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秦若淼死皮賴臉地拉着秦建雄的手臂,頭也靠了上去,裝作無比可憐的樣子。
趙何蘭更不是省油的燈,爲了兒子,沒什麼豁不出去的。
“建雄,你不是有個老同學是在警察局工作的嗎。這麼多年不聯繫了,要不聯繫一下看看?沒準他都當局長了呢?你看您都這年齡了,你同學這年齡估計不是局長也總得是個副局了吧?”趙何蘭果然是歪點子多,還想走行賄這一套了。
只是,趙何蘭也未免想得天真了一點。她所言的那個老同學,雖然是在警察局工作,不過還真的不是局長,就算找上門也未必能幫到真忙。
“哎,別說了。”秦建雄揮揮手示意不要再說,低沉的臉色已經在說明他心煩意亂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若淼,我看你啊……還是親自去求那個小賤人吧。”秦若雲一臉陰笑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邊走着還一邊對秦若淼冷嘲熱諷了起來:“誰讓你做戲不做全套呢。這都還沒討好她,你就心急着要除掉她了。這下好了,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怪誰呢。”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秦若雲這尖酸刻薄的言語一點也不輸給趙何蘭,話一出口,秦若淼就已經怒氣衝衝地走上前蹬着秦若雲,然而,有話不敢出就是秦若淼此時的狀態。
不管此時怎麼生氣怎麼說,也都無濟於事,沒準還更加刺激秦建雄讓他找不到法子救自己。
“這些天,你也不需要去公司了。”秦建雄沉默半晌,然後說了這麼句話。
話音一落,趙何蘭也震驚起來,立馬追問道:“爲什麼?怎麼不用去秦氏了?”
秦若淼雖然也詫異,不過已經大概猜想到個大概了,不用說,這也一定是秦筠歡搞出來的事情,她就要把他往死裡趕。
不過,人生往往是這樣,天有不測風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邊還沒搞定秦若淼的事兒,那邊秦筠歡已經在與蘇默商量着怎麼收回那套別墅了。
“來來來,上品燕窩。這特別適合你們女人吃的,滋陰養顏。”林管家把兩碗燕窩端了出來,特意把一碗比較多的端在秦筠歡的面前。
秦筠歡微微笑了,看着林管家很有禮貌地說道:“謝謝。”
林管家帶着一絲笑意,然後非常慈祥地看看蘇默說道:“主人,你多吃一點。”
“嗯嗯。”蘇默擡頭看着林管家,一本正經地點頭應允。
“默。你說怎麼樣?”秦筠歡一邊拿着勺子輕輕地攪動了一下燕窩以讓它趕緊涼下來,一一邊轉過臉看着蘇默很嚴肅地問道。
其實,剛纔秦筠歡已經跟蘇默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她希望這幾天就喊上秦建雄去辦理房地產手續,那套他們現在居住的別墅將要過戶到秦筠歡的名下。
畢竟是母親留下的遺產,按照遺囑執行,她也沒什麼過錯。儘管,這麼看起來略顯冷血無情,等同於把自己的親生父親給驅逐了出去。
蘇默沒有做聲,似乎在思忖着該如何給秦筠歡更好的法子。
沉默半晌,蘇默清了清嗓子,一臉肅然地說道:“秦建雄是董事長,其實哪怕是現在搬出去了這棟別墅,他也有本事找到房子的。我想,你不需要過慮。”說罷,蘇默放下了勺子,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秦筠歡那扶着碗的手。
秦筠歡微微一笑,有那麼一種不自然的表情流露臉上。
“默,你真的這麼認爲?”
“我尊重你的想法。”蘇默溫柔的笑容盪漾在臉上,看着秦筠歡的黑眸透出的是一種對秦筠歡的篤定信任。
“謝謝。”秦筠歡沒有多言,只是報之以淡淡一笑。
翌日。
透着一種暖意的陽光灑落大地,秦筠歡穿上黑色的長外套,戴上紅色圍巾包裹了半張臉以遮擋凜冽的寒風。
“你在家裡好好休息。”秦筠歡溫柔地看着蘇默交代着,然後舉起手裡的那紙袋子說道:“放心。我一個人能搞定。”
紙袋裡並不是裝着其他東西,而是關於秦若淼犯罪的證據罷了,只是秦筠歡希望能用這麼個袋子掩飾一下以防被人發現。畢竟,提防還是得有的。
一路走着,秦筠歡心情是舒暢的,她一想到馬上可以把秦若淼繩之以法,就已經在想着該以怎樣的方式去慶祝。
正當秦筠歡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頭時,夏可可那猝不及防的來電把秦筠歡給嚇了一跳。
“又是夏可可。”秦筠歡掏出手機看着上面那個熟悉的號碼,不由得嘀咕了一聲。
“喂。我的可可小姐,一大早給我打電話有何貴幹啊?”秦筠歡無比歡喜地說着。
夏可可也是夠敏銳,一聽秦筠歡的語氣就已經感受到了她那歡快的心情。
“你有喜事?怎麼這麼開心?”此時,夏可可正抱着手機窩在牀上一臉笑意地說着。
“是啊。你得爲我慶祝一下呢。怎麼?你是不是很無聊?要不要出來陪姐姐走走?”秦筠歡開始打趣地逗夏可可:“你跟你的男神最近進展如何了啊?”
