?”高老闆的得意洋洋讓蘇默咬着牙恨又拿高老闆沒什麼辦法。
最終蘇默還是同意的高老闆的提議,自己也不想再耍什麼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