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這一次是我不對,我態度不好,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但是,你也得跟我保證,以後不準這樣沒事找事,還有,我上班時候有時候不方便接聽電話。方便的時候我會接聽的。懂嗎?”肖天銳這輕柔的語氣猶如春風吹拂一樣,藍晴這陰霾沒一會就被他驅散。
想到剛剛藍晴的那種窩火樣子,肖天銳也可謂是心有餘悸,說不忐忑不害怕那都是假話,肖天銳太瞭解藍晴了,要真就那麼讓她拖着行李箱走出這個門口,那未來幾天想要哄好她可就老費勁了。
藍晴聽言,撅了噘嘴,然後眸光十分溫柔地凝望着肖天銳,隨即就踮起腳尖想要親吻肖天銳,哪料到肖天銳卻是別過臉拒絕了她的親吻。
“這有點熱,我先去洗個澡吧。”肖天銳隨意找了個藉口就鬆開了摟抱藍晴的雙手,然後就想要轉身去浴室。
然而,藍晴卻從身後緊緊地摟抱着他那壯實的腰腹,然後聲音有點低沉地說道:“天銳,你真的沒騙我嗎?”
“我騙你什麼?別多想了。”肖天銳轉過身子,擡手輕輕地捏了捏藍晴小臉上那的蘋果肌,咧嘴笑了笑:“小丫頭,就愛亂想。”
藍晴稍微鬆了鬆抱着肖天銳腰際的手,肖天銳則乘機掰開了她的那雙纖纖玉手,然後就大步走出了房間去了浴室。
一浴室,肖天銳立馬就關上了門,不禁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是啊,剛剛要演戲,那可真的是壓力的。好不容易纔哄好藍晴,這可如釋重負啊。
只是,當肖天銳想起在酒店的那種,何韻芳的那種勁兒,肖天銳這內心還真的有點酥麻酥麻的。
帶着對何韻芳的想念以及對那種之歡的懷念,肖天銳立馬就放了冷冷的洗澡水從頭淋到腳。
全身被這種冷水侵襲,腦子似乎在那一瞬就清醒了不少。
不行,我不能任由自己沉淪下去,這樣我會毀了自己的,藍晴已經開始懷疑了,這樣子下去恐怕紙包不住火。
雖然藍晴心情好了不少,衣服也重新收拾好放進了衣櫃,不過藍晴卻依然還有那麼一絲的忐忑。
對於肖天銳的解釋,藍晴其實是內心裡半信半疑。思忖了一下,藍晴再次拿出手機看了那張照片,上面的女人確實很熟悉,然而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藍晴咬了咬下脣,努力地逼迫自己去回憶。
就在肖天銳洗完冷水澡出來時,藍晴總算是想起來了。
“肖天銳!”藍晴瞬間又由小綿羊化身爲大灰狼了,眸光中的那種怒火彷彿能將肖天銳整個人都給燃燒起來一樣。
肖天銳踩着緩慢的步子悠然地走向房間,雙手正拿着白色的大浴巾擦着那溼漉漉的短髮,正一擡眸,發現藍晴正怒氣衝衝地瞪着自己,瞬間懵逼了。
這女人剛剛不是已經笑了嗎,怎麼一個洗澡的時間又變臉了呢?
肖天銳有一絲疑惑,但是卻依然保持着盈盈笑意走上前,然後溫聲問道:“怎麼了?又生氣了?給哥說說,又怎麼了?”