“哎呀,你別提了啦。他最近忙得要死,都沒搭理我呢。”夏可可略感委屈與不滿,開始喋喋不休了起來:“筠歡,你在哪裡啊,要不我去找你溜達吧。我最近天天悶着在家裡可煩了,我都要發黴了。”
秦筠歡一臉笑容地說着電話,突然看到前方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秦筠歡心裡咯噔了一下。
那個人,怎麼那麼像藍晴?秦筠歡帶着疑惑,加快了步伐追趕上去。然而,當她穿越過那個天橋,早已經看不到人影。
“可能我看錯了?”秦筠歡禁不住自言自語了起來。這倒讓夏可可好奇了:“怎麼?你看到誰了?”
“哦,沒有,就看到一個女人很像藍晴,剛想追上去,又看不到她了。可能認錯人了。”秦筠歡解釋道。
“筠歡……”夏可可剛喊出秦筠歡的名字想要說什麼,卻被秦筠歡無情地打斷了:“哎呀,我不跟你說了,還有正經事兒要做呢。就這樣啦,拜!”
秦筠歡立馬把電話給掛掉了,看看時間,都快十點了。秦筠歡略感着急了,步伐也都加快了起來,拿着袋子匆匆忙忙地往前趕。
折騰了一個上午,證據是交給了警察局,口供也錄了,接下來就是等待結果了。
秦筠歡從警察局走出來,外面已經是陽光燦爛。想了想,給蘇默打了個電話。
告訴蘇默自己不回家吃飯了,讓他不用等。秦筠歡揚起了歪嘴笑,帶着一種陰狠的氣息。
是的,她要去秦家了,她要正式告知她要收回這棟別墅,她要拿回所有屬於她的東西。
“喲呵。別來無恙啊。”傭人一開門,秦筠歡踏着利索的腳步走進屋子,趙何蘭就已經堆着那陰笑站立起來,直勾勾的眼神彷彿能把她吞噬了一樣。
“媽,這小賤人來這裡肯定是沒好事。”秦若雲放下手中的雜誌,也變得警惕起來。
此時,剛好秦若淼不在家裡,不然還真的不知道兩人相對會發生怎樣的戲碼。
秦建雄聽到下面有不一樣的說話聲,猜想到大概是秦筠歡來了,立馬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站在圍欄旁眺望着樓下,神情嚴肅,透着一種深沉的意味。
“這棟別墅,還真的很不錯。”秦筠歡一邊走着一邊環視着屋子的環境,言辭間帶着一種傲嬌:“當年我還沒怎麼發現這棟別墅的好,現在終於明白了好在哪裡,因爲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財產。”
說罷,秦筠歡得意洋洋地一步步靠近秦若雲,眼睛卻是蹬着趙何蘭。
秦建雄走下了樓,神色有些黯淡,“咳咳”兩下就走過去對秦筠歡說道:“筠歡。”
“爸。請原諒我的不孝了。我本不想做女兒驅趕父親搬家的事情。但是,我不自保,我怕有一天有人要害得我無家可歸。”秦筠歡一邊說着一邊冷笑着看向趙何蘭與秦若雲。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秦建雄開始想要維護趙何蘭他們,雖然言辭不犀利不冷冽,不過當中的意思秦筠歡可是全然聽出了。
“我還沒結婚的時候,他們是怎麼對我的,難道爸你忘記了?”秦筠歡挑着眉毛,直視着秦建雄一字一頓地問道:“你也忘了你當初是怎麼掌摑我?”
秦建雄低沉着臉,那種尷尬無法形容,其實更多的是歉疚。
“呵!”趙何蘭顯然還不知情,依然一副目中無人的傲慢樣子。