“這個女人是何韻芳!”藍晴聲色俱厲地說道。
“那又怎麼了?她就是我的女客戶啊。我們正在合作搞生意啊。這不很正常的嗎?”對於藍晴的這般不折不撓地質問,肖天銳內心裡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可是卻又不得不強壓自己的怒意,依然咧着嘴心平氣和地與藍晴溝通。
藍晴挑着眉毛直勾勾地瞪着肖天銳,語氣中充滿了狐疑的意味,那種嘲諷的語氣讓肖天銳聽起來都特別不舒服。
“何韻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最近似乎都跟她走得挺近的啊。談什麼項目?這麼親近?那你告訴我。”藍晴一邊說着一邊就走上前,兩人身體之間只不過是隔着兩釐米不到的距離。
“別鬧了行嗎?這商業機密,現在也不能告訴你啊。這等時機成熟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一個合作伙伴,你這麼個懷疑,污衊我沒事,你這污衊人家……那是對人家的不公平。”肖天銳扯了一下嘴角,深邃的黑眸閃過了一絲黯淡,那嚴肅的神色流露出了他的不悅之意。
藍晴冷哼了一聲,瞥視了一眼肖天銳,然後擡手就撩撥了一下發絲,轉頭看了看沙發上的那件衣服。那是剛剛肖天銳從外面回來時候因爲熱隨手來扔在那的襯衣。
藍晴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走過去就拿起那件襯衣放在鼻子旁聞了聞。
然後驀然地就擡起明亮的雙眸盯着肖天銳,肖天銳被她的這一種舉止給弄得心驚膽戰了起來。
“怎麼的?”肖天銳心裡已經做好了捱罵的準備,緩步上前就詢問起來。
藍晴揚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直勾勾地盯着他說道:“姑奶奶今日姑且就相信你的話,再有下一次我可饒不了你。”
被藍晴這麼一個警醒,肖天銳這內心可是又驚又喜,立馬就一把摟着藍晴主動給親吻了起來。
雖然在外面已經與何韻芳了兩次,不過現在爲了徹底讓藍晴的嘴巴閉上,也爲了讓藍晴不生疑,肖天銳只能豁出去了。
自從被秦筠歡因爲一個文案策劃而多番刁難後,秦若雲就懷恨在心。這不,秦若雲一直都在想着法子如何報復秦筠歡。
“誒?若雲,你在幹什麼啊?”趙何蘭一進門,看到秦若雲正笑盈盈地在跟人打電話,而那種笑意還真的是趙何蘭前所未見的,不禁詫異地八卦了一下。
秦若雲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趙何蘭,隨即就捂着耳朵,壓低聲音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秦若雲正與自己的部門領導通電話來着呢。那個運營部的經理從第一次遇到秦若雲開始就對她頗有好感,不過呢,這也可謂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得知秦若雲希望他能與秦若雲攜手對抗秦筠歡的威嚴,不禁詫異地問她與何清歡有啥深仇大恨。
雖然他秦氏以來也對秦建雄的家庭背景有所耳聞,不過這秦若雲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直接表達她的想法,這就未免讓他有所側目了。
“誒喲,還這麼神秘兮兮的,跟誰打電話呢?”趙何蘭一臉八卦的表情,瞥視了一下秦若雲的房間,然後衝着沙發上坐着的秦建雄說道。
秦建雄正戴着老花眼鏡在瀏覽報紙呢,聽到趙何蘭這麼一說,不禁微微擡眸,那略有低垂的眼鏡襯托得這一刻的秦建雄特別滑稽。
趙何蘭瞪了一眼秦建雄,然後幽幽地抱怨了起來:“建雄啊,你看,這若淼也進去這麼久了,若雲這……我真是操心。兒子沒有了,這女兒總得成材吧。不然我們這下半輩子可怎麼辦?你看那個秦筠歡,人家現在簡直是烏鴉飛上枝頭成鳳凰了。哎。”
趙何蘭沉重地嘆息一聲,隨即端着一杯茶水坐到秦建雄的身邊,一臉深意地看着秦建雄許久。
察覺到趙何蘭正在看自己,秦建雄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幹嘛呢。有話就直說。”
趙何蘭扯了扯嘴角,一抹狡黠的笑容也盪漾在臉上,幽幽地低聲說道:“這個……你得想想辦法讓若雲升職啊。不然就這麼一個小文案,這可不得被那個秦筠歡給欺負死了?”
此言一出,秦建雄立馬臉色驟變,沉默了好幾秒,然後將報紙放在桌上,轉過頭無比認真地盯着趙何蘭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這麼在乎這個幹什麼呢。這不水到渠成的事兒嗎,只要若雲她認真努力,這升職也是早晚的事兒。強扭的瓜不甜,我現在給她一個經理做,她這目前的能力能勝任嗎?”
“誒,你這……”趙何蘭被秦建雄的話給搪塞得說不出話來了,只能乾瞪眼憋着內心的怒氣。
秦若雲與自己的運營部經理串通一氣,正商量好如何對抗秦筠歡。
隔日一早,秦筠歡剛來到辦公室凳子還沒坐熱,這運營部的經理就來敲秦筠歡辦公室的門了。
秦筠歡幽幽地輕柔說了一聲“進”,一擡眸,發現是這個經理,秦筠歡有些疑惑詢問有什麼事兒。
“沒有,我就是想說一聲,秦若雲昨日的文案策劃我覺得挺好的,不知道您這邊是有什麼意見呢,覺得她的這個方案不能通過。”
“現在市場多變,要做一個完善的方案,不是用一種靜止的目光去看問題,你得綜合多方面的數據去做判斷去做預測,這樣得出來的策劃方案纔是有利於推廣產品的。秦若雲的方案太片面,真正按照方案實施,這必然是吃虧的。”
“可是……”
“沒有可是!”秦筠歡聲色俱厲,果斷的語氣讓這個運營部經理都感到了一種震懾感。
見秦筠歡神色很肅然,眸光犀利地正盯着自己,運營部經理沒敢多言,只能悻悻然